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之上,西涼潯求娶紫竹,蕭容澤當場答應,說紫竹是秋水漫的妹妹,也就是自己的妹妹,如此之下,賜爲公主。
溫月這個時候在攝政王府,帶來了公主的配飾,來送給紫竹,因爲紫竹馬上就要離開,也用不着賜那些院子之類的,到了現在依舊住在秋水漫這裡。
紫竹接了聖旨之後,連連謝恩。
秋水漫把紫竹扶了起來,和溫月一起,把紫竹扶到了梳妝鏡前。
紫竹看着梳妝鏡裡面的自己,長髮在頭頂梳成馬尾,幾乎和男子沒有什麼區別,身上的衣服幹練,以便行動敏捷。
眉宇微微一閃,看向了旁邊的衣服,紫竹的眉宇之間閃過一絲驚豔,因爲自己是女侍衛,穿那些繁雜的衣服不適合,所以那些衣服,自己也從來都沒有穿過。
穿上了那衣服之後,便是這昭月國的公主,然後便要嫁給西涼潯。
溫月把衣服拿了起來,看來紫竹,笑着說道:“紫竹,把衣服穿上吧!”
現在的紫竹是昭月國的公主,穿身上的那一身衣服,的確不合適了。
紫竹看着那繁華富麗的衣服,微微點了點頭,往裡面走去。
秋水漫和溫月互相對視一眼,目光之中都有了一絲笑意,期待了那麼久,終於等到了修成正果。
西涼潯爲了紫竹願意解散後宮,那對紫竹的情感,一定也非常的深。
紫竹回到西涼國之後,有點昭月國公主的稱號,相信西涼國的那些老臣們,全部都樂見其成,不會給紫竹任何爲難。
紫竹有武功在手,脾氣冷冽,相信後宮的那些人,也不敢輕易招惹紫竹,紫竹在西涼國,也不會吃虧。
“你終於等到了這一天。”溫月看着秋水漫,笑着說道。
秋水漫微微點了點頭,對溫月說道:“我早就希望看到這一天了。”
看着身邊一個又一個的人幸福,秋水漫非常欣慰,但是又怎麼能夠落下紫竹?
一直擔心,先前的那些傷害會讓紫竹心中留下陰影,不再渴望愛情,紫竹對於西涼潯以前的態度,也正是驗證了自己的想法,萬萬沒有想到,那個時候會有如此的轉變。
沒有過一會兒,紫竹從裡面走了出來,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經變成了繁雜的裙子,秀美的圖案,是無與倫比的精緻。
紫竹有一些彆扭的看着自己的身上,扯了扯衣服的下襬,從有記憶開始,自己穿的衣服就一直是簡單幹練的,還從來沒有如此過。
秋水漫走了過去,給紫竹整理了一下衣服,笑着說道:“這一件衣服就是給你量身定製的,穿上之後真的很合適。”
說完這一句話之後,把紫竹推到了梳妝鏡前,說道:“讓我們爲你梳妝打扮吧!”
秋水漫是昭月國的並肩王妃,溫月更是皇后,能夠讓他們兩個親手伺候,那絕對是無與倫比的殊榮,紫竹原本想要拒絕,但看着她們兩個臉上的笑臉,當下壓抑了下來。
高興就好。
秋水漫走到紫竹的身後,看着紫竹的長髮,爲紫竹披散開來,那烏黑的秀髮,散在身後,如同黑瀑布一般,美麗非凡。
看着那濃密的秀髮,秋水漫的嘴角一勾,拿起旁邊的梳子,慢慢的給紫竹梳着。
溫月看着他們兩個,露出了笑容,明天紫竹就要離開,時間雖然有一些匆忙,但是所有的事情都已經打理好,他們做着一個準備,已經很長時間了。
紫竹看着鏡子中的自己,長髮披散下來之後,那冷冽的臉龐,竟然勾勒起了一絲溫和。
紫竹原本長得就漂亮,這樣細細一打扮,更是美麗非凡,秋水漫看着鏡子中的紫竹,眼眶不由一紅,紫竹跟了自己這麼長時間,終於要走了。
紫竹的背肌僵硬,坐在那裡,緊緊的咬着牙,自始至終都沒有說一句話,因爲這樣離開公主,真的捨不得。
溫月敏感地發現了周圍氣氛的轉變,當下嘆了一口氣,轉過了身子。
越是到了分別的時候,越是沒有什麼話可說,終於迎來了第二天,紫竹上了西涼潯的龍攆。
身爲一國皇帝,親自來迎娶皇后,這樣的情況本來就不多,如此之下,更是代表了喜歡紫竹。
紫竹一身紅色的嫁衣,鳳冠霞帔,在並肩王府上了車,規格就如同皇室的公主一般。
秋水漫看着車上的紫竹,微微垂下了眼眸,西涼潯走上來,看着秋水漫,說道:“漫兒,你放心就是,我一定會好好的對待紫竹,絕對不會負了她。”
聽到西涼潯的這話,秋水漫微微點了點頭。
紫竹的手越握越緊,終是忍受不了,將自己的紅蓋頭撇開一些,看着秋水漫,目光之中滿是不捨,咬了咬脣。
一旁的喜婆見此,不由嚇得變了臉色,立刻走上前去,告訴紫竹:“公主,你不能夠掀開紅蓋頭,不吉利。”
那邊的聲音驚擾了衆人,西涼潯回頭,看了一眼紫竹,當下對喜婆說道:“你們兩個站在一旁,無需開口。”
紫竹聽到了西涼潯的話之後,感激的看了一眼西涼潯,目光定格在秋水漫的身上,微微咬了咬牙,說道:“公主,我這一回西涼,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夠回來,你一定要保重自己!”
