蕭絕進來之後,就看到秋水漫坐在那裡心不在焉,不由微微皺眉,走了過去,問道:“漫兒,怎麼了?是不是有什麼煩心的事情?”
秋水漫擡頭看着蕭絕,微微搖了搖頭,慢慢的站起身來,雙手環着蕭絕的腰,把臉埋進蕭絕的懷裡。
蕭絕抱住秋水漫,心裡卻不住的擔心,輕聲問道:“漫兒,怎麼了?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秋水漫搖了搖頭,忍不住笑出聲來說道:“當然沒有發生什麼事情,我只是覺得西涼潯沒有什麼希望了而已。”
聽到這一句話,蕭絕不由無奈,說道:“緣分到這件事情勉強不得,我們也沒有辦法,只能夠看着他們繼續下去,適當的給他們一些機會。”
秋水漫點了點頭,把頭擡了起來,看着蕭絕說道:“我只是覺得西涼潯這個人很不錯,又喜歡紫竹,紫竹跟在我身邊那麼多年,總想要爲她找一個歸宿。”
至於紅玉的話,不需要自己擔心,紅玉和魅夜他們兩個人,確實好的很。
秋水漫的心思,蕭絕當然明白,當下輕輕拍着秋水漫的背,說道:“不經歷一番磨難,哪裡能夠找得到好的歸宿?我們不妨就這麼看着,或許他們到最後會選擇對方。”
聽到蕭絕這麼說,秋水漫的眼前一亮,微微點了點頭,現在沒有別的辦法,也只好如此。
不知不覺就已經到了第二天,午飯的時候,秋水漫掃視一週,問道:“無邪去了哪裡?”
面對秋水漫的疑問,紅玉立刻走了上來,說道:“回公主,小王爺和追影公子去練習武功了。”
看樣子無邪很是喜歡這一個追影公子,紫竹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容。
秋水漫指了指旁邊的食盒,嘴角掛着一抹溫柔,說道:“那孩子早上就沒有吃多少,想必現在一定餓了,你幫我去送一些吃的吧!”
紫竹微微點了點頭,拿起了那食盒,朝着外面走去。
看着紫竹的背影,秋水漫勾起了一個高深莫測的笑容,西涼潯,現在自己唯一能夠幫助你的,就是幫助你們製造機會,至於其他的,就全都看你自己的了。
紫竹找到兩個人的時候,就看到無邪小小的身子拿着手中的劍,不斷的揮舞。
雖然看起來力道沒有多大,但是那一招一式之間,卻已經很是嫺熟。
天才就是天才,無論做什麼事情,都有着先天的優勢。
看這個樣子,相信十年之後,昭月國會再次出現一個風雲人物,這一個人必定會是無邪。
西涼潯看着無邪練劍,突然之間感覺到了一個目光,轉頭看了過去,目光之中閃過一絲驚喜,站在遠處的不是別人,正是紫竹。
西涼潯連忙走了過去,看着紫竹問道:“紫竹姑娘,你來這裡,可是有事嗎?”
紫竹看了一眼西涼潯,微微點了點頭,說道:“這是公主讓我給公子的食盒。”
西涼潯微微點了點頭,把紫竹手中的東西接了過來,掂了掂手裡的重量,看來這是三個人的份。
紫竹微微轉身,直接就要往前走,這個時候卻聽到身後的西涼潯說道:“紫竹姑娘既然來了,何必就這麼匆匆離去?不如來看一下我徒弟練得如何了?”
無邪聽到西涼潯這麼說,當下轉過身去,看着紫竹說道:“紫竹姑姑,你就看看無邪練得怎麼樣了吧。”
無邪的臉上帶着一絲笑容,就像是在炫耀自己的成果一般,滿是得意。
難得看到無邪這個樣子,紫竹當下點了點頭,走了過去,臉上掛上了一絲溫柔。
西涼潯的目光落在紫竹的身上,微微露出了一個微笑。
紫竹走了過去,無邪朝着紫竹點了點頭,小小的身子瞬間動了,西涼潯教導的劍招,在無邪手中不斷的被演練出來。
小小的身子,還沒有手中的劍高,但是卻偏偏把那一招一式之間,揮舞得淋漓盡致。
紫竹的目光之中閃過一絲驚訝,但更多的是驚喜。
良久之後,無邪小小的身子停在了那裡,回頭看着紫竹,一副等待誇獎的樣子。
紫竹走了過去,滿臉的笑容,從懷裡拿出了手絹,爲無邪擦拭的汗水,笑着說道:“無邪真是好樣的,練習的不錯。”
聽到這一句誇獎,無邪的臉上立刻馬上笑容,挑釁似的看了一眼西涼潯。
西涼潯看了之後,無奈的搖了搖頭。
無邪的眼珠微微一轉,目光在西涼潯和紫竹身上一個來回,小手一拍,說道:“師傅,你雖然打贏了魅夜,但是紫竹姑姑卻也是高手,不知道你能不能打的過她?”
西涼潯看着紫竹,當下搖了搖頭,說道:“肯定打不過。”
紫竹很是喜愛無邪,若不是莫名其妙的冒出來了一個追影,或許自己還真的會教導,當下看着西涼潯,說道:“追影公子這話說的是否太過絕對,能不能夠打得過,不是打過之後才知道嗎?”
