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太子!秋夜痕雖然知道秋公瑾事事爲太子圖謀,但他始終不明白爲何秋公瑾如此在乎太子?
先不說太子的人品和德行,就太子已然是廢物一個這件事來說,如果讓太子登上皇位這昭月國的江山豈不是要無後了?
這秋公瑾的心思果然不一般,他如此爲了太子而報復蕭絕又有什麼好處?萬一將蕭絕徹底激怒了,只怕很難收場。
而想到裘香雪,秋夜痕眉心一擰,要知道這秋家軍裡的人可不是什麼善類,裘香雪去了那裡只怕……
“咳咳…”秋夜痕捂着嘴又咳嗽了起來。
朔安忙扶着他,秋夜痕卻不動聲色的將袖中的一枚藥丸塞到了他的身上。
“公子我送你回去休息吧。”朔安雖然是個下人,但在相府裡,也就秋夜痕拿他當人看,因此他對秋夜痕還是格外用心的。
秋夜痕點點頭,輕道了聲謝。朔安送他回房後,這纔去了大牢將裘香雪提了出來。
朔安將裘香雪放入了麻袋之中,然後揹着他輕巧的出了上京城,在隱秘之地將馬匹牽出來一路狂奔着離去。
秋家軍所在之地在西城三十里外的深山中,此處地形複雜,兩面環上易守難攻,因此並沒有非常緊密的守衛。
朔安掏出令牌,守衛便放了行。他揹着裘香雪一路來到軍營主事的營帳裡,負責秋家軍事務的人是從秋相府出去的侍衛統領,因爲頗得秋公瑾的喜歡賜了秋姓,名叫秋長勝,還認了秋公瑾爲義父。
那本已經入睡的秋長勝從睡夢中醒來,聽聞是秋公瑾身邊的紅人急忙宣見。
朔安邁着大步走了進去,那秋長勝披了外袍坐在椅上,他看上去年紀也就三十出頭,皮膚黝黑,身材魁梧,長相一般。
看見朔安進來,秋長勝匆忙站了起來滿臉笑容的迎着他道:“這麼晚義父遣大人過來可是有什麼要事?”
朔安將背後的麻袋放下,解開袋子露出裘香雪已經昏過去的細緻容顏。“相爺體恤衆位,特意送來女子以慰藉衆人。”朔安話說的點到即止,但意思那秋長勝還是聽明白了。
他雙眼放着精光,看着那倒在地上的女子,心頭如滾了一圖烈火。他們常年在這個鳥不拉屎的深山老林裡過着苦行僧的日子,只有偶而下山置辦的時候才能到五里外的清水鎮上解決這需求,這日子過的真是苦。
如今相爺送來這麼一個標誌的美人,怎麼不讓他心花怒放。“多謝相爺體恤。”他忙接受,一雙色眯眯的眼睛怎麼也離不開裘香雪。
朔安早看出秋長勝迫不及待,但該叮囑的他也要叮囑:“你們要看好了,萬不能讓這女子跑了,更不能玩死了,否則相爺追究有你們好果子吃。”
“是,屬下記住了。請大人放心。”秋長勝匆忙應着。
朔安話已經帶到,也不多留,旋即辭去下了山。那秋長勝讓人將裘香雪送進了自己的營帳裡,也迫不及待的走了進去。
躺在牀上的裘香雪,身上的繩索已經解開,只是還在昏睡着。秋長勝一走進去,就看見她那精緻的五端,心下盪漾不已,有些急不可耐的就脫了自己的衣服要去享受這從天而降的美人。
裘香雪在秋長勝粗暴的細吻醒了過來,她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陌生男人,他光着上身不停的在她臉上親吻,那眼裡的邪光浴火似曾相識。
她想叫卻如何也發不出聲音,只能奮力掙扎着,這是她越掙扎那秋長勝就越興奮,他似狼一般低吼着,雙眸中滿是浴火烈焰,手迫切的去撕扯裘香雪身上的衣服。
裘香雪好似又回到了那個噩夢當衆,爲什麼?爲什麼她又要遭遇那樣的事情,她不停的掙扎,那個男人的動作卻是越粗魯,裂錦茲茲的聲音在暗夜裡格外的詭異。
裘香雪只能張着嘴哭喊,那男人的舌卻噁心的探了進去盡情的吸允,另一隻手褪了自己的褻褲想要好好的去品嚐這美妙的女子。
就在裘香雪以爲自己逃不掉的時候,那在他身上肆意妄爲的男人突然頭一沉倒了下去。
裘香雪睜着眼,只看見一個蒙着面巾的男人站在牀榻前。裘香雪此刻身上的衣服已是殘破不堪,她匆忙抓了一條被褥蓋上,滿眼驚慌的看着那個男人。
那男人伸手快速的撫上她的睡穴,然後撿起地上的外袍披在她的身上,隨即抱着她離開了這裡。
次日,當裘香雪睜開眼睛是時候就發現自己躺在了乾淨的禪房裡。房內還有幽幽的檀香徐徐飄來,她身上的衣衫被換過,是一身青色的道袍,房外還隱隱傳來誦經的聲音。
她掀了被子起身,想出去看看,有道姑端了飯菜進來。裘香雪起身,想問她話可發覺自己仍然不能開口。
“姑娘,先吃點東西吧。這裡是青蓮觀,姑娘放心住下。”那道姑將飯菜放下,並將一本經書一併擱下。
裘香雪眉頭緊皺甚是不解,那道姑回道:“是送你來的施主吩咐的,他說姑娘你需要靜心潛修,摒棄一切雜念,拋棄凡塵愛恨。所以讓姑娘在此好好傾聽佛理,洗滌心靈。”
裘香雪的小臉有些憤恨,她速來最討厭聽佛唸經,更不喜歡道觀寺廟,她朝着門口就走企圖離開這個鬼地方,卻發覺自己頓時渾身無力,坐在了桌上後便癱軟的站不起來。
那道姑看了她一眼,不在多說什麼,轉身離去。裘香雪坐在桌前,試着擡手,竟只有握着筷子的力氣,她頓時愁容滿面,究竟是誰要把她困在這裡,昨夜救她的人又是誰?
