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之間,中秋節已經快要到來,而容凌陰在沒有任何消息之下,也來到了昭月國。
秋水漫和容月作爲女兒,自然要前來迎接。
容月自從生下兒子秋子辰之後,就一直不常露面,不是容月不喜歡出門,而是秋子辰的身體很弱,動不動就會生病,容月不放心秋子辰,也只能夠守候。
秋水漫看着容凌陰,感到奇怪說道:“父皇,現在正要過中秋佳節,你怎會這個時候到來?”
容凌陰笑看着秋水漫,反問道:“怎麼?不想見到父皇?”
秋水漫無奈搖頭,說道:“父皇這是說的什麼話,女兒巴不得父皇經常留在這裡,只是感到奇怪而已。”
話落之後,一旁的溫月也點頭,說道:“的確有些奇怪。”
中秋佳節,也算是盛大的節日,皇帝需要出面。
容凌陰搖了搖頭,說道:“沒有什麼奇怪的,父皇已經退位了!”
秋水漫和容月互相對視一眼,不由點頭,原來如此,那現在說來,容凌陰就是太上皇!
容凌陰已經到了花甲之年,退位及早享樂,也是正常之事。
秋水漫挽着容凌陰胳膊,笑着說道:“既然父皇現在已經閒來無事,那可不能這麼快就離開昭月國,一定要多住一段時間!”
容凌陰笑着點頭,說道:“父皇也正有此意!”
聽說容凌陰到來的無邪和無憂,立刻匆忙趕來,兩人都十分喜歡外公,自然盛情無比。
容凌陰看着無邪,笑着點頭,說道:“無邪的確長高了不少。”
無邪酷酷的點頭,的確,他的身高在同齡的人之中,已經十分高挑。
容凌陰低下頭,把無憂抱在懷裡,捏了捏無憂的小臉蛋,問道:“無憂,想念外公了嗎?”
無憂連連點頭,說道:“無憂早就想念外公了,但是外公一直沒來!”
容凌陰笑了笑,說道:“那以後外公就經常來看無憂!”
無憂重重地點了點頭,小臉上寫滿了興奮。
容凌陰回頭,看向容月,帶着幾分擔憂問道:“辰兒的身體怎麼樣了?”
容月嘆了一口氣,說道:“這一段時間好多了,神醫說,只要能夠撐過五歲,辰兒就能夠平安長大。”
關於秋子辰,是他們所有人的心病。
容凌陰點了點頭,說道:“辰兒如今已經三歲,再照料兩年就好了!”
容月點了點頭,立刻揚起笑容,說道:“父皇,等到過兩天,我就帶着辰兒去看你。”
秋子辰出生之後,容凌陰也沒有見過幾次,當下立刻點頭,說道:“那真是最好不過。”
容凌陰是如今的太上皇,地位自然之高,又因爲是秋水漫的父皇,便住在了秋水萬的並肩王府。
畢竟容月那裡,不方便。
蕭絕回來之後,立刻拜見岳父大人,容凌陰看着蕭絕,微微皺了皺眉,在蕭絕不好的預感中,說道:“蕭絕,你今年有二十六歲了吧。”
蕭絕微微一愣,不明所以的看向秋水漫,秋水漫的眼中也有疑惑,蕭絕點頭,說道:“是。”
容凌陰點了點頭,又看向秋水漫,說道:“這麼多年以來,漫兒倒是依然如同當年。”
秋水漫當下笑容如花,重重地點頭,挑釁似的看向蕭絕。67.356
到了晚上,秋水漫回房便看到蕭絕拿着銅鏡,來來回回的照着。
秋水漫抽了抽嘴角,還未說話,蕭絕便回頭,仔細的打量着秋水漫,微微點頭,說道:“還真是一如當年!”
自從見到秋水漫第一眼開始,秋水漫的容貌,就未有一絲一毫的變化,彷彿就已經定格在了當年的十七歲!
秋水漫失笑,說道:“難道你現在想讓我變成老太婆?”
蕭絕嘆了一口氣,說道:“總不想你還年輕着,我就已經老了!”
秋水漫搖了搖頭,走過去仔細的看着蕭絕的容貌,說道:“你身上氣勢太過強大,總讓人不自覺的就忽視了你的容貌,你現在也如同我第一次見到一般,俊美得天怒人怨,沒有絲毫變化。”
聽到秋水漫如此說,蕭絕鬆了一口氣,說道:“岳父大人突然開口問年齡,我還以爲,常年在外奔波,真的已經老了!”
秋水漫失笑搖頭,雖然她也不知道,容凌陰爲何突然之間問年齡。
無邪自然聽說了這件事情,便去了容凌陰那裡,不恥下問。
當時容凌陰嘆着氣,說道:“蕭絕已經二十六歲,馬上要過而立之年,但是外貌,依舊如同十七八歲的小夥子,令人難以置信。”
當然,無邪爲了令自己的老爹繼續鬱悶,並沒有把容凌陰的話轉告給蕭絕。
在歡樂的氣氛之下,離中秋節越來越近。
那一日,秋水漫溫月,還有容月,聚了一堂,商量中秋節事。
溫月常年在後宮,自然很是無聊,一般這種慶典之事,都交給溫月處理。
溫月搖了搖頭,說道:“每一次慶典的節目都差不多,有些厭倦了,今年準備交給禮部!”
