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實在是不懂,爲何夜無珏會變得這麼快。,
夜無珏聞言,只是一陣沉默:“明珠,我從一開始就沒有變過,也沒有愛過你。我所愛的,永遠都只有那一個人。所以,對不起。”
夜無珏的態度誠懇。
明珠郡主身子一震,她做夢也沒想到,夜無珏會忽然道歉,而這一句道歉,也是讓她再也無法淡定了。
高傲如他道歉了?
明珠郡主想笑,可是卻笑不出口。心底瘋狂的嫉妒着白琉月,只是,卻無法對眼前的人說。因爲,在他的面前,在他心之所向之處,一切都是枉然。
夜無珏的感情是決然的,一旦愛了便是全部。當年對那個南宮蝶便是如此。
明珠郡主想着,深吸了一口氣,壓住了心中所有的不滿與瘋狂,捏着休書轉身離去。
然而卻正遇上了要往裡來的白琉月。
“表哥終於按照你心中所想的一般,休了我。這下,你滿意了?夜王妃!”這夜王妃三個字,明珠幾乎是咬牙切齒的叫了出來。
白琉月看着明珠郡主,淡淡一笑:“恩,滿意了。明珠郡主你走好,願日後你能得一如意郎君。”
“哼!”明珠郡主冷哼,卻是沒有與白琉月爭吵。因爲,不值得。
而白琉月日後也別想好過。夜無珏爲了她,散去了府上的妃子,這事兒勢必要傳入皇宮之中的,皇后不會放過她。而太后,更是不會容忍。說不準,她會引起朝中憤怒。
到那時,纔是她真正的劫難!
明珠郡主是異姓王爺的‘女’兒,對這些,自然清楚的很。可以說,白琉月的未來,充滿了荊棘。
此時,人都散了。白琉月就這樣,站在‘門’口,遙遙看着夜無珏。
夜無珏見她來了,淡淡一笑:“從今日起,再也不會有人能威脅到你了。”
“你這般,是想讓我萬劫不復?”
“那萬劫不復的深淵,有我陪着你。”夜無珏的語氣深情,看着‘女’子道。
白琉月聞言,輕然一笑:“那你怎麼就知道,我想與你一起?”
“因爲你此刻已經別無選擇。”夜無珏笑的溫柔,看着白琉月,忽然覺得一切都值得了。
“你這般,是因爲情蠱吧?”白琉月眸光一暗道。
“我只爲你我。既然你我不能永恆,那麼,我便要讓世人都記住,我愛着你,一生一世。”夜無珏鄭重道。
“如此,我也便值得了。只盼着有朝一日,你能與我歸隱山林。遊山玩水,暢遊天下。”白琉月看着男子,眼中充滿了期待之‘色’。
“你這是要讓本王與你‘私’奔?”夜無珏有些好笑的看着‘女’子。
白琉月聞言,噗嗤笑了:“如果我說是呢?”
“本王拒絕。”
果然,白琉月沒有覺得驚訝,如果他說願意放棄一切與她歸隱山林,那纔是真的讓人震驚呢。
夜無珏緩緩走到了白琉月的面前,看着‘女’子,眼底的溫柔之‘色’化不去:“王妃,日後的西嶽,也許不會太平,也許本王的未來一片黑暗,但是,本王的身邊只有你。你應該不會離開我吧?”
“自然不會,天涯海角,碧落黃泉,我都願意和你一起走下去。”白琉月保證道。
夜無珏聞言,便笑了。臉‘色’也逐漸的蒼白了起來,看着白琉月,他的語氣輕柔的很:“如此……便好。”
話落,人便暈了過去。
白琉月見此,臉‘色’大變,忙道:“夜無珏?夜無珏?來人!來人啊!”
夜深,白琉月坐在房間內,看着‘牀’上躺着臉‘色’蒼白卻一臉笑意的人,心中多了一絲悵然。
註定一死嗎?
可是,真的要死,又怎能甘心?
白琉月很想用‘藥’賭一把,但是不到最後,卻又不捨得讓夜無珏冒險,自己更是如此。
故而,白琉月糾結不已。
“還在想這件事嗎?比起這個,你更該考慮的,是你明日該如何面對責問。本王放棄了那些‘女’人,此事今日不傳出去,明日也是差不多了。皇宮裡一定會傳出消息。而且,本王又將你從宗人府帶回了王府,大概罪名多了。”
白琉月聞言,狠狠瞪了夜無珏一眼:“你知道,還這麼做!真的想害死我不成?”
“因爲我很想看看,我的王妃能走到哪一步啊。”夜無珏笑着,語氣中,充滿了玩味。只不過,那眼底,確是有着信任之‘色’。
他相信白琉月,正因爲相信,所以願意賭一把,因爲相信,所以決定這般對待她。
這邊,白琉月與夜無珏兩人的態度倒是冷靜。不過,另一邊,卻是已經翻了天了。
皇宮內,皇后寢宮中。
皇帝,皇后,太子,太子妃,還有那明珠郡主與太后!
明珠郡主依着太后的身邊,嗚嗚的哭着,雙目通紅好似兔子一般。這也就罷了,最可怕的是,那姜國的使臣也與姜憐兒一同出現在了此處。只不過,姜憐兒沒有哭,而是很淡定,等着興師問罪。
皇帝一見這場面,當下就頭疼了,深深的後悔,他當時爲何不直接給白琉月一瓶鶴頂紅送她上西天。免得她這麼折磨人。
“所以……這是怎麼了?今兒個的人,有點齊。”皇后看着衆人,還保持着笑容。
“哼!你還問怎麼了?還不是你和皇上給夜王挑的好王妃?爲了那麼個‘女’人,夜王將哀家的寶貝明珠都給趕出來了!”太后氣呼呼的說道。
“額……那使臣?”皇帝看着使臣,有些尷尬。藍衣男子聞言,淡淡一笑,這笑有些意味深長:“皇上手眼通天,想必應該早早就知道了消息,何必來問我?公主雖並未責難,可我姜國的公主,卻不是你們隨意能糟蹋的。成了親,得了我姜國的好處,卻要將公主踹開?是誰給你們的膽子!莫不是真以爲我姜國好欺負不成?”
“呵呵,使臣嚴重了。此事朕也是剛剛纔知曉。朕也不知那逆子怎的就鬼‘迷’心竅了。”皇帝賠了笑臉,畢竟,這件事實在是他西嶽的過錯。
“皇上,這夜王可是該管管了,還有那夜王妃!哀家上次見了她,就覺得她像是個妖孽。現在這事兒出了,就更是覺得了。當年,那夜王的母妃,也沒這般啊!”
“母后!當年之事不要再提。”皇帝皺起眉頭。
太后聞言,卻是道:“不提?好!那我們就說這夜王妃。她不檢點的消息,連皇宮裡都是知道的。現在,夜王更是爲了她擅闖宗人府,將人帶走。而後又休了府上的平妃側妃,只她獨大!這樣下去,還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