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邪並沒有停留多久,便走出了孟府,獨自走在空曠的大街,突然之間有一些迷茫。
對於馨兒的事情,他無能爲力,也只能夠陪伴。
孃親擔心的事情,他不能夠讓她發生,所以有些事情,只能夠冷漠相待。
無邪微微嘆了一口氣,繼續往前走着,突然之間整個身體都僵硬,冷眼看着周圍。
周圍的空氣有輕微的波動,而且四周殺氣瀰漫,這明顯是……
無邪嘴角勾起,露出冷笑,對着周圍說道:“既然已經來了,那就不要隱藏了,能不能殺了我?看你們本事!”
無邪話落,周圍出現片刻寧靜,而不過瞬間,無數的黑衣人從周圍跳出,直接把無邪圍繞在中間。
無邪雖然比同齡人身材高挑,但是在這羣黑衣人面前,依舊顯得那麼嬌小。
無邪擡頭看着他們,臉色不變,淡然說道:“還真是令我十分好奇,在江濤河到底有什麼人想要置我於死地!”
帶頭黑衣人拿劍指着無邪,冷聲道:“等到你死了之後,我家主人會親自爲你燒紙,到時候你就知道是誰了!”
“上!”黑衣人招手,立即對衆人說道。
衆位黑衣人不敢有絲毫停留,立刻拿劍攻向無邪,無邪從身上拿出匕首,眼中閃過一絲急迫。
他們人數太多,自己一個人明顯不是對手!
無邪身材嬌小,動作凌厲,直接採用貼身戰術,黑衣人的劍攻過來,無邪順勢而上,在黑衣人的驚訝中,直接劃斷他脖子。
無邪身影如同狸貓,飛快的在衆人之間穿梭,每接近一個黑衣人,都瞬間解決。
黑衣人首領作戰經驗豐富,立刻發現了無邪的戰術,不由大叫一聲:“護己護彼!”
黑衣人瞬間改變戰略三人成行,直指無邪,無邪眼中閃過驚訝,立刻飛身往後退去,而就在這時,身後響起了無數馬匹聲。
一個黑衣人已經攻到面前,無邪咬牙,立刻飛身後退,而就在這個時候,從身後飛來一個暗器,直接將那黑衣人擊斃。
馬匹停在無邪身後,那人的聲音之中充滿了憤怒,說道:“這麼多人圍攻一個小孩子?也真是太不要臉了,既然如此,那我們就陪你們玩一玩!”
那人飛身而下,直接提起無邪的身體,扔到了另一個馬的旁邊,無邪的眼中閃過驚喜,竟然是秋夜痕!
無邪的身邊響起蕭景瀾的聲音,蕭景瀾說道:“看來我們來得剛剛好!”
無邪對着蕭景瀾點了點頭,疑惑的問道:“你們怎麼來了?”
蕭景瀾臉色一正,立刻把事情告訴了無邪,無邪臉色瞬間難看。
這一路以來,他們竟然沒有發現那個何安有問題!
無邪突然之間想起來何安曾經問過自己的問題,眉宇皺得更深。
另一邊,那些黑衣人武功不弱,但是秋夜痕帶來的也都是一等一的高手,但是黑衣人卻沒有秋夜痕帶來的人多,解決他們不過瞬間的事情。
秋夜痕把人解決了之後,走到無邪身邊,擔憂的看着無邪問道:“漫兒和蕭絕呢?他們怎麼允許你自己單獨行動?”
無邪剛嘆了一口氣,突然之間整個人身體僵硬,看着秋夜痕,厲聲問道:“紫竹姑姑可曾病重?”
秋夜痕搖了搖頭,不明所以的說道:“紫竹身體一向很好,怎麼會莫名其妙病重?”
隨着這一句話,無邪臉色瞬間蒼白,當下說道:“我們上當了,真是該死!”
背後之人利用他們關心則亂,所以便設下圈套!那如今?
秋夜痕看着無邪的臉色,也感覺到了不妙,當下整個人都警惕起來。67.356
與此同時,黑暗的山洞之中。
秋水漫看着那隻將眼睛露在外面的黑衣人,開口說道:“用了我的血液之後,馨兒是不是依舊沒有任何好轉?”
黑衣人點了點頭,倒是也不隱瞞:“看來從一開始,我們的方向就是錯誤的。”
“既然知道沒用了,那爲何還不放我們出去?”秋水漫皺眉問道。
黑衣人上前,看着秋水漫笑道:“你的血液雖然沒用,但是讓你出去,會影響我的整個計劃,爲了不要多生事端,你們還是呆在這裡爲好!”
蕭絕皺眉,立刻感覺到這件事情並沒有如此簡單,便問道:“你們的目標是無邪?”
隨着蕭絕的話,秋水漫不由瞪大了眼睛,皺眉看着黑衣人。
黑衣人明顯對於關押蕭絕和秋水漫的地方十分放心,認定他們不可能逃脫,便說道:“並肩王果然聰明,只不過,就不知道小王爺有沒有那麼聰明瞭!”
話落之後,不由發出得意的笑聲。
秋水漫回頭,目光着急地看向蕭絕,蕭絕朝着秋水漫微微搖了搖頭,如今這個情況,他們逃脫不了!
但是,無邪那個小傢伙,也不是什麼人都能夠對付得了的,更何況,還有常風和容凌陰幫忙!
這個時候無邪帶着秋夜痕還有蕭景瀾,立刻回到客棧,去尋找何安,但是這個時候哪裡還有何安的影子?
