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臨溪話一出,白琉月不由得暗罵自己大意。竟然忘了這事兒。
“問情放心,這件事,我一定會幫忙。明日我便去留情閣,將你要出來,等出來了,你便留在我這雲月樓,幫我打理。”白琉月拍胸脯保證。
問情聞言,激動不已,差點兒哭了出來。
“謝謝王妃,謝謝王妃。”
“不用謝我,這是我欠了你的。之後若是有什麼問題的話,你也可以來找我。”白琉月嘆氣,將她扶起來。
“今日,雲月樓便沒有什麼事情了。都散了吧。不過……臨溪,我們去一趟那個地方吧。”
白琉月看着張臨溪,說道。
張臨溪聞言,眼中劃過一絲欣喜。毫無疑問,白琉月大概是要去那難民窟了。
此時的難民窟,已經開始將地皮往外出售,只不過,因爲價格太高,所以沒有多少商家能買下。
但是,衆人也清楚,買下了,轉手再賣出去,那價格會更高。
而本來住在難民窟的人,卻是再也買不起這裡的地皮。只能被逼着離開。
“每一次來到這裡,我都很懷念。”難民窟地區前,紫衣男子看着這裡的一片荒蕪,還有規劃好的一塊塊地皮,上面標着價格。等待着人來買下。
這些,是最普通的居民區,那未來的難民窟商業區,則是要去拍賣場拍下才行。
“我倒是看不出,這裡有什麼值得你張公子留戀的。”白琉月輕笑。
張臨溪聞言,卻是搖頭:“王妃有所不知。這難民窟,雖然住的人大多窮苦,可是卻很有人情味。這裡,有名落孫山的窮困書生,他們會教導我們知識,卻分文不取。這裡,有會彈琴卻過了時的琴師,在我們失眠的時候,或者是想要休息的時候爲我們彈琴。這裡,有着各樣的人,演繹着人生百態。在這裡過活的人,雖然什麼都沒有,卻很幸福。或許,在這裡的日子,是我最幸福的。”
張臨溪語氣中充滿了懷念。
他懷念着這裡的一切。
白琉月聽着他的說法,卻什麼也沒有說。也許,這裡是真的很好。
可是,這裡再好,卻也不適合他。
張臨溪,註定不是池中之物。
“好了,我們過去吧。”白琉月深吸了一口氣,走入了這裡。
兩個人來是有目的的,很快的,兩人便買下了上百塊居民住的地皮,那些人見他們這麼買,甚至勸說他們,可以用這些銀子。去買商業街的地皮。
兩人只笑。
白琉月買下的,都是東邊的一個區域地皮,將整個區域的民居地都買下來之後,兩人才去了拍賣場。
“我們只拍東邊的。”進去之前,白琉月這樣對身邊的張臨溪要求。
張臨溪聞言,也知道她的意思。都在一個區域,好管理。
這難民窟,還沒真正亂起來。一旦將地皮全部出售。那纔是徹底大亂的時候。
若是分散開買的話,管理起來也是一筆不小的費用。
或許。別家的人也都有這樣的想法吧。只不過,很多大家族都在觀望之中,因爲還沒確定,這裡值不值得他們出手。
張臨水將這裡的地皮擡得價格太高了,萬一之後再降了下去,他們豈不是虧了?
很多人都擔心,所以沒有買下,但是,張臨溪卻很瞭解他那個兄長。
他既然擡高價格,那就絕對不會降下來。只會越來越高。
他會讓人拿錢拿到心疼,但是卻又在可接受範圍內。讓人咬牙切齒,卻又不得不買。
那便是他的經營方式。
當然,瞭解這一點的。也不只是他,四個家族的人,都很瞭解。
走入了拍賣場,白琉月與張臨溪取了號碼牌之後,找了位置坐下。
這裡拍賣的都是地皮,所以很快。
白琉月的計劃,是用剩下的銀子,拍下十塊地皮。
而結果,也如她預料的一樣,買了那些民居之後,剩餘的八百萬兩銀子,竟然只夠買十塊商業街地皮的。
不怪很多家族都觀望。這麼高的價格要是掉下去,那豈不是虧大了?
買下了這裡的地皮之後,白琉月將地契收在了自己的手中,不過,卻將這裡的證明,給了張臨溪。之後這邊的事情,她不會管,一切都要靠着張臨溪來。
“收下了這個我開的證明玉佩,你可就真的沒有後路了。剛剛這玉佩已經在這難民窟附近辦事的官差那得到了認證,只要有這玉佩,便可以隨意在我買下的土地上折騰。張臨溪,你決定好了嗎?”白琉月看着張臨溪,詢問道。
畢竟,一旦他要是接下了這個,便是和他們張家作對,和自己家族作對,這麼大的罪過要是承擔下來,怕是要受不少的苦楚吧。
“呵!”張臨溪面對白琉月的再三詢問,只是一笑,然後搶過了玉佩:“我等這一天已經很久了。對我來說,這裡纔是生養我的家,張家,不過是我的踏板罷了。我可以沒有踏板,卻不能讓我的家人無處安身。”
“你張家人如果聽到你這話,怕是要哭了啊。”白琉月輕笑調侃。
“我再聽說我是張家人的時候,我也很想哭了啊。”張臨溪反駁。
“罷了,既然你已經決定,我是不會說什麼。你能幫我,我很開心。反正,這件事最大的受益者便是我了。之後若是有用銀子的地方,直接找我便是。”白琉月淡淡的說道。
“這是自然。你那雲月樓,應該會讓你賺的盆滿鉢滿,我自然該找你要銀子。只不過……王妃。這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就算是事情落在我的頭上,聰明人,怕是也能在其中猜出個一二來。一旦上皇上知道,你的罪過,要比我大。”
張臨溪看着白琉月,這般說道。
“那又怎樣?我想做生意,誰都不能阻止。若是聖上怪罪,那我便休了夜無珏,那個時候,我不再是夜王妃,做什麼都沒有人管了。”白琉月說的那叫一個淡定。
張臨溪一聽趕忙捂住了她的嘴巴:“王妃不要亂說。你要知道,你現在的一切,都是在因爲夜王。若是沒有夜王在的話,怕是你的雲月樓,根本不會開業。”
“怎麼說?”白琉月不解。
“王妃,藥鋪生意,是根本不可能黃了的,就算是沒有什麼經營能力,也不會有問題。所以,你就沒想過,爲何雲月樓原本的老闆,爲何會一直窮困潦倒?”張臨溪看這白琉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