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姬紫蘇手裡接過國非局的證件,眉毛卻是微微皺起,邋遢老道在這個時候,把我拉近國非局編制裡,肯定不是爲了讓我做苦力。
如果聯想到這次的事,那豈不是說,歸八這個宿敵的威脅之大,甚至我需要有國非局這個大牌子,才能與其抗衡?
國非局副組長,擁有能夠隨意調動其他組員的權力。要知道國非局的九個組,人數最爲龐大的那個組別,內部編制幾乎都要滿員了,可是足足有着近百人。
九個組加起來,數百人!
如果還要另上外編人員,估計都快有數千近萬人了,這是多恐怖的勢力、權利?
而且如徐狗熊這個組別的普通組員,最少都是準天師。而且更多的是比我強大的天師境界,再加上可以隨意調動的正常警力……
但在這牛逼轟轟的身份背後,卻只是爲了讓我有跟歸八抗衡的籌碼,這個神秘的歸八,究竟擁有多可怕的實力和勢力?
在我跟徐狗熊聊天的時候,一輛車身極長的勞斯萊斯加長版轎車,停在了華海大酒店的門口。
在侍應正準備上前開門時,車門直接打開,兩個男人架着一個已經喝得爛醉如泥的男人,在走出車門的第一時間,那個男人張嘴便是如箭般的污物吐出,直接把那個侍應給噴傻了。
在那個侍應反應過來,正想爆發的時候,架着男人的兩個男人裡,其中一個立刻塞給侍應幾張毛爺爺,那侍應頓時又如春風沐浴,笑着把這些人迎了進去。
侍應強忍着不適,正準備把這些人安排完房間,就去清洗污物時,那個爛泥般地男人擡起頭,立刻咆哮了起來,“孫貴九,你這個龜兒子的,躲哪去了!”
“出來,給我出來,你他孃的,我要揍死你!”
“不要讓我看到你,要不,你死定了!”
“先生,請保持安靜!”侍應職責所在,忍不住開口道。
“孫貴九、孫龜蛋、孫狗蛋……”
那個男人依舊咆哮着,在被架着的時候還手舞足蹈,彷彿我就站在他的面前,正拳打腳踢想要把我給擊倒一樣。
侍應正想繼續開口勸慰,旁邊那人又塞來幾張毛爺爺,頓時讓侍應十分尷尬。勸就沒了錢,不勸又怕沒了工作。
這時,華海大酒店的大堂經理,一個長相頗爲妖嬈的中年婦女走了過來,看到一身酒氣、披頭散髮的男人便皺起了眉頭,正想把這些人趕出去的時候,頓時便瞪大了眼睛,笑得比剛纔的侍應還要更加燦爛。
把那幾張毛爺爺擋回,揮手讓那滿身髒物的侍應趕緊去處理,然後態度幾乎到了諂媚的極致:“喲,今天吹的是什麼風,居然把楊少給吹來了!”
“現在樓上還有一個總統套房,先把楊少送上去,其他的事我立刻來安排!”
“滾,給我滾!”
“孫貴九,你給我死出來!”
被稱爲楊少的男人毫不領情,依舊在大堂裡折騰着,頓時惹得不少人駐足圍觀。
“孫貴九是什麼人!你們立刻把這個房客找出來,我們酒店不歡迎這個人!”
“楊少,你放心,我立刻把這個人給趕出去!”
那個大堂經理立刻緊張道,剛纔還在故意扭動的大白兔,一下子就不活潑了。
華海大酒店是一個五星級酒店,但比一般五星級酒店價格更昂貴,因爲這個酒店接觸到的,經常是某些體系要員和商界大鱷。
也因此,大堂經理深知道,眼前的楊少,不可以輕易得罪。
這個爛醉如泥的男人背後,可是納稅大戶楊氏集團,在整個省裡,都能排在前十之列。而楊少本人更是喜怒無常,若是侍奉不好,只怕她在整個酒店業,都混不下去了。
華海大酒店的隔音極好,而且餐廳跟大堂離得比較遠,大堂裡的騷動,完全沒有引起我們的注意。等到酒店人員找我,侍應帶着保安極其‘客氣’地請我過去時,徐狗熊直接拍桌子了!
“你他孃的再說一次!”
徐狗熊被我騎在了頭上,心情本來就極爲惡劣,這些人算是撞到了槍口。
被徐狗熊揪着領口提起來的侍應,雙腳離地、面白如紙,其他保安圍了起來,但看着徐狗熊滿身的疙瘩卻不敢動手,只敢在那裡惡狠狠地叫喚着。
“楊少?”
我更加頭疼了,這都整的什麼事!麻煩一個接一個,還能不能讓我省點心。
我從餐廳走到了大堂,姬紫蘇緊跟其後,徐狗熊看我沒火氣也不好隨便出手,冷哼一聲扔下侍應,也緊緊地跟在我身後。
現在我算是徐狗熊的上級,如果我出了什麼事,徐狗熊也不好交代。
那個楊少本來已經完全軟倒,全靠別人攙扶,纔沒癱倒在地。當我出現在那個楊少的面前時,他竟是詭異地擡起頭,然後如同猛獸般地朝我撲了過來。
“楊少,你別親自動手啊!”
“這種小事,讓我們來解決就好!傻愣着在幹嘛,趕緊給我上!”
那個大堂經理急忙道,然後急忙指揮着保安朝我涌來。
之前的保安攝於徐狗熊的壯碩身材,不敢輕動,但這時連楊少都上了,他們再不上,就是丟飯碗的事了。
嘭!
在保安還沒圍上來的時候,我一腳把楊少給踹了回去。楊少的身體,輕飄飄地在空中滑行,然後華麗地撲了個狗吃屎,嗯,學名應該叫:屁股朝天平沙落雁式。
這一腳,把所有人都給踹蒙了!
大堂經理更是顫抖着發紫的嘴脣,感覺整個世界一片漆黑,再也沒有前途和光明。
楊氏集團的大少爺,竟然在她的酒店、在她的面前,被狠狠地踹了一腳,而且還是以這麼丟人的姿勢,摔在了地上。
“啊!楊少你沒事吧!”
“你們給我上,把這個打人的,不,意圖謀殺的罪犯給拿下!”
那個大堂經理急忙地趕過去,想把楊少給扶起來,但卻被扶楊少進酒店的兩個男人給阻止了。那兩個男人沒有理會大堂經理,然後態度尊崇地看着我,“孫少,楊少有事找你。”
“嗯,我知道了。”我揉了揉額頭,嘆了口氣,就沒一個省心的貨。
“那我們先走了。”
兩個男人給我鞠了個躬,然後轉身離開,動作嫺熟,似乎已經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了。
彷彿他們的任務,就是把這個楊少送到我的跟前,其他事都完全不用理會。
大堂經理看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