被吵醒的無憂,睜着一雙懵懂的大眼睛,驚訝的看着蕭景瀾,說道:“太子殿下,你怎麼來了?”
蕭景瀾點了點頭,腳步不自覺的往後退了一步,說道:“父皇說你們在這裡遇見了麻煩,我便跟來了。”
無憂點了點頭,莫名其妙的看向無邪,問道:“哥哥,你是在尋找何安嗎?”
無邪立刻點頭,着急的看着無憂道:“你知道何安去了哪裡?”
無憂搖了搖頭,說道:“我只看到何安匆匆忙忙的走了出去,也不知道去了哪裡。”
秋夜痕嘆了一口氣,說道:“這個何安倒是狡猾,看來已經得到消息提前逃跑了!”
無邪點了點頭,說道:“看來何安的身份沒有那麼簡單,既然他會主動找上我們一次,就會有第二次,現在我們不需要擔憂。”
無邪說的話十分在理,秋夜痕也十分同意,但是他們現在唯一擔心的就是秋水漫和蕭絕!
秋水漫和蕭絕被騙出江濤河,有很大的機率已經被捉拿住,但是他們卻根本就不知道在什麼地方!
無邪嘆了一口氣,轉身看着無憂,蹲下身子,對無憂說道:“無憂,你放心,沒發生什麼事情,趕快去睡覺吧。”
無邪雖然這麼說,但是無憂的眼中滿是疑惑,明顯不相信無邪說的話,又看向秋夜痕,當下點了點頭,說道:“那我先去睡覺了。”
蕭景瀾看着無憂離開,心中才鬆了一口氣,但是這個時候,明顯有人讓他們更加擔心。
蕭絕和秋水漫走的時候,沒有帶一兵一卒,就他們兩個,就算是遇到危險,也沒有人能夠傳信!
那他們現在,到底是去了西涼國?還是被人綁架了?
在這種情況之下,縣令再一次來到客棧,顫顫瑟瑟的看着無邪道:“小王爺,屬下聽聞太子殿下已經來到了江濤河,不知是真是假?”
江濤河地區離京城甚遠,他一個小小的縣令,從來沒有妄想過可以見到那麼多的大人物,但是當那麼多大人物集聚在這裡的時候,除了誠惶誠恐之外,就是小心自己的腦袋。
不得不說,壓力山大!
無邪嘴角勾起一抹嘲諷,似笑非笑的看着縣令,說道:“縣令大人消息果然精通,太子殿下昨天晚上剛到!”
縣令瞬間明白無邪話中意思,當下身體顫抖的更加厲害,拿起袖子抹了一把汗。
他真的不是監視客棧,只是讓手下人多注意了一些,況且昨天太子殿下來時那麼多馬匹,自然會引起很大轟動。
無邪也並沒有想要爲難縣令,當下說道:“縣令大人,你可知道何安?”
縣令點頭,說道:“下官前幾天已經見過了,是今年的文武雙狀元!”
無邪微微皺眉,當下問道:“你以前沒見過?”
縣令依舊點頭,說道:“以前從未見過!”
隨着這話,無邪的臉色變了幾變,當下說道:“那縣令也肯定不知道,何安是江濤河人!”
“什麼?”縣令滿是詫異的看着無邪,當下搖頭說道:“下官從未見過他,也從未聽說過他!”
無邪點了點頭,這個時候蕭景瀾從樓上下來,看着無邪說道:“看來事情已經很明顯了。”
無邪微微點頭,而這時的縣令立刻跪下,大呼道:“屬下是江濤河縣令,參見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蕭景瀾微微點頭,對江濤河縣令說道:“縣令大人,我昨夜剛剛來到江濤河,你可知看到了什麼景象?”
縣令背後一冷,立刻搖頭,誠惶誠恐的說道:“下官不知!”
蕭景瀾嘆了一口氣,說道:“十幾個黑衣人圍殺小王爺!”
“什麼?”縣令臉色蒼白,不可置信的看着蕭景瀾。
小王爺殺人的案子還沒有結束,如今竟然又有人想要殺掉王爺,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如此針對小王爺,小王爺來到這裡之後,又得罪了什麼人?
他們既然敢一次對小王爺動手,那麼就會有第二次,若是小王爺有一個三長兩短,那他自己的性命?
縣令立刻磕頭,大聲說道:“太子殿下恕罪,小王爺恕罪,都是下官巡邏不嚴,下官一定會加強巡邏……”
“好了!”無邪打斷縣令的話,有些頭疼的揉了揉眉,說道:“你先下去吧!”
縣令身子一抖,立刻連連點頭,轉身離開。
原本想來這裡討一下太子殿下的歡心,但是沒有想到,竟然會自動撞到了槍口上!
無邪看着蕭景瀾,猶豫片刻說道:“當時文物狀元的稱號下來之後,肯定要返回何安的家鄉,我倒是十分好奇,縣令大人爲何不知道。”
關於這一點,蕭景瀾也想不通。
這時的容凌陰從樓上下來,說道:“只有一個可能,何安在江濤河勢力很大,直接派人在城外等候着使者,自始至終都未驚動任何人。”
容凌陰在位這麼多年,見慣了陰謀詭計,說話之間,直接重點。
隨着容凌陰的話,無邪和蕭景瀾微微點頭,現在也只有這一個解釋了!
那也就是說,何安並不是用的他的真實容貌和身份,但是他,的確在江濤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