秋水漫剛剛回來,自然喜歡這種寧靜的生活,當下點頭,說道:“同意。”
容月要照顧秋子辰,自然也沒有那麼多的時間,剛想要說話,無憂從外面跑了進來,一雙大眼睛閃現着精光。
無憂跑到溫月身邊,看着溫月,說道:“皇后娘娘,這麼好玩的事情,能不能夠交給無憂?”
秋水漫疑惑地看向無憂,溫月也有些疑惑,說道:“無憂,這是中秋慶典,十分盛大,可不能夠玩樂!”
無憂點頭,說道:“無憂當然知道,而且無憂對行程也非常瞭解。”
溫月微微皺眉,看向秋水漫,秋水漫當下搖頭,說道:“國之慶典,關乎國體,不能夠有任何馬虎!”
無邪委屈地看向秋水漫,跑到秋水漫身前,拉着秋水漫的手,說道:“孃親,無憂明白,自然也不會搗亂,所以無憂會叫着哥哥和皇子,你就同意吧。”
如果加上無邪的話,秋水漫倒是不擔心,但是,無邪會做這種事情?
鬼機靈的無憂,早已經看穿了秋水漫的心事,當下說道:“孃親放心,哥哥一定會答應的,只要孃親同意把這件事情交給我。”
溫月無奈地笑了笑,對無憂說道:“可以把這件事情交給你,但是等到你把事情完成之後,要把禮單交給我過目!”
這樣的話,也避免了發生亂子。
無憂當下重重地點了點頭,說道:“皇后娘娘放心,絕對不會出任何亂子的,無憂先去找哥哥和皇子商量!”
秋水漫看向溫月,眼中有一些擔心,說道:“是不是太過草率了?”
溫月搖頭,說道:“無憂這孩子,雖然喜歡玩鬧,但是也知道輕重,不會出問題的,你放心吧。”
聽到溫月如此說,秋水漫只好點了點頭。
無邪和蕭景瀾知道無憂把慶典的事情接下來之後,都感覺到不可思議,而他們兩個,也成了無憂的智囊,出謀劃策。
無邪當然不想要做這些無聊的事情,但是無奈抵擋不住妹妹的撒嬌,也只能夠硬着頭皮上。
不知不覺之中,也終於到了中秋慶典。
昭月國上下,都知道這一場慶典出自郡主之手,也都十分的不看好,畢竟無憂的年齡太小,也沒有讓人看好的力量。
秋水漫和蕭絕坐在皇位之下,看着開場的歌舞,兩個人點了點頭,倒是不錯。
無憂坐在秋水漫懷裡,邀功似的看向蕭絕,說道:“父王,這個開場舞是不是還不錯?”
蕭絕回頭,臉上充滿慈愛的笑容,伸手把無憂接了過去,抱在懷裡,疼愛的說道:“無憂做的,當然不錯!”
聽到蕭絕的誇獎,無憂臉上笑容更大,對秋水漫說道:“孃親,你現在也相信無憂的實力了吧。”
秋水漫失笑,伸出手,點了一下無憂的額頭,說道:“近幾日,你哥哥都已經被你煩的逃出王府了,你還好意思邀功。”
無憂撅了撅嘴,說道:“是哥哥太懶了,無憂只是讓他幫忙,逃跑了,等哥哥回來之後,無憂一定要懲罰他!”
秋水漫笑着搖了搖頭,小無憂在家裡,簡直成了小魔王,就算是無邪,也要處處相讓。
與此同時,坐在溫月身邊,苦着臉的蕭景瀾。
溫月看着蕭景瀾,察覺到蕭景瀾眼底下的黑眼圈,不由心疼,問道:“怎麼了?昨天沒有睡好嗎?”
蕭景瀾的臉上露出委屈,控訴說道:“母后,不是昨天沒有睡好,而是這一段時間以來,一直都沒有睡好!”
“你把中秋慶典交給無憂,但是無憂直接把這件事情交給了兒臣和無邪,兒臣和無邪有哪裡懂這些東西?這一段時間,來回奔波,纔有瞭如今的中秋慶典。”
溫月沒有想到,無憂這個小傢伙什麼活都沒有幹,在單純的邀功,當下不由失笑。
這時的蕭景瀾,嘆氣說道:“大臣家中,若是能夠添一男子,舉家歡慶,但是在我們皇室之中,爲何添一個小女孩,纔會是最大的珍寶?”
溫月無奈,說道:“辰兒的年齡最小,但是身體不好,不常露面,其次便是無憂,無憂又是小女孩,你們不讓着她,又讓着誰?”
想到自己的悲催日子,蕭景瀾嘆了一口氣,他是昭月國的第一皇子,未來昭月國皇帝,但是在那個小魔女的手上,卻是苦不堪言。
蕭容澤坐在龍位上,和容凌陰說着話。
容凌陰看着中秋慶典一項項一幕幕過去,不由點頭,笑着說道:“朕的小外孫,果真不同凡響。”
自然,容凌陰口中的小外孫,只能是小無憂。
不只是容凌陰,昭月國的其他大臣,也非常震驚的看着小無憂,他們萬萬沒有想到,無憂小小年齡,竟然能夠把中秋慶典,舉辦的如此成功!
但是他們也萬萬沒有想到,無憂純粹只是來領功的,真正辛苦的人,是無邪和蕭景瀾!
以至於到了下一年,無憂再一次接下這個中秋慶典,無邪和蕭景瀾便直接逃到了外地去避難,自然,這是後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