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旁邊的人馬上上前一步。
“鳳月可不是好對付的,看來我得自己去一趟。”說完,方哲就沒了身影。
軍營裡士兵大部分都出戰去了,將帥全都不在,方哲要避開人羣找到鳳月實在是太容易了。
看到方哲時,鳳月的瞳孔裡閃過害怕,很快就冷靜下來,恐怕是姜霞沒完成任務,他就忍不住親自來了吧?
爲了她,他倒真是不遺餘力,她是不是該感到開心?
方哲看了眼地上姜霞的屍體,眼裡出現讚賞:“真不愧是我的對手。”
都這個樣子了還能把人給殺了,真的了不起,這個女人,不比蘇意差。
想到蘇意,方哲眼裡流露出別樣的色彩,爲什麼,爲什麼南朝出了一個蘇意,又出一個鳳月?
鳳月全身軟綿綿的,一個字都說不出來,只能睜大眼看着他,方哲蹲下身,把她抱了起來。
孃的,鳳月用無聲的目光凌遲着他,這還真的是趁她病要她命啊。
“吃了你那麼大的虧,朕怎麼都得討回來不是麼?”方哲抱緊她,身影一晃,消失在原地。
與此同時,白束和卓越在指揮人在搬着方國的糧食,在城裡他們不好下手,在外面要下手的機會實在是太多了。
爲了不驚動人,他們分了好幾次搬,這次是最後一次,搬過這次就真的完了。
把鳳月帶出軍營以後,方哲的手指放在她的鼻尖下一放,鳳月覺得體力恢復了點,身體卻依舊是軟綿綿的。
方哲以爲她會說點什麼,想不到她只是撇過頭,神色沉靜,美好如初。
“不說點什麼嗎?”最後是方哲受不了那沉默。
“我們兩個有什麼好說的嗎?”鳳月眼尾勾起,狂野傾瀉。
方哲擡起她的下巴,臉龐湊近她:“你說,帝熙要是知道你被我睡過了還會不會要你?”
“哈哈哈。”鳳月大笑:“陛下儘管來,只要你不怕背上淫蕩孌童的罵名。”
他還未及笄,他就褻玩她,就算他這樣打敗了帝熙又怎樣?依舊得不到百姓的愛戴,這般不擇手段的帝皇,以後又怎敢要求他仁政治國?
“雖然身段未成,模樣卻生得很標誌了,朕要是不說,誰又知道你未及笄呢?”被帝熙調養過一段時間,鳳月的身子比之前好多了。
雖然臉蛋是蒼白的,但是卻掩蓋不了她的絕色風華,就算她長得嬌小,看起來的確不像是及笄的女子,可若是方哲對外說她及笄了,誰又敢反駁?
南朝的人知道鳳月的底細,方國人可不知道,等到他真的大事成了,誰又記得這麼一樁小事?
鳳月不甘心的閉上了眼眸,恨麼?說不恨是假的,但是又能怎麼樣呢?
“我想陛下應該不想我帶着傷伺候你吧?”鳳月服軟,先留下命纔有機會報仇,不然成了鬼就無能爲力了。
“朕不介意。”方哲吻了下她的臉蛋。
他又不是傻,等着她養好傷來對付自己。
帝熙埋好地雷回去找鳳月時,等待他的只是一間空蕩蕩的房子,全身血液剎那停止流動,耳朵裡聽不到一絲的
聲音。
“這是怎麼回事?人呢?”跟在他身後的李奎等人囔囔。
“出事了。”慕容只說了一句話。
簡單的三個字讓屋子一下安靜下來,帝熙如一陣風朝門外刮過去。
慕容拉住他:“幹嘛去?”
“我要去把她救回來。”方哲就像一條毒蛇,他是不會放過她的。
“你這樣去就是送命。”慕容大聲說道,仔細看的話他拽住帝熙衣袖的手有點發抖。
帝熙說得對,方哲這人什麼都做得出來,他把鳳月抓去絕對不會讓她好過的,並且他會很好的利用她達到讓帝熙奔潰的目的。
“我們現在要保持冷靜,絕對不能自亂陣腳。”慕容沉聲說道。
帝熙面無表情,只是揮開對方緊抓自己衣袖的手,慕容說的沒錯,他不能亂,他要想辦法救她,他要是亂了的話鳳月就沒救了。
幾人蹲在城牆上看着外面,目光緊張又期待。
帝熙臉上並沒有過多的情緒,只是目不轉睛的看着前方,手心緊張得滲出了汗。
避過一劫,方哲勢必要回去營地,避過陷阱的他們會很得意,殊不知大招在後頭,只要地雷一觸動,他們就趁亂溜進去把鳳月給救出來。
一切都佈置得挺好的,錯就錯在他們低估了方哲,能從那麼多的皇子中脫穎而出,還在短時間內獲得所有人的支持出兵來攻打南朝,方哲可不是靠的一張嘴,而是實力。
這個人比公孫御還要狡猾和多疑,在偵察兵彙報了帝熙在裡面設了陷阱以後,方哲又怎麼可能貿貿然的進去?
