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淑貞眯了眯眼,滿是狠毒的說道:“靈兒,你放心,母后絕對不會讓你白白受委屈的,母后一定要讓那個賤人生不如死!”
容靈依舊抱着王淑貞,聽出她語氣中的憤恨,不由無聲的笑了笑,突然之間小聲問道:“母后,姐姐那麼護着那個賤人,她會不會阻止我們?”
王淑貞聽到容月的名字,不由想起她今日所說的話,抱着容靈的胳膊又緊了幾分,只聽她冰冷而堅定的說道:“從今以後你不必再在把她當作姐姐,既然她不認我們,我們也就不需要再顧念她了。”
月兒,母后自然會留你一條性命,但是也僅限於此了,若是她再與所顧忌,必然會死在那個賤人的手裡,這種事情,她絕對不會允許。
容靈無聲的笑了,這一下子,她終於不用再擔心母后因爲容月那個賤人而手下留情了。
就在這個時候,外面的奴才行禮的聲音傳來,容靈有些害怕的往皇后身後躲,而王淑貞倒是臨危不亂。
容凌陰滿是怒氣的大步走來,卻也只是隻身一人,並未有任何奴才跟隨。
皇后暗暗皺眉,卻也與平時一樣行禮,卻突然之間聽容凌陰說道:“皇后,你覺得漫兒如何?”
王淑貞沒想到容凌陰突然之間問這,思索了一下,連忙說道:“活潑可愛,比宮裡的公主多了幾分隨性,倒是惹人喜歡。”
容凌陰看了眼躲在皇后身後的容靈,卻是沒有說什麼,反而點了點頭,說道:“的確如此,朕本以爲皇后與漫兒接觸的少,不知漫兒的喜人之處,如此聽你說來,倒是放心了。”
王淑貞滿是賢惠的說道:“漫兒既然是皇上好不容易尋回的女兒,本宮自然不會爲難與她。”
容凌陰點了點頭,臉色卻依舊很是不好,“剛剛漫兒在換衣服的時候有人闖入,我懷疑是有心人所爲,靈兒今日的行爲也是怪異異常,皇后本就管理後宮事務,也應該對此事好好調查一番。”
“是。”王淑貞點頭,擡頭看容凌陰時滿是溫柔:“臣妾自當爲皇上解憂。”
容凌陰起身,點了點頭,卻是又說道:“朕對漫兒虧欠已多,只是不允許別人傷害她一分,皇后若是發現有人對她不軌,殺了便是。”
說完之後,就冷冷的走出了鳳儀宮。
容靈看着容靈引走了出去,才鬆了一口氣,卻是有立即爲那話苦惱了起來,父皇所說的,明明就是話裡有話,
王淑貞的臉色逐漸難看了起來,這皇上的話,明明就是在旁敲側擊的提醒她,不要打容漫的主意,否則他一定不饒她!
緊緊的咬着自己的牙齒,王淑貞感到自己的心都在疼,這個妓女的女兒,到底還是會勾引人,這皇上,容月,還有那西涼王都被她勾了神,那怎麼可以還放任她繼續禍害人呢?
站在她身後的容靈看不到她的表情,卻還是小心翼翼的問道:“母后,父皇似乎知道我們要對付那個賤人了,我們還要不要繼續啊?”
王淑貞冷哼,“自然要繼續,而且還要讓那賤人死的很難看。”
那眼裡,滿是堅定與狠毒,既然如此,那就陪她好好玩玩,一步一步的讓她失去容凌陰的寵愛,然後讓她生不如死。
第二天,容靈的事情在皇后的壓制之下還是流言滿天飛,也是,百花宴畢竟那麼多人,怎麼會無人透露?更何況,背後還有秋水漫與容月兩個推波助瀾的人。
容靈知道後大怒,皇后怕她再鬧出什麼亂子,直接見她禁足在了房間裡,除了皇上和皇后,沒有人可以見到她。
而秋水漫也在這個時候被宣入鳳儀宮,因爲容月不再身邊,秋水漫只好一個人去,況且,她也不想有容月陪着,無論如何,那都是她的親生母親,這一點是誰都無法改變的。
秋水漫看着端坐在上,雍容高貴的皇后,不禁暗暗佩服她的定性,容靈如今的名聲已經被毀的差不多了,她還能夠像一個沒事人一樣坐在這裡。
不過,也真是如此,才顯示出了一個對手有多麼的強大。
收會心思,秋水漫緩緩跪在地上,心裡無論如何的不願意,卻是以就要和她行禮問安,“拜見皇后娘娘。”
王淑貞看着秋水漫,臉上一片溫和,連忙說道:“漫兒快起來,在我這裡,無須多禮。”
秋水漫在心裡鄙夷了一聲,面上依舊恭順的說道:“是。”
秋水漫坐在了一邊,卻聽皇后說道:“上一次你來我宮裡卻是匆匆而別,今日本宮好不容易尋了一個機會,在見你一面,好好看看讓皇上與月兒記掛在心上的人兒。”
秋水漫很是不好意思的笑了,說道:“是漫兒失禮了,原本應該主動來講皇后娘娘的,反而每次都讓皇后娘娘傳召。”
王淑貞搖了搖頭,嘆氣道:“漫兒,其實我今天讓你來是有一件事問你的。”