青蓮觀門前,一襲白色衣袍的男人立在道觀大門前,那從裘香雪房裡出來的道姑朝着他走了過去。
“秋公子。”那人輕喚一聲,低着頭。
秋夜痕回頭對着道姑微微頷首道:“給師太添麻煩了,還請師太好好照顧她,不要讓她離開這裡。”
那道姑回道:“秋公子放心吧,此處地處偏僻,平日也沒有什麼香客。幸虧秋公子救濟才讓我麼有了一口飯吃,貧道會好生照顧那位姑娘的。”
秋夜痕點點頭,只道了聲謝,隨即便出了道門。那道姑將大門合上,隔絕了外面的凡塵,回去繼續唸經去了。
秋夜痕雖然不喜歡裘香雪,但還是不忍看着她一個姑娘家被人凌辱。因此他在朔安的身上偷偷放置了一粒無香丸,此物一個時辰內便會消失如風,但香氣人不易察覺只有用藥物餵食的靈蛾能嗅到。
這東西是他的師父送給他的出師禮,用來追蹤最適合不過,只是沒有很緊急的事情,他不會用到而已,上一次用無香丸是在京城大街刺殺的那個夜裡,他用這無香丸找到了蕭絕和秋水漫的落腳地。
這一次,他爲了救出裘香雪用了無香丸,眼下他必須要趕回上京去。只怕眼下秋家軍的人已經將消息傳給了秋公瑾。
要知道此事一旦被秋公瑾知道,那麼依着秋公瑾的性子他是定然要找出這人來的。
如果自己身份敗露,只怕自己也是離死不遠了,他篤定秋公瑾若是知道是他所爲他一定會不留情面的殺了他的。
殷王府內,蕭絕沒有收到裘香雪的消息,卻是收到了一條關於朔安的消息。書房裡,蕭絕派去扮女鬼嚇蕭寒的人前來回稟。
“你是說太子府上多了一個武功高強的人守護?”蕭絕聲音一揚,不怒自威。
那跪在地上的人頷首回道:“是,那人武功極高還傷了我夜字部一人。屬下暗中探查過那人叫朔安,乃是秋相身邊的人。”
蕭絕輕笑一聲,聲音涼涼的帶着些有趣的意味:“秋相身邊竟也有如此高人,看來本王當真是小覷了他。讓太子府的人都撤回來,不必在去了。另外派個靈敏的人給我盯緊了那朔安。”
“是,屬下明白。”那人抱拳應道。
蕭絕輕嗯一聲擡手讓人退了下去,已經過了一日裘香雪還是沒有什麼消息,他這一宿沒睡,心裡亂的很。
想起秋水漫,他微微一嘆,推門朝着她的秋水居方向離去。
秋水漫也是一夜無眠,好不容易天亮的時候迷迷糊糊的睡去,眼下還不曾醒來。正在院子裡練武的青墜看見蕭絕進來匆忙收了架勢快步走了過去,蕭絕輕撇了她一眼卻對着身後的常風道:“常風,你去試試青墜的功夫可有長進。”
常風錯愕了一下,不知蕭絕打的什麼主意。蕭絕一個冷冷的眼神掃了過去,常風立即低着頭應下:“是。”
未等常風出手,蕭絕又道:“走遠點,別擾了漫兒休息。”說着頭也不回的進了房間裡。
青墜見蕭絕的影子走了進去,兀自一笑,擡頭看了看還一頭霧水的常風笑道:“呆子,王爺是故意支開我們呢。”
常風的臉一紅,只因爲青墜的那一聲呆子,竟讓他有些手足無措。他看了看滿臉笑容的的青墜,有些輕柔的目光落過去帶着些滿足。
蕭絕進了房間,見秋水漫躺在牀上正睡的香,他悄悄的走了過去,眉頭微微擰着深沉的目光看着她,輕聲嚀喃道:“你倒是睡得香,真不知你是無心無肺還是……”
他欲言又止,心頭有些說不出的情緒。那本就淺眠的秋水漫幽幽的睜開眼睛,在蕭絕進來的時候她其實就醒了,只是頭有些發沉不想動,方纔蕭絕的一番話她卻是一字不漏的聽到了耳中。
蕭絕是責怪她無心無肺?蕭絕看着她轉醒,臉色微微一變,正要說話,卻聽秋水漫陰陽怪氣的聲音道:“我就是這麼沒心沒肺的人,王爺你何必過來找氣受?”
她也不看他,像是置氣一般,臉色很不好看。
“秋水漫,裘香雪的事本王沒有責怪你,你倒是先給本端起了架子是不是?”他臉色頓時慍怒,一雙如火的眸子泛着陰沉的氣息格外的煞人。
秋水漫一個凌厲的眼神掃了過去,語氣清冷如冰:“哼,蕭絕,我便是故意要氣走裘香雪的,我就是看她不順眼。我就在這,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她閉上眼,不再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