秋水漫聽了之後,嘴角一勾,當下點了點頭,深深的看了紫竹,說道:“紫竹,你放心吧,我一定會沒事的,倒是你,一定要自己幸福!”
一旁的西涼潯聽秋水漫說此,立刻上前一步,走到了秋水漫的身旁,說道:“漫兒,你放心就是,我既然給了紫竹承諾,就一定會給她幸福!”
聽到西涼潯到這一句話,蕭絕上前拍了拍西涼潯的肩膀,說道:“記住你今天說的話,要是違背的話,我也饒不了你!”
聽到蕭絕這麼說,西涼潯當下點了點頭,說道:“蕭絕,你放心就是了,這些話我既然說了出來,就不會改變!”
時間慢慢的過去,已經到了上路的時辰,紫竹無奈之下放下了紅蓋頭,閉上了眼睛,西涼潯坐在高頭大馬之上,帶着自己的迎親隊伍,往西涼國而去。
秋水漫和蕭絕,兩個人一直送到了城外,看着那隊伍越走越遠,秋水漫才鬆了一口氣。
蕭絕回頭,看了一眼秋水漫,嘴角一勾,說道:“你放心吧,西涼潯是真心喜歡紫竹的,他們一定會幸福。”
聽到蕭絕這麼說,秋水漫挑了挑眉,回過頭去,問道:“你怎麼能夠如此肯定呢?”
蕭絕看着西涼潯的背影,目光深沉,說道:“我們都是男人,也瞭解男人,你放心吧,聽我的不會錯的。”
聽着蕭絕的話,秋水漫不由笑了,不知道爲何,總覺得蕭絕的這一句話,在現在的時候自己就已經聽過,卻忘了是誰的臺詞。
不管是誰的臺詞,自己都希望,西涼潯能夠從始至終,好好的對待紫竹。
紫竹閉着眼睛,拳頭越握越緊,終究慢慢的鬆開,心中的那一股氣息,慢慢的散去,自己要離開了,從今以後,永遠和西涼潯在一起。
公主,紫竹來尋找自己的幸福,不能夠陪在你的身邊,所以你也一定要幸福!
海天宮。
夏初的身體早就已經好了,雖然看起來十分瘦弱,但是畢竟有內力,身體好的很快。
夏初站在外面,看着天上的星象,不由皺眉。
小楚走了過來,給夏初披上了一件衣服,夏初皺眉回過頭去,深深的看着小楚,小楚不由嚇了一跳,往後退了一步,問道:“少主,你怎麼了?怎麼用這種神情看着我?”
夏初沒有說話,目光再一次看向天空,良久之後說道:“看來我要去見父親。”
夏子喻剛想要休息,卻聽到外面弟子來報,說是夏初來了。
夏子喻聽到了之後,立刻讓弟子把夏初帶了進來,夏初的身體剛剛好了,可是不能夠感染風寒。
夏初走進來之後,看着夏子喻,直接說道:“父親,我夜觀星象,發現漫兒他們的星象不對。”
以前自己生病,身子力量本來就不行,也沒有關心過,但是隨着身子慢慢好了起來,倒是也經常夜觀星象,前兩天就發現了不對,這兩天越來越明顯。
普通人看了星象,當然與他們不同,他們是用靈力看的,也正是因爲如此,才能夠知道一個人的情況。
夏子喻剛想要責備,夏初的身體剛好,不應該浪費力量夜觀星象,但是聽到夏初的說法之後,不由多了幾分着急。
然而他們爲了夏初,幾經生死,連鬼地都已經去了,夏初發現他們有難,自然而然的應該幫忙。
當下看着夏初,直接問道:“那你準備怎麼做?”
本來夏初以爲,要費一番口舌,但是此時聽到父親這麼說,當下臉色一正說道:“父親,漫兒他們對我有救命之恩,如今我發現他們有難,我又在能夠袖手旁觀?”
話雖然是這麼說着,但神情之中,卻是多了幾分猶豫,看他們形象錯亂了位置,恐怕是有大難。
夏子喻點了點頭,擔心的看着夏初,說道:“你去的話也可以,但是要多帶一些人手,保護好你自己。”
夏初聽了之後,連連點頭,夏子喻想了想,說道:“如今夏輝剛剛出關,功夫又進了一層,不如你帶着夏輝前去,也讓夏輝學一些本事。”
夏初聽了之後,微微點了點頭,對夏子喻說道:“父親放心吧,此次外出,我一定會保護弟弟平安。”
夏子喻微微點了點頭,滿臉的欣慰,說道:“不禁要保護你弟弟平安,還有你自己。”
夏初微微一笑,立刻點了點頭,看着天色已晚,說道:“兒子明天便要出發了,明天再將父親請安,如今先退下了。”
夏子喻點了點頭,看着夏初的背影,不由嘆了一口氣,夏初心神不寧,漫兒那裡肯定出現了大事。
也不知道到底怎麼樣了,他們既然已經回到了昭月國,按理來說就應該是平靜的日子了,可是爲什麼會這樣呢?
想了良久之後,夏子喻直接翻身上牀,夏初天資聰慧,無論什麼樣的困難,相信都能夠幫助漫兒渡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