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這三日中最讓人津津樂道的。
而第二個,便要說那醉月樓。
話說這醉月樓,是屬逍遙王名下的一家酒樓。不過,這家酒樓卻並沒有如逍遙王一樣,名震天下。
酒樓平平淡淡,經營不說最好,卻也不算差。就那樣經營着。可是讓人意想不到的是,這逍遙王爺也是屬一鳴驚人的。
前日,醉月樓傳出消息,天下第一琴師將要駕臨。
這個消息炸的一羣愛琴人士都震驚不已。
當然,這個消息,也在人可以接受的範圍。但是,接下來的一個消息,卻是徹底讓衆人懵了。
最近,那雲月樓纔剛建好,就已經引來了無數觀賞者,不說接下來要開什麼樣的店鋪,也不說店鋪開了之後是否好,單單是這大手筆,這奇怪的房子,就足以讓衆人好奇進去了。
甚至還有不少人在猜測這裡究竟要做什麼。
有猜測花樓的,也有猜測酒樓的,甚至連茶樓都有猜測。但是,就在昨日,這雲月樓的主人,爆出了兩個讓人滿臉血的事。
第一個,便是這雲月樓,是成衣鋪!
當下打的一羣能人臉通紅。成衣鋪?你拿這麼好的地方做成衣鋪,這不是在浪費嗎?
當然,這個也只是惋惜一下,可接下來的一個,就直接讓不少人風魔了。
爲了慶祝成衣鋪開張,到時候,張家的張臨溪公子,也就是錦繡莊的老闆,將要穿着成衣鋪所制的女裝亮相。
這個結果,可真真是讓不少人瘋了。
最不能接受的,是那些被張臨溪迷住的女人。而第二個不能接受的,自然就是張家!
京城西南邊,坐落着一方圓百傾的大院,大院大門乃是銅做,上方有燙金牌匾,上書:張府。
這便是京城四大家族之一的張家。
話說這張家,自從有了張臨水這個天才,在京城,那可謂是呼風喚雨,無所不能,可是這一日,整個張家卻陷入了極爲詭異的狀態。
張家主家的人,竟然都聚集在了祖宗祠堂!
祖祠內,紫袍男子跪在蒲團之上。
他的面前,是祖宗牌位。而他的兩側,是面對他站着的張家人。
左邊,以張家的一位老者爲首,而右邊,則是以張家的新一任掌舵人張臨水爲首。
左邊的老者手中拄着柺杖,看着跪在地上的人,氣的鬍子都在顫了。
他指着男子,結結巴巴:“你,你,你說!你給我說!”
“說什麼?”跪在蒲團上的人笑容無害,卻如狐狸一般狡詐。
這一笑,氣的那老者差點兒翻了白眼。
“你!你個不爭氣的東西!我張家立足京城數百年,乃是有頭有臉的大家族。你身爲我張家子,不爲張家做貢獻也便罷了,竟然,竟然要爲了一個成衣鋪去扮作女人!簡直是不可饒恕!”老者氣的半死。
一連串的譴責說出來,心中也暢快了不少。說完,他還不忘了看向對面的張臨水,道:“臨水,這是你的庶弟,你也說說他!真是豈有此理。”
隨着老者話落,張家祠堂裡,數十位張家人,目光都落在了張臨水的身上。等待着他的最終處理。
畢竟,他們不管怎麼生氣,這最終決定權,都在張臨水。
只要張臨水不發話,他們什麼都做不到!
在衆人的注視下,張臨水一陣咳嗽,將香包接聞了聞,纔算好些。看着跪在地上的張臨溪,聲音沙啞,惜字如金,只道了兩個字:“理由。”
“還要什麼理由?我看他就是故意讓我張家蒙羞!”對面,老者恨恨道。
張臨水聞言,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那老者,道:“大長老。”
只是三個字,便讓那老者沒了脾氣。
見他不再說話,張臨水又對張臨溪道:“說吧,爲何這麼做。”
爲什麼?當然是爲了得到張家!如果不是爲了這個,打死我,我也不會受那個女人的要挾,準備穿什麼女裝!
張臨溪心中暗暗想着,不過這些話,自然是不能說的。
想了想,張臨溪壞壞一笑,看着張臨水道:“爲了愛。”
三個字,讓在場的人面面相覷。
他們聽到了什麼?
混小子動感情了?
開什麼玩笑!
這混小子不是主張一輩子都不聯姻不成親的嗎?
張臨溪一句話,在場的長老和張臨水身後的張家人,都在用眼神交流了。
要知道,張臨溪名聲在外,雖然說只是庶出。可卻也有天才之名。正因如此,他才能掌管錦繡莊。
看上他的大家族也有不少,不知多少的人都想將女兒嫁給他。
可奈何,這混小子就是不成親,甚至還以脫離家族要挾。
張臨溪不是張臨水。張臨水將會得到張家的一切,而且,他對家族的責任感很強,所以大多數都會聽家族的。可張臨溪不一樣啊。這小子,說不準真的會走!
衆人一想到張臨溪直接離開,就不捨得了。於是這才這麼多年都沒給他安排聯姻。
結果呢?他現在竟然和他們談感情?騙誰啊!
當下,大長老就炸鍋了:“感情?你你你,牽夢公主對你不薄,你若想成親,她纔是首選。若是有牽夢公主在,我們張家,也能更進一步。”
牽夢公主喜歡張臨溪,這不是個秘密。至少在張家不是秘密。
甚至,只要張臨溪一鬆口,牽夢公主就會不顧一切下嫁!
這也是家族不逼迫他的一個原因。
“對!牽夢公主纔是選擇。至於爲別的女人穿女裝?丟我張家人?絕對不允許!”
“對對對!從今天起,你就在這兒老老實實呆着!”
“依我看,那個什麼雲月樓,也沒必要留下來!”
衆人你一言我一語的,不過卻沒有見到,張臨水那若有所思的表情。
半晌,衆人也討論夠了,目光再度都落在了張臨水的身上。
大長老也再度開口:“臨水,這事兒你來說吧。”
“你們說夠了?”張臨水反笑。
衆人聞言,一陣尷尬。
張臨水也不管他們多尷尬,看向了張臨溪,道:“你愛她?”
“誰知道呢?反正,我願意爲了她穿女裝,爲了她丟人。甚至爲了願意她,拋棄一切!”
張臨溪說的那叫一個大義凜然,連喘都不喘一下的。
這些話一出,更是驚得衆人咂舌。聽聽,這還是他們認識的那個張臨溪?
這話,誰敢信是他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