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臨溪很信任月娥,自然不會懷疑是月娥偷了店裡的銀子,可是,銀子銳減,這也的確不尋常。
如此不尋常,只能說明一件事,那就是,店鋪生意不好!
可雲月樓生意不好?這簡直是他聽過最好笑的笑話。
不過,奈何。這個笑話,是他最信任的人說的,並且,是真的。
張臨溪的面色很難看。
如今,難民窟這邊的連鎖生意馬上就要開張了,偏偏雲月樓出了問題,這絕不亞於他們的末日!
張臨溪回來的火速。
他回來的時候,店裡工作的長工都已經回來了。
見到張臨溪和月娥一起回來,紛紛問好。
張臨溪點了點頭,而後帶着月娥一起上了三樓。
果然的,三樓上,白琉月正一臉冷漠的看着那賬簿,而且,臉色很差。
“王妃,您叫我?”張臨溪走上前,恭敬的問道。
“恩,你坐下吧。月娥是吧?你也坐下。我有事情要問你。”白琉月不傻,在月娥走後沒一會兒,她就已經發現其中端倪了。
賬簿沒有作假,真正變了的,是客源。最近,店裡的衣物,根本沒有賣出去。
可也不對啊。這京城裡她見了不少穿着雲月樓出品款式的衣服。
“王妃您有什麼就問吧,奴婢一定知無不言。”月娥很是乖巧道。
“那好,月娥我問你,你第一日過來的時候,這店鋪如何?”
“回王妃的話,第一日過來的時候店鋪裡的東西,很少,若不是當日有繡娘送來雲月樓的服飾,怕是都沒辦法開門呢。”
“恩?”白琉月疑惑了:“張臨溪,這種可能性有嗎?”
“不大可能吧,前一日應該都把店裡的衣物準備好纔是。”
“那這是怎麼回事,就只能問問問情了。”白琉月的眸光一冷。
“那麼,你在這兒,一開始,店鋪的生意就這般嗎?”
“是啊,奴婢在這邊之後,店鋪的生意就一直這樣,不好也不算特別壞,只不過,價格卻是賣不上去。”
“可是,我在大街上看到很多穿着我設計的衣服樣式的人。”白琉月的語氣更冷了。
“這……奴婢,啊!奴婢想起來了!前些日子,奴婢聽店裡的人說,最近南邊新開了一家店鋪,那裡的衣服都很便宜,而且很好看。很多人都說好呢。”
“你沒去看看?”白琉月眼前一亮。
“沒,奴婢要看店,所以沒有時間去。店裡的人,也都沒有時間。”
“原來這樣,張臨溪,我們走!”白琉月當下拍板。
張臨溪也知道,這事情比較嚴重,於是隨着白琉月去了。
南邊街道,在京城的主街道上,地方並不算大,不過,這裡的東西,大多比正街上便宜。
當然了,質量是比不了的。
白琉月與張臨溪來到了南邊,問了幾次,問到了這所謂的店鋪。
在到了門口之後,白琉月當下就愣住了。雲月樓?
“張臨溪,你幫我看看,我是不是眼花了。”白琉月揉了揉眼睛,對身邊的人說道。
張臨溪也是嘴角抽搐,看着這店鋪的牌匾:“沒有,我看也是這樣。”
“所以說,這纔是我們的店鋪沒有人的原因?”白琉月真是哭笑不得了。
這個時代,店鋪重複了名字沒有什麼,這也就導致了有人鑽空子。
“恩,進去看看?”張臨溪詢問身邊的白琉月。
“這是自然的!我還是第一次見到敢動我東西的人呢。進去!”白琉月說的大氣。話落,先走了進去。
再進去之後,白琉月整個人都驚呆了。這裡的衣服,竟然和她店鋪裡擺着的都一模一樣。
“這……可構成罪?”白琉月黑着臉問道。
“額,在咱們西嶽,只要有一點點的不同,都不構成。”
“靠!誰規定的!”白琉月想罵人。
“閣老。”
“那羣老不死的!”白琉月怒罵。
而後看了一番這裡的衣物,心中怒火更旺盛了。
“你們這店家怎麼回事!這衣服才穿回去一日,就破了!還花了本姑娘一百兩銀子呢!”
就在白琉月生氣的時候,只聽到一個女子的聲音響起。
帶着濃濃的怒意。
“你愛買,和我們有什麼關係。咱們這雲月樓,日進斗金,也不差姑娘你這一件衣服。還有,一日穿壞了?分明是姑娘你太粗暴,怎麼能說是我們衣服的錯?”
店家很囂張的說着,然後,將衣服丟在了女子的身上。
“他們那麼兇,沒問題?”白琉月被這家店的服務態度驚呆了。
“大概吧。”張臨溪也是呆滯。
“你!”那姑娘被氣的半死,當下去了外面喊道:“各位鄉親,大家聽着了!雲月樓的衣服質量,差到家了。穿着起了紅疹子不說,還一天就壞了!空有樣式沒有質量!而且,雲月樓的下人,還欺辱客人,大家可千萬不要來啊!”
“各位鄉親!小女子花了一百兩,買的衣服只穿着了一天就壞了,大家可千萬不要學着小女子一樣,上了雲月樓的當!”
女子聲音如鐘聲一樣洪亮。
很快,就圍聚了一羣人在指指點點。
白琉月一見這架勢,臉色當下難看了起來:“糟了!不能繼續讓他們喊了!”
“這與我們又無關。”張臨溪在看熱鬧,確切點說,是在看那女子。
顯然,那女子生的很漂亮,很夠味。
白琉月見此,一個巴掌拍在了他的後腦勺:“你給我正經點!這店鋪雖然很讓人火大,可到底是用着雲月樓的名聲,怎能讓女子這樣詆譭!”
白琉月說着,便要出去。
不過,還不等走出去,她便被張臨溪拉住了。
“放開。”白琉月冷冷看着男子。
“不放。”
張臨溪一臉鎮定。
“你想死嗎?”白琉月威脅。
“就算是死,我也不會放開你的。”張臨溪斷章取義,一臉神情。
“呵!”白琉月冷笑,身形一閃,將男子的手臂掰了過去!
“哎!疼疼疼!王妃快放開,這可在人家店鋪裡呢。”張臨溪疼的直皺眉。
“哼!”白琉月丟開了張臨溪。
“王妃,外面那女子,我認識。”張臨溪看着盛怒中的白琉月,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