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帝都的夜,很寧靜,雖然這個地方,有些少數的夜場,但跟其他地方不同,大多數人,早早就進入了夢鄉。
如果單純從環境來說,這裡還真是一個好地方。
一個多小時,就這樣過去了,直到十二點,我爹他們依舊沒有回來,嘆了口氣,希望他們只是被困住了,沒出什麼大事。
“死胖子,走吧!”
“等我一下!”
死胖子跑到了莉安娜的身邊,握住了她的手,“莉安娜,我不知道這次去教皇墓,我還能不能出得來。”
“但如果我出來了,我會帶着你回華夏,那裡,跟這虛僞的神聖教廷不同,雖然可能也會有些陰暗面,但卻比這梵帝都好得太多。”
“你是我們孫氏集團的人,只要回到華夏,就能換一個身份,重新生活,以前的一切,都會成爲過去,你可以完全遺忘。”
“所以,不要輕易做出讓自己受傷害的舉動,在華夏,會有更加美好的事,在等着你。”
“走吧!”
死胖子說完這些,深深地看了莉安娜一眼,這纔回頭說道。
死胖子,不是動真情了吧?
不,應該只是這個有着悲慘遭遇的人,觸動了死胖子隱藏得極深的憐憫而已,又或許,他在這莉安娜的身上,看到了蛇妖公主的影子?
但蛇妖公主,有着一定的能力,改變自己的未來,而這莉安娜,卻不一樣。
“死胖子,你不會是喜歡上莉安娜了吧?”我愣道。
死胖子搖頭,沒有回答,“走吧。”
出了公寓,死胖子看着夜涼如水的星空,這才嘆氣說道:“我不喜歡莉安娜,而且,外國人的審美,也跟我不一樣。”
“對我來說,莉安娜算不上美,甚至,連說好看都比較勉強。”
“但不知道爲什麼,或許是跟之前跟波雅接觸的時候,竟讓我對異性生物,產生了一絲怪異的感覺,這……怎麼說呢?”
“異性以前對我來說,只是發泄的工具,或是成就的滿足條件,只要我能攻陷一座座堡壘,我就能獲得一次次的快感。”
“但遇到波雅、遇到莉安娜,我突然覺得,或許我之前得到的、接觸的,都只是她們的其中一面,或許,還有更美好的一面,等着我去發現。”
“我突然有種感覺,或許,我能從她們身上獲得的最大快樂,不僅僅是肉體的快感,而是……另一種東西。”
“笑容?依賴……我去,我究竟在說什麼?”
“反正就大概是那種東西吧,我現在也說不好,貴九,你知道我在說什麼呢?”
“不知道……”我深深地看了死胖子一眼,笑着搖頭道。
“好吧。”死胖子又嘆了口氣,表情有些糾結,“其實,我也不知道。”
不,其實,你知道的。
我看着那個肥胖的身影,經過這麼長時間的相處,死胖子不僅是實力變得極爲強大,甚至連感情方面,似乎也得到了極大的成長。
現在他在異性方面,能獲得不僅僅是單純的肉體愉悅,還有那種成爲臂彎的支撐成就感,這種成就感,往往會比單純的愉悅,來得更讓人着迷。
也許,回到華夏之後,他再也不是那種玩世不恭的霸道總裁,而會真正成爲一個可依靠的男人吧?
我們回到了教廷,還沒跟楊女尚匯合,反而遇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紅衣大主教,安東瑪奧。
“兩位來自東方的朋友,你們怎麼這麼晚纔回來?”
“怎麼樣,對這梵帝都的景色,還滿意嗎?”
安東瑪奧露出了詭異的笑容,眼睛像毒蛇一樣地死死盯着我們。
“不錯,跟我們華夏,有很大的差異。”
“特別是在風土人情方面,熱情得讓我們有些受寵若驚。”
我毫不畏懼地迎上了安東瑪奧的眼神,也露出了異樣的笑容。
這個老傢伙,估計是知道了那幾個神職人員的事,不過,那又怎麼樣?
他會爲了幾個低層的神職人員,跟來自華夏的貴客,翻臉嗎?
“嘿,老頭,你們這裡的人可當真是熱情得很,都讓我有些不適應了。”
“等我要走的時候,一定要給你們獻上一份大禮,好好感謝你們的特別招待才行。”
死胖子眼神凌厲,咬着牙說道。
“哈哈,來自東方的朋友,你們滿意就好。”
“不過,梵帝都,可遠遠不止你們看到的那些,還有着很多好玩、好看的東西,你們還不知道。”
“到時,可要好好玩夠了再走啊。”
“對了,我記得你們是叫,孫貴九、孫祥福?”
安東瑪奧眯着眼睛問道。
“是。”我點頭。
“對,記住我的大名,到時,我會讓你終生難忘的。”死胖子冷笑道。
“好的,我很期待。”
安東瑪奧點頭,“時候不早了,貴客早點休息吧,估計明天,你們會見到梵帝都更與衆不同的一面。”
“好,我很期待。”
我跟死胖子跟這老頭道別,剛走沒幾步,安東瑪奧的聲音,又在背後響了起來,“對了,我多年前到過華夏,跟天葬道長見過一面。”
“孫貴九,到時你回到華夏,幫我向他老人家問聲好。”
我表情微滯,回頭笑道:“好。”
等我們跟安東瑪奧分別後,我吸了口氣,冷汗孱孱。
“貴九,你怎麼是這幅表情?”死胖子問道。
“這老頭,知道了我們的事。”我嘴角抽搐道:“我們在梵帝都的一舉一動,都在這老頭的監視下,剛纔那一番話,他是在敲打我呢!”
“不是吧?”死胖子瞪眼,“不就是簡單地打打招呼嗎?”
“打招呼?”我拉扯出一抹難看的笑容,“你見過一個老頭,等人等到三更半夜,就專門爲了打招呼嗎?”
“從我們離開公寓,這老頭就站在那裡,等着跟我說話呢!”
“而且,他話裡話外,都在暗示,對於我們的一切行動,他了如指掌,或是說,我們自以爲擺脫了監視,但其實,一切的活動,都在他的眼皮底下。”
“最可怕的,是包括明天的事,也就是,我們要盜教皇墓的事,他也知道。”
“現在,我倒有點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