他先派一撥人進去,聽着那不絕於耳的爆炸聲和飛到半空的肉沫,他的眼眸裡難掩震驚。
只見他轉身,大踏步就走,把鳳月拎了出來,看着被炸得沒了原樣的陣營,鳳月嘴角有點抽搐。
她精心準備的大招啊,就這樣被帝熙給浪費了,不過不能怪他,方哲實在厲害,她都栽了跟頭。
“你們用了什麼?”方哲冷聲問道。
要不是他先派一撥人進去試探,那他的大軍就全軍覆滅了,這到底是什麼東西?怎會這般厲害?
“陛下這話問的好生可笑。”他憑什麼認爲她會告訴他?
告訴他讓他用同樣的法子來對付妖孽嗎?她又不是缺心眼。
“你說我讓帝熙拿方子來換你,他同不同意呢?”方哲慢悠悠的說道。
方子?她就是方子。
“隨你。”鳳月一臉的無所謂。
方哲興致盎然的看着她,這個女人真的是好生有趣,都這種時候了還是不慌不忙的,臉上從未有過多的表情。
他真的好奇,有什麼事能砸破她臉上的平靜。
“我臉上有東西嗎?”見對方一直盯着自己,鳳月很是不自在。
方哲一直有對她用藥,除了說話之外她站一會都覺得累,她知道,他是在嚴防她逃跑。
其實他完全是多想了,先不說其它的,單單是她腿受傷,靈力受損,她就無法從這守衛森嚴的軍營中逃跑。
說白了,她現在跑都跑不了,又怎麼逃?
“被月給迷住了。”方哲語氣裡帶了點異樣的情緒。
鳳月掩嘴笑:“陛下這話騙騙小女孩還可以。”
她從他的眼裡未曾看到半絲的情意,只有濃濃的殺意,可惜現在還不是動手的時候。
他要在戰場上把她殺了,讓三軍衆人眼睜睜的看着她被射殺,元帥沒了,三軍必然會大亂。
帝熙嘛,到時他只顧着心痛了,又哪裡顧得了其它的?
那樣的主意和辦法的確是挺好的,好得真的不得了,她都要拍掌了。
只是他沒有考慮過,距離他最近的她,就算要死也會拉他陪葬。
沒了皇帝,不知方國還能不能成國,她真的很期待。
“月不是小女孩嗎?”方哲的眼睛集中在她的某一處。
鳳月沒有往常的懊惱,反而多了絲往日沒有的嫵媚:“是嗎?那陛下肯放我走嗎?”
“不行,你留在朕身邊當朕的皇后好不好?”方哲的大手撫摸着鳳月的臉蛋。
“嫁妝是南朝對不對?”鳳月這話說的輕鬆無比,仿若不是在討論什麼國家大事而是在說明天吃什麼一樣。
“有沒有人告訴過你,太聰明不好?”慧極易夭。
“是這樣嗎?難道不是陛下的意圖太明顯嗎?”他的野心和慾望那麼明顯,要她裝作看不到根本不可能。
帝熙那邊,沒看到方哲進去時就知道計劃失敗,對於這樣的結果,帝熙沒有表現出絲毫的失望,好像早該如此。
夜晚,帝熙獨自一人出了軍營往方國陣營飛去,只見他如鬼魅一般在方國陣營之中掠過。
沒有,都沒有。
帝熙把所有的營帳都查了個遍都沒找到鳳月,除了一個地方。帝熙看向最中間的帳篷,拳頭一下握緊。
不會的,怎麼可能。
剛停在門口,帳篷裡就傳來磁性的聲音:“戰王大駕光臨有失遠迎,何不進來敘敘舊?”
見被發現了,帝熙也不再扭捏,大大方方的走了進去,裡面的畫面讓惱怒剎那涌上心頭。
方哲抱着鳳月躺在榻上,鳳月衣衫半解,半個香肩露了出來,脖子處還有可疑的紅痕。
帝熙不知道,那是方哲剛纔掐的,爲的就是惹怒他。
都這個時候了,能忍住就不是帝熙了,閃爍着紅光的寶劍一砍,摧毀着面前的所有。
“傷害她的,全都得死。”帝熙一個字一個字的說着,字句裡滿是煞氣。
方哲拿鳳月擋在自己身前:“要死大家一起死。”
“放了她。”帝熙命令。
方哲神色嘲諷:“憑什麼?”
這裡可是他的地盤,他讓他放人他就得放嗎?他下令下錯地方了吧?
“就憑我手中的劍。”帝熙手腕一翻,強勁的劍氣朝方哲射過去,方哲伸手一擋,懷裡突然一空。
原來剛纔只是帝熙的虛招,爲的自然是搶走鳳月。
“月兒,我帶你走。”帝熙快如閃電的離開。
方哲臉色一黑,拿起桌上的長弓追了出去。
“來人,把他們抓住,不管死活。”方哲下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