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夏初和夏輝回到南疆的時候,看着眼前的情況都震驚了,想要回皇宮,才發現早就已經被百姓團團圍住,根本就不讓進去。
如此之下,兩個人,只能夠進了隔離區。
白三水看到兩個人回來,當下朝着兩個人點了點頭,問道:“這一次回來有沒有什麼收穫?”
提起這一件事情,夏初和夏輝都無奈地搖了搖頭,溫月看了之後,卻沒有發現任何。
這一次,他們是真真正正的白跑了一趟。
白三水聽了之後,理所應當的點了點頭,研究裡面的東西,這本來就不是一件可能的事情。
當下對着兩個人說道:“既然沒有收穫的話,那也就不要勉強了,你們兩個剛剛回來,身子都已經疲憊了,先回去休息吧!”
聽到白三水這麼說,夏初和夏輝點了點頭,夏初走了兩步之後,當下忍不住回來,問道:“神醫,我們走了之後,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爲什麼南疆變成了這個樣子?”
聽到夏輝問這個問題,白三水當下嘆了一口氣,說道:“這些百姓都被人利用了,想要逼皇上退位。”
接下來,白三水把這些天發生的事情,都慢慢的告訴了夏初和夏輝,他們聽了之後,都驚訝非常。
當時秋水漫他們都在忙着尋找解藥,想要讓百姓們活下去,但是白衣在百姓們之中,早就散發出了無數的流言蜚語,所以到了這個時候,突然之間的爆發,讓他們束手無策。
白衣爲了這一個皇位,不惜殺死那麼多的百姓,足可以看得出來,是一個嗜殺成性的人,如果把江山交給了白衣,那整個南疆就完了!
“我相信皇上不會退位的。”夏輝當下皺眉,冷聲說道。
但是隨着夏輝的這一句話,卻是沒有人回答,容凌陰到底會怎麼做,他們不知道!
如今百姓已經把皇宮圍住,京城中的御林軍,根本就阻止不了那些百姓的步伐,而且到了明天,就已經到了期限,只怕白衣也會相逼。
漫兒他們在皇宮裡面根本就出不來,也根本就見不到他們,現在情況到底怎麼樣,他們也無從知曉。
這一次纔是真正的,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
看着兩兄弟擔心的神色,白三水終究嘆了一口氣,拍了拍兩個兄弟的肩膀,說道:“你們去休息吧,如果明天真的發生事情的話,也好幫忙。”
白三水的話,並沒有說的明白,但是夏初和夏輝明白,如果那些百姓真的逼宮,到了沒有辦法的時候,他們也只能夠出手。
但是那些百姓,都是手無寸鐵,只是被人愚弄了,就因爲這個樣子,就要把他們殺了嗎?
兄弟兩個的手上,都不知道沾染了多少鮮血,但是那些鮮血,都是壞人留下的,絕對不是這些百姓。
如果真的要動手的話,他們真的能夠下得去手嗎?
當下兩個人嘆了一口氣,默默地往回走去,現在無論如何,只有把精神打起來,才能夠應對困難。
不知不覺之間,已經到了最後一天,在這最後一天的傍晚,連風都幾乎靜止,空氣中的肅殺,瀰漫着整個天空。
白衣已經說過,在月亮升起來之前,若是皇上還不退位的話,那他們就逼宮。
他們把皇城圍起來這幾天,皇帝束手無策,百姓們心中早就已經知道,他們逼宮的話,皇帝拿他們沒辦法。
因爲現在他們人多,御林軍人少,如果真的要打起來,御林軍以一當十,也不是他們的對手。
所以他們現在,手上有着足夠的籌碼。
在這樣的情況之下,容凌陰帶着秋水漫和蕭絕,慢慢的走了出來。
出事這麼多天,這是容凌陰第一次露臉,百姓們看到容凌陰之後,被他威嚴眸子掃過,當下都往後退了一步,微微低着頭。
自從容凌陰成爲南疆的皇帝之後,對百姓們都很不錯,也很寬容,但是到了現在,他們竟然恩將仇報,要比容凌陰退位。
但是他們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容凌陰在皇位上,就是逆天而爲,他們爲了保護自己,也只能夠這麼做。
白衣看到容凌陰走出來,當下驚訝地挑了挑眉,但不過瞬間,便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身爲皇帝能夠怎麼樣,在自己的計謀下,也只能夠乖乖束手就擒。
白衣的嘴角含着笑容,看着容凌陰說道:“皇上,你終於出來了。”
聽到白衣這嘲諷的話,容凌陰的嘴角露出了笑容,當下說道:“這裡是我的子民,雖然他們現在被你愚弄,但是不會被你愚弄一生。”
說完之後,目光掃過衆人,當下嘆息說道:“既然你們如此不相信我,那這一個皇位我就交出來,但是讓這個人當上皇帝,我想請你們三思。”
隨着容凌陰這一句話,人羣之中突然之間爆發了無數的聲音,那就是讓容凌陰趕快滾,皇位老老實實地讓出來,讓白衣坐上。
但是在這個時候,絕大多數的百姓,卻沒有任何反應,秋水漫把情況說在眼裡,只怕那些人,就是白衣忠實的追隨者。
但是現在看來,那些追隨者,並不見得很多。
白衣聽到之後,當下得意地挑了挑眉,隨便伸手,輕輕一揮,便立刻恢復了安靜,白衣的聲音響在耳旁,只聽他說:“我們只是爲了順應天意,也不是針對皇上,還請皇上不要放在心上,至於這一個皇位到底是誰做?我想請百姓們做主。”
衆人聽到白衣這麼說當下略微驚訝,但是仔細的想了想,如今除了白衣之外,誰還能夠坐在皇位上?
