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身藥味,幹扁身材他都啃得下,佩服佩服。
“是啊,元帥是不是該開心?”凌宣坐在了牀邊,剛想伸出手暈眩就襲來。
“嘭。”凌宣重重的倒了下去。
“哼。”鳳月神色輕蔑的哼了句,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居然妄想對她動手,真是不自量力。
她的手裡有很多帝熙的毒藥,隨便一瓶就能把他毒死。
房門突然被人推開,鳳月警惕的擡頭,看到進來的人時,眼裡出現驚訝:“阿遠。”
“月兒。”徐尚遠走快幾步,腳下突然變軟,像是踩到了什麼東西,徐尚遠低頭,看到地上的凌宣時,眼裡浮出殺意:“月兒,這是?”
“採花賊,阿遠覺得怎麼處置?”鳳月語氣淡淡,像是再問今天吃什麼一樣。
怒氣瞬間涌上徐尚遠的心頭,殺氣蔓延,殺招正要使出,鳳月趕緊阻止:“阿遠,不要。”
她沒想到淡淡的一句話居然會讓徐尚遠那麼生氣,居然會要殺了凌宣。
那不是普通人,是泊國太子凌宣。
“他未得逞被我弄暈了,連碰都沒碰到我。”見徐尚遠看過來,鳳月趕緊解釋。
原來她抱着被子,給人一種剛剛受了蹂躪的假象,徐尚遠本就不放心,聽她那樣一說,心裡怒火飆升,才起了殺意。
“真的?”徐尚遠不太相信。
鳳月趕緊點頭:“真的。”
“來人。”
“爺。”青禾自外面進來,見到鳳月趕緊低下頭。
“把他拖下去,綁起來。”徐尚遠冷冷的說道。
“是。”青禾抓起地上的凌宣,他可不認識什麼泊國太子,只知道這人肯定冒犯了鳳月,恰巧被他主子抓到。
“爺,要不要?”青禾做了個處理的動作。
“不必,先放着,容我好好想想該怎麼處置。”
青禾垂目,拖着凌宣走了出去。
鳳月甩甩有點暈的頭:“人家是太子,阿遠莫要忘記了。”
凌宣要是出點什麼事的話,那後面也不用什麼談判了。再次開打就可以了。
“那又怎樣?他要是真對你做了什麼,別說他是太子,皇帝我都照殺不誤。”他都捨不得碰的人,何時輪到他們糟蹋了?
鳳月感動:“阿遠,謝謝你。”
“你我之間,永遠不要說謝字。”徐尚遠坐在她的牀邊。
下意識的擡手,想撫摸她的秀髮,不小心碰到她的額頭,滾燙的溫度嚇到他:“月兒,你發燒了。”
“是嗎?怪不得頭這麼暈。”鳳月自嘲。
“你先躺下,我去叫軍醫。”徐尚遠站了起來。
得知之前的事情,徐尚遠把鳳月手下的人全都罵了一遍。
“好了,阿遠,你不要罵他們了,不關他們的事。”迷迷糊糊間,鳳月聽到徐尚遠的聲音醒了過來。
“不要亂動。”徐尚遠摁住她。
她真是永遠都不會照顧好自己。
鳳月朝幾人遞個眼色,李奎幾人識趣的退了出去。徐尚遠並不比帝熙差,帝熙要是真的出了什麼事,鳳月和徐尚遠在一起倒也不是什麼壞事
。
鳳月想說凌宣的事情,每次開口都會被徐尚遠打斷,無奈之下,她只能閉嘴。
躺了一天,她的燒終於退了,鳳月覺得渾身無力,精神還不太好,但是她知道,不能拖了,凌宣不見了的話他的手下肯定很快找上門。
這不,士兵來報:“元帥,一位自稱泊國將軍的人求見。”
“不見。”徐尚遠快鳳月一步說道。
“就說本帥不舒服,今天不見客,讓他過幾天再來吧。”鳳月本想答應的,接收到徐尚遠警告的眼神生生的變了主意。
“是。”士兵退了下去。
“把藥喝了,再休息一天我就允許你說話。”徐尚遠自一旁拿過藥。
鳳月有點後悔了,就不該讓他來,簡直就是來限制她的活動的。
再休息了一天,鳳月覺得身體好了很多,徐尚遠也說話算話,除了不能下牀以外允許她說話了。
“凌宣怎麼處置阿遠有什麼想法呢?”一開口,永遠都是正事。
徐尚遠削着蘋果:“月兒現在不是在和凌宣談着協議嗎?既然對方遲遲不肯籤,何不趁此機會拿下?”
他的命都在她手裡,不怕他不就範。
“我也那樣想,但是泊國那邊怎麼交代?”太子不見了,他們肯定會問她要個說法的。
“那天那麼多人看到月兒暈過去了,太子殿下有手有腳,身份尊貴,要去哪裡的話你還能攔着不成?”她病了,凌宣出去走走,被歹徒挾持了,這出了事和她有什麼關係?
