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你的兇器引來的傢伙。”說起這話的時候,上官凌的態度有些差。完全沒了之前慵懶的態度。說是慵懶,倒不如說沒有將白琉月放在眼裡。
被兇器引來?白琉月眨了眨眼,只覺得兩個人說話的意思根本不在一個水平線上。
“這裡,到底有着什麼?”白琉月看着男子,面色變得嚴肅起來。
“你沒必要知道。”男子語氣冰冷。
“我需要來這裡採藥,當然有資格知道。如果你不告訴我的話,我便每次都帶着兇器。”白琉月看着男子,笑的純良。
男子聞言,噎住了。深深的看了一眼白琉月,方纔道:“不想死的話,你便試試。”
“不管這裡有什麼,我都一定要取得藥材,不管付出任何代價!”白琉月的態度也嚴肅起來,看着男子,希望這人能通融一下。
而上官凌聞言,卻是嘆了口氣,看着她,語氣平淡無:“你不是第一個這樣說的,也不會是最後一個。但是本谷主會拒絕第一個,也會拒絕所有人。事不過三,再有下次,便是你的死期。”
男子的話,說的很是嚴肅,完全沒有半分玩笑意味。他看着白琉月,有些感慨。其實,他並不是第一次見到她了。只不過,那個時候的他,還不是這百草谷的谷主。那個時候的谷主,還是他的師傅。
當時的百草谷,雖然也禁止人進入,但是,卻還是有些人情味的。尤其是對那些老弱病殘的人,谷主會格外的照顧,當做沒看見。而她,便是被照顧的那一個。
那個時候的白琉月還小,一直跟在另一個小姑娘的身邊,他見到她的時候,便是那樣。很多人在得到了自己想要的藥材之後,便會離開。但是她卻顯得有些笨拙。
每次來取藥,都只取需要的,從沒想過將這裡的寶貝拿出去賣掉,那樣或許便會有更好的生活。這樣的日子,一直持續到師傅過世。那個傢伙瘋了的時候!
他成爲了谷主,同時,爲了百草谷,也杜絕了所有人來這裡。一直到前些日子見到白琉月。他沒有認出來她是誰,但是當人走後查出來的時候,微微驚訝。
當年那個笨拙的姑娘,已經長大,而且精明瞭很多。
只是如今,再看看白琉月,卻不見了當初的那般憨厚,若是要他說,只有兩個字:禍害!
上官凌對白琉月的態度是有些複雜的,否則也就不會沒有直接殺了她,甚至讓她有機會亮出兇器。
兩個人站在這草屋前,風吹動了女子的髮絲,只是女子卻沒有絲毫動彈,只是露出一絲驚訝之色,看着男子。
“你,怎麼不說話了?”上官凌有些擔心的問道,怕是嚇到了白琉月。
半晌,白琉月深吸了一口氣,看着男子,震驚道:“沒什麼,我被你忽然說那麼多話嚇到了。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我還以爲你有語言障礙呢!”
無語,深深的無語。
語言障礙這四個字,壓得上官凌想殺人,哪怕眼前的白琉月算是故人,哪怕她是個女人!
“回去吧,這裡不是你該來的地方。”上官凌將話題繞回到了最初。
白琉月見打也打不過,說也說不通,只好偃旗息鼓,準備打道回府了。回去的時候,是上官凌看着她回去的,因爲擔心她會帶走這裡的草藥。白琉月不知道上官凌爲何會霸佔這裡的東西而不分給別人,但是她只知道,暫時打不過這人!
將白琉月走出去,上官凌皺着眉頭,將白琉月丟在這裡的匕首,纏繞了起來。不讓鋒芒露出一絲一毫,但是縱然這般,谷中還是颳起了一陣冷風。而男子的身後,也出現了一名黑衣男子。
這男子,一身烏黑,頭上戴着斗笠,怪笑着:“嘻嘻,師弟你太心慈手軟了。對待想要來偷取寶藏的人,就該殺了!”這人說話間,殺意瀰漫。
上官凌聞言,眉頭緊皺着:“這百草谷的一切,都已經歸你,你還要如何?”
“哼!”男子冷哼,卻在下一刻,消失了。
“不管你在谷中如何強橫,但是那個女人,你動不得。他是夜王的人。”上官凌的聲音很淡,話落,臉上的精明全然消失,取而代之的,依舊是之前那副慵懶無所謂的樣子。
每個人都有兩面性。白琉月沒在這裡淘到好處,雖然說鬱悶,但是卻還是去了集市上,一來要看看店鋪建造的如何,二來還要去各大藥鋪瞧瞧,有沒有她要的天星。
天星在這還魂丹之中,是很重要的一味藥。若是弄不到的話,一切的夢想都只是空談罷了。所以不管付出什麼代價,都得弄到手才行啊。心想着,白琉月先是來到了張老闆的店鋪。
店鋪此刻已經全部推了,只剩下一堆的亂石。張老闆站在一旁,而亂世之中,老人正帶着自己的弟子忙着。見白琉月過來,張老闆趕忙迎上來道:“王妃。”
“在外面不用叫我王妃,叫我白姑娘就好。這裡暫時沒什麼問題吧?”白琉月笑盈盈的回問張老闆。
“沒有,絕對沒有。您放心,有我在,一定會將這裡監管好的。”張老闆看着白琉月,信誓旦旦的保證道。而對張老闆這種態度,白琉月的心中,卻是有了一絲擔憂。
張老闆的爲人,並不是特別好。一來他對仕途的強求,二來,他太能容忍的性子,三來,這人現在所露出來的諂媚。實在不是什麼好人。如果不是因爲沒辦法,她也不想將這人的店鋪暫時租用下來。
心想着,白琉月微微嘆了口氣。
“您怎麼了?”見白琉月嘆氣,張老闆忙問道。
“沒什麼,這邊的事情就勞煩張老闆了。我希望店鋪最好在一個月內全部弄好。而在這之前……張老闆,您之前是做藥鋪生意的,不知這京城中哪家的藥最全啊?我有一味藥材想要買下。”白琉月看着男子,詢問道。
“藥材?”張老闆聞言,眼珠一轉,忙道:“不知您要什麼藥材?”
“天星。”白琉月淡淡的吐出了這樣兩個字。然後張老闆的面色就爲難了起來。
“怎麼?很難弄?”白琉月微微挑眉。
“是啊,這藥屬性極寒,對女子身體有大害,若非熟識,或者是特殊需求,藥鋪是不會往外賣的。”張老闆說到這兒看了眼白琉月,按理來說,這夜王府也沒有別的女人,王妃要這藥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