就在這個時候,秋水漫看到了兩個人影,不由驚訝地挑了挑眉,夏初和夏輝兩個兄弟,竟然已經回來了。
兩個兄弟皺眉,看着秋水漫,秋水漫當下朝着他們搖了搖頭,現在這裡人太多,不能夠動手。
“白衣,事情已經到了現在,何必說這些冠冕堂皇的話,如今這一個皇位是不是你的,和我已經沒有關係了,另外玉璽我已經放在了大殿上。”容凌陰說完這一句話之後,當下目光掃過衆人,眉宇之間滿是失望。
“自從我坐上皇位之後,我以爲好好的對待百姓,就是作爲皇帝最大的責任,但是我現在看來,還是我做錯了。”容凌陰說完這一句話之後,當下嘆了一口氣,站在一旁朝着衆人說道:“現在我就在這裡,你們既然覺得是皇室連累了你們,那你們就殺了我吧!”
隨着容凌陰的這一句話,周圍一片寂靜,百姓們的面容上,都出現了愧疚。
的確,容凌陰當上了皇帝之後,的確對他們很是不錯,但是……
秋水漫當下幽幽地嘆了一口氣,開口說道:“父親,你何必如此?難道你沒看得出來嗎?你對他們好,他們心中知道,但是他們仍然要逼死我們。”
當下看着那些百姓,冷聲說道:“你們總說是皇室遭到天譴,所以連累你們,那你們怎麼沒有人說,是因爲你們太過分,太過冷情,才讓上天降罪於你們?”
夏初聽到這一句話之後,立刻嘆了一口氣,聲音不大不小,但是卻讓周圍的人聽到了:“其實我也一直覺得奇怪,如果真是皇室做錯了事情,那爲什麼將罪的不是皇室,而是我們?”
隨着夏初的這一句話,衆人面面相覷,卻沒有一個人能夠回答的出來。
的確,現在皇上公主,駙馬爺,全部都好好的站在這裡,他們沒有任何事情,但是百姓們卻很多都已經中了毒。
他們都好好的,百姓們卻遭了殃,難不成上天降罪的對象,真的是百姓?
白衣看到百姓臉上的疑惑之後,當下冷哼一聲,大喝說道:“休在這裡胡言亂語,到底是不是上天降罪皇室,只要把皇上殺了,到時候自然知曉。”
現在好不容易把容凌陰拉下了皇位,容凌陰在百姓的心裡面,還是有一定地位的,自然不能夠讓容凌陰活在世上。
現在白衣要做的,就是要把容凌陰給殺了,只有這樣,才能真正的安心。
看到白衣急紅了臉,秋水漫露出了嘲諷,說道:“因爲無量尊者說錯了話,只認出來了你,所以你就派了人殺他?”
無量在皇宮裡面,的確遇到了刺客,還好被人救下,要不然的話,現在的無量尊者,就是一個屍體。
白衣聽到秋水漫說出此事,當下皺眉,冷聲說道:“我根本就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原來你不知道啊!”就在這個時候,突然之間想起了一個渾厚的聲音,衆人回頭看去,那人不是別人,正是白三水。
白三水看着衆人,目光深沉,盯着白衣說道:“你讓我考慮的那一些交易,我現在不想說,但是我想說一說,你爲什麼要把那些救命的果子偷走?”
隨着這一句話,衆人立刻想起來,當初秋水漫他們要出去,就是用同樣的理由,說是果子被偷走了。
所以現在已經證實,那些果子是被白衣偷走了嗎?
白衣的表情微微一愣,當下冷哼一聲,直接說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那些果子的確是自己拿走了,只是爲了讓他們毒發,但是沒有想到,白三水他們早就已經知曉。
但是知道了能夠如何,現在自己就是不承認,他們能夠怎麼樣?
白三水聽到白衣這麼說,當下嘆了一口氣,立刻招了招手,最近有人拿着東西,走上前來。
白衣看了之後,微微皺眉,那些東西,可不就是自己的?
萬萬沒有想到,白三水竟然找到了自己住着的地方,還拿出了這些東西,真是好樣的!
當下拳頭越握越緊,嘴脣微微抿起,眼中滿是嗜血的殺意,看來這些人,自己沒有辦法留下。
既然不能夠爲自己所用,那麼,就全部下地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