秋水漫擡起頭,滿是疑惑的看着皇后,一臉的天真:“皇后娘娘想問漫兒什麼,漫兒一定都告訴娘娘。”
皇后點了點頭,露出一個慈愛的微笑:“靈兒一向被我慣壞了,我也知道你們之間有了矛盾,好不容易冰釋前嫌,她昨日又毛手毛腳的弄溼了你的衣服,才讓你……”
說道這一步,皇后停頓了一下,見秋水漫臉色如常,才放心的說了下去:“她擔心你再生她的氣,她被本宮禁足,卻是非要讓本宮問問你,讓你莫要生她的氣。” щшш ●ttκa n ●℃O
秋水漫停在心裡差點受不了,不說比演戲的時候她怎麼可以認輸,當下立即滿是慌張的搖頭,“我怎麼會怪妹妹呢?我知道他是不小心的,我也不會放在心上,其實……”
秋水漫有些羞澀低下頭,小聲說道:“其實我倒是蠻感激妹妹的,若不是她,我也不會知道父皇是那麼的疼愛我。”
想起昨天的情景,秋水漫忍不住嘴角勾起了一絲笑意,眉眼帶笑,倒是發自真心。
果然,王淑貞的臉色變了變,卻立刻被臉上的溫和取代,似是鬆了一口氣,喃喃道:“那就好,那就好,本宮還怕漫兒會怪她呢,如此漫兒真是一個懂事的好孩子。”
秋水漫沒有說什麼,倒是接下來又說了一些無怪緊要的話,秋水漫意義帶笑回答。
在王淑貞千萬囑咐中,秋水漫纔出了鳳儀宮,見到紫竹與紅玉的那一瞬,才伸出手揉了揉自己已經快笑僵硬得臉蛋。
“公主,你要是再不出來,我們就要去找容月公主了。”紫竹連忙上前,語氣裡面有了焦急。
“公主,你還好嗎?皇后有沒有爲難你?”紅玉忙拉住秋水漫,替她好好看了一下。
秋水漫搖頭,對着兩個丫頭倒是沒有什麼防備,“這個皇后真是太可怕了,這簡直就是一個笑面虎。”
她怒她倒是不害怕,但是面對自己恨不得一刀一刀砍死的人,能笑的如此從容淡定的人,真的很是可怕。
兩個宮女見此,對視了一眼,卻是不知道再說些說什麼。
秋水漫一兩哀愁的走着,突然看見前面的西涼潯,微微挑眉,這人不是在等自己吧?
昨天她爲了擺脫這個西涼王,可是把自己的名聲都賠進去了,他總不能要這麼一個名聲有辱的人進宮爲後吧。
帶着疑惑,秋水漫上前,正要行禮的時候,卻見西涼潯先人一步的上前說道:“是不是覺得宮裡的生活很累?”
秋水漫不知道他問這些做什麼,倒是很誠實的點了點頭,西涼潯見她點頭,立刻又笑着問道:“你知道怎麼纔不累嗎?”
秋水漫斜了她一樣,沒有好氣的說道:“我要是知道怎麼做?怎麼還會那麼累?”這個男人難不成就是等在這裡和她說這些廢話的?
“那我教你好了。”西涼潯絲毫不在意秋水漫的態度,十分有禮儀的說道:“其實呢?不想被人如此陷害欺負,最好的辦法就是站在權力的頂端,到時候所有人的陷害對你來說都是無關痛癢的事。”
秋水漫停下了腳步,滿是無奈的看着他,嘆了一口氣,說道:“不好意思,西涼王,這種事情你應該去找太子容君賢而不是我這個沒有一點權力的公主,況且,南疆皇位不許女子繼承。”
西涼潯愣了愣,突然笑了,滿是寵溺的颳了刮秋水漫的鼻子,無奈的說道:“女子的頂峰不就是皇后嗎?”
見秋水漫不說話,西涼潯毫不在意的說道:“跟我走,我讓你做西涼的皇后,這樣自然就沒人敢陷害你,沒人敢欺負你了,不就輕鬆了嗎?”
“有道理。”原本以爲秋水漫會不搭理他直接走開,卻沒想到她很是認真的說了這麼一句話,但是接下來的話卻是把西涼潯噎了一個半死,“但是你的話錯了,皇后並不是頂峰,皇太后纔是,若是你準備讓位於小皇帝的話,我倒是可以考慮一下嫁給你。”
西涼潯微微皺眉,且不說他有沒有孩子,但是“若是小皇帝繼承皇位,那我做什麼去?”難不成這個可惡的女人要弒夫?
秋水漫自然知道他在想些什麼,卻滿是邪惡的笑了,“你當然是去當和尚!”
西涼潯的追截略微抽蓄,卻是欣慰了一些,至少她沒有讓自己去死!
秋水漫不再理會她,繼續往前走。
西涼潯滿是不甘心的說道:“容漫,你好好考慮一下我說的話,我西涼的皇后之位爲你留着。”
秋水漫直接捂住自己的耳朵,這個可惡的西涼潯,真是一點也不在意被她故意弄臭的名聲,真正的容漫若是知道有這麼一個人愛着她,應該會很高興吧。
“公主,你真的不再考慮一下嗎?奴婢覺得西涼王是真心喜歡公主的。”一旁的紅玉似乎有些看不下去了,猶豫着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