“阿遠真聰明。”鳳月誇獎。
徐尚遠無奈,這些東西還是她教給他的呢,恐怕她此刻腦子不太好用纔沒想到。
“來,吃個果。”徐尚遠把蘋果遞給她。
鳳月不客氣的接過:“我什麼時候可以去審凌宣?”
明明她纔是大元帥,爲何要聽別人的話呢?
“等你能起牀自然可以就可以去了。”徐尚遠擦拭着手中的刀,頭都不擡。
“阿遠。”鳳月有點不滿,他應該知道此事拖不了的。
徐尚遠轉過身子:“協議你不是弄好了麼?要不你交給我,我讓凌宣簽字,總不能讓他賴了去。”
軍醫說她本來就生着病,居然去吃禁藥,導致心脈受損,若不好好調理,以後恐怕會危及性命。
她不知道他聽到這些話有多麼的害怕,害怕有一日她真的會離他而去。
“好吧。”鳳月點點頭,把協議交給他。
徐尚遠的到來讓鳳月人好了很多,她好像開始放下帝熙的事情,臉上常常掛着笑容。
唯有徐尚遠知道,其實她並不開心。
他卻不拆穿,他知道,讓她忘了帝熙是不可能的,現在她都沒放棄尋找他,說明她不會輕易放手。
或許他喜歡的就是她這份執着。
帝熙躺在牀上,面容沉冷,自那天受傷以後,他比之前更冷漠,更難接近。
“公子,喝藥了。”宋靜端着藥進來。
帝熙沉默的接過,一飲而盡。
“公子,我知道你掛念你的心上人,不過你還是先養好身子吧,你這個樣子她要是看到了肯
定會難過的。”宋靜勸道。
是啊,月兒要是看到了肯定會難過的,縱然她不說他也知道。
“我知道。”帝熙面無表情的說道,這是傷口裂開以後他對她說的第一句話。
宋靜愣了下才說道:“你知道就好,我去給你做點吃的。”
日子又恢復到以前,帝熙的藥向來好用,沒多久,他又可以下牀了。
“公子,我今天要去集市,除了打聽消息以外還有別的事嗎?”宋靜揹着藥嘍站在帝熙面前,仰起頭。
“沒有。”帝熙恩賜她兩個字。
“那我走了。”宋靜轉身。
看着她的背影,帝熙眼裡浮現漣漪,宋靜這人不錯,這麼久以來也沒露出別的心思,既然她救了他,不如他幫她一下吧。
誠如鳳月說的,帝熙外表冷,內心熱,他不善言辭,很多事情都是默默的做。
宋靜既然救了他,他自然不會虧待,這份天大的人情總是要還的。
只要她不傷害鳳月,他可以縱容她任何事。
唯獨鳳月,她不能觸碰。
宋靜在傍晚的時候就回來了,遠遠的看到帝熙站在門口,如她出門時一樣站在門口,她快步的走過去,神色責怪:“身子還沒好,怎麼站在這吹風?”
“覺得你這時約莫回來了而已。”帝熙語氣依舊冷漠。
“你這是在等我?”宋靜臉上有點不可思議。
這樣的事情不像是他會做的啊,他一直都是冷冷的,拒人於千里之外,何曾這般溫情過?
帝熙不再看他,轉身就走。
宋靜攔住他:“哎,你不聽聽我帶回來的消息嗎?”
帝熙眉梢微微的揚起,彷彿在靜待下文。
“鳳元帥打算班師回朝,她讓泊國賠了一百萬兩,割了三座城池,俯首稱臣,以後年年納貢,嘿嘿。”宋靜臉上滿是佩服:“女子做到她那個份上,值了。”
“有什麼呢?還不如你呢。”帝熙難的的說了句。
不在其中不知其苦,鳳月很不容易。
“什麼不如我,她多風光,天下男兒誰不仰慕?我?誰知道世間還有這麼一個我。”她爹孃恐怕都以爲她死了吧?
“人前有多風光,人後就流了多少血。”哪有無緣無故的風光?鳳月的一切都是用她的血換來的。
“那也是,戰場十分兇險,不過這也說明鳳元帥的厲害啊,她把方國打敗,擊退泊國,真不愧是蘇元帥的徒弟。”
帝熙不再說話,越過她往裡走。
“哎,難道我說的不對嗎?”宋靜見他又不理人趕緊說道。
帝熙沒有回她話的意思,重新躺在了牀上,見他這樣,宋靜扁了扁嘴。不知想到了什麼,她眼睛亮了下。
“我給你帶了東西。”宋靜放下揹簍,自裡面拿出一塊布,興沖沖的跑到帝熙面前:“看,喜歡嗎?”
帝熙奇怪的看着她,一匹布?他用來幹嘛?
“我給你做件衣裳怎麼樣?”宋靜見他一臉不解的樣子解釋道。
“不好。”帝熙搖頭:“我只接受我心上人送我的衣服。”
其她女人的不接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