聽到紫竹這話,西涼潯的目光之中閃過一絲驚訝,當下微微點了點頭,朝着紫竹做了一個請的姿勢,說道:“既然如此的話,那紫竹姑娘請。”
紫竹微微點了點頭,直接拔出了身上的佩劍,目光之中閃着一絲戰意,西涼潯堅持,也從身上拔出了劍,目光灼灼的看着紫竹。
這一個女孩兒太過倔強,如果自己要是想上的話,只會給她留下不好的印象。
紫竹微微眯了眯眼睛,身子瞬間動了,直接朝着西涼潯而去,西涼潯的劍立刻抵在了自己的身前。
身子旋轉而過的時候,不由多了一份認真,看着紫竹,手中的劍越握越緊。
同樣易容之後的莫江,走出來便看到了這一個場景,心中不由膽戰心驚,自家皇上可是想要追求紫竹的,又怎麼會真正的動手?
看來這一次,就是在找虐。
但是事實卻偏偏與莫江想的相背離,只看到兩個人的動作越來越快,就像是在生死搏鬥,而看着對方的目光之中,更是多了一分戰意。
無邪看着他們,目光之中不由露出了一絲驚喜,手中拿着劍不斷的揮舞,認真的學習。
鋒利的刀光四處閃耀,兩個人的身子幾乎快成了殘影,一刀一劍之間,充滿了力量,而就在這個時候,還沒有看清楚是怎麼回事,兩個人的身子迅速站在了那裡。
紫竹微微皺眉,只看到自己耳邊的頭髮,被削掉了一截,正慢慢的落在地上。
“多謝手下留情。”看着西涼潯,紫竹說道。
若不是眼前男子手下留情,只怕剛纔斷的就不是耳邊的頭髮,而是自己的頭。
西涼潯笑着搖了搖頭,看着紫竹,目光中閃過一絲驚喜,說道:“我也從來沒有見過武功如此高強的女孩。”
紫竹聽了微微點了點頭,看了看天色,說道:“天色已經不早了,想必公主那裡已經等急了,若是有機會的話,還請下一次指教。”
西涼潯微微點了點頭,看着紫竹離去的身影,目光之中閃過一絲不捨,還真的就這麼走了呀!
莫江上前,看着西涼潯,目光之中流露出一絲笑意,說道:“還以爲公子會憐香惜玉,卻沒有想到下手會那麼狠。”
西涼潯看了莫江一眼,不悅的哼了一聲,說道:“紫竹和其他的女孩不同,她的目光不會這麼短淺,要是我想讓的話,只怕她以後連看我都懶得看。”
這一種女孩,能夠接受的只有比自己強的人,若是比自己弱了,只怕都入不了她的眼睛。
莫江聽到西涼潯這麼說,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兩個千年好久又聚在了一起,溫月在皇宮之中早就已經呆不住,三天兩頭的跑到攝政王府。
蕭容澤知道,身爲皇后如此有一些不妥,但是看到溫月臉上的笑臉,便感覺到一切都值了,瞬間讓那一切規矩都見鬼去了。
溫月趕到的時候,太醫正在請平安脈,秋水漫看到溫月,臉上一喜,溫月朝着秋水漫搖了搖頭,直接坐在了一旁。
過了良久之後,太醫的手縮了回來,對着秋水漫笑了笑,說道:“恭喜攝政王妃,母子都很平安。”
秋水漫點了點頭,一旁的溫月說道:“再用一個多月,小郡主就應該出生了。”
太醫的目光看向溫月,原本想要點點頭,但是在看到溫月的那一刻,身子一抖,瞬間跪在了地上,一邊磕頭一邊行禮說道:“參見皇后娘娘!”
原本以爲進來的是一個丫頭,自己也沒有擡頭去看,沒有想到竟是皇后娘娘,太醫的身子不斷髮抖,若是皇后娘娘怪罪的話,自己真的沒有辦法辯解。
溫月笑了笑,對着太醫說道:“起來吧,本宮進來的時候沒有讓人通報,不知者不罪。”
他一聽到溫月如此說,立刻點頭下班,低着頭往外退了出去。
秋水漫無奈地笑了笑,摸着自己的肚子,看着溫月問道:“天天往我這裡跑,真的沒有關係嗎?”
因爲自己懷有身孕,行動不便,沒有辦法經常進宮,溫月就直接出來了。
溫月搖了搖頭,說道:“應該沒有關係吧!”
雖然知道這樣於理不合,但是到了目前爲止,還沒有一個人說,只要別人不說的話,那自己也懶得收斂。
孰是不知道,一家都跑到蕭容澤那裡去了,蕭容澤直接揮了揮手,也懶得理會。
秋水漫點了點頭,笑着說道:“既然如此的話,那你可要經常過來,你都不知道我現在有多麼無聊。”
以前身在江湖的時候,各種事情一大堆,忙的頭疼,也正是因爲這樣習慣了,回到京城之後,除了坐着就是躺着,真的是無聊透了。
幸好有溫月經常來陪自己,要不然的話,還真的不知道應該怎樣打發時間。
溫月當下看着秋水漫,點了點頭,說道:“你終於明白,身爲皇后的痛苦了。”
溫月談了一口氣,以前看電視上的皇后,每天和嬪妃爭寵,忙得不亦樂乎,但是到了自己這裡,後宮就自己一個,還全部都害怕自己,自己說什麼就是什麼!
還真的是連一個生氣的人都沒有。
一天一天的重複,這日子,真的是相當無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