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雪顏:“……”
艾瑪,這老太婆怎麼能這麼作妖呢。
她到底是運氣多逆天才能坐上太后一位的。
若不是運氣好,就她這樣的智商怎麼可能成爲太后?
抓着靜樂長公主的人,頓時愣住,爲難的很,不知道該怎麼做。
“放肆,你們難道連哀家的話也不聽了嗎?”
太后見那二人並沒有放開靜樂長公主,頓時勃然大怒。
那二人正要將人放開的時候,四姑娘忽然開口嘴欠的插了一句。
“皇上跟太后的話,你們要聽誰的,可要想清楚啊。”
聞此,那二人更糾結了。
皇上的意思是攔人。
太后的意思是放人。
這到底要聽誰的?
“放手!”
太后又是一拍桌子。
在這個時候,顯示出了自己絕對的權威。
哪怕是在皇帝面前,她也要表現出自己身爲太后的優等權。
她是皇帝的母親,是至高無上的太后。
哪怕皇帝這個兒子也要尊敬她,不能忤逆她。
曾經在冷宮呆了太久,備受欺凌的太后,心裡早已經變得扭曲。
自從成爲太后之後,便時刻想要顯示自己的權利。
太后這動靜不小,衆人都驚了。
獨孤燁微微皺了下眉頭,想開開口勸一句。
不想獨孤邪已經開口道:“看樣子在宮中果然是太后當家做主,連皇兄都不得干涉了。”
這話無疑是給太后扣了一頂重重的帽子。
宮中怎能由一個女人當家。
更何況,後宮女人不得干政。
不過獨孤邪這話倒是跟墨雪顏剛剛那話的意思是一樣。
瞧瞧宸王殿下這是有多護着自己的媳婦。
豈料這話非但沒有讓太后大怒,怒斥獨孤邪胡說八道。
太后反而開口,得意道:“這天下是皇帝的天下,哀家是皇帝的母后,任何事情哀家都有權干涉。”
墨雪顏再一次對太后娘娘的智商歎服。
艾瑪,這是強勢還是愚蠢啊。
於是乎,四姑娘躲在宸王殿下身後,膽肥的問了一句,“太后娘娘,您這意思是朝廷的政事,您也能干涉啊。”
“哼。”
太后不是聽不出她的意思。
那意思是女人不得干政。
但這位太后心高氣高,不允許任何人說她的不是。
更不允許墨雪顏這小丫頭片子看輕了她,於是便道:“怎麼不能,皇帝決策不了的事,自然有哀家決策,哀家可是一國太后,先皇的皇后,如何不能決策?”
這先皇的皇后,自然是先皇死後,成文帝繼位專門加封的,既有先皇的皇后之名,又有太后之名。
墨雪顏都忍不住要爲這太后點讚了。
艾瑪,這太后簡直比她膽子還要大啊。
就這話傳出去,那些老臣還不得炸窩了。
太后居然敢說自己有權利決策政事呢。
“墨雪顏,你再敢胡說八道,信不信朕現在就將你殺了。”
成文帝面色一沉,怒不可遏,衝着墨雪顏便是一聲怒喝。
四姑娘探出的腦袋,立刻躲了回去。
老老實
實站在獨孤邪身後,對面前的暴風雨視而不見。
是太后自己蠢,怪她做什麼?
她現在忽然覺得獨孤凝跟君靈犀聰明多了。
至少智商要比這位太后高。
四姑娘甚至還在想皇帝陛下一定是遺傳了先帝的智商,不然若是遺傳太后的智商,別說當皇帝了,根本就不能平安活到現在。
“皇兄,有臣弟在,沒人能傷的了臣弟的王妃。”
獨孤邪面色淡淡的看向成文帝,語氣平靜的說出這話。
對於成文帝的憤怒,似乎根本不在乎似的。
“獨孤邪,你居然敢跟皇帝這麼說話,你算什麼東西?”
聞此,太后卻是忍不住了,氣惱的衝着獨孤邪怒喊道:“你不過是一個妃嬪的兒子,有什麼資格這麼跟皇帝說話,藍妃那個女人水性楊花,當年深受先帝寵愛,卻還與別人私通,她……”
“母后。”
成文帝及時出口打斷了太后的話。
太后本想再說,卻硬是被成文帝一個暴怒的眼神壓了下去。
太后雖然囂張,也鬧過無數次的事。
但這還是第一次見成文帝如此憤怒。
似乎只要她再多說一句,成文帝就會毫不留情的將她這個親生母親殺了。
所以,太后還是心不甘情不願的住了口。
但想起藍妃還是滿滿的怨恨與嫉妒。
一個不忠的女人,卻能獲得盛寵。
可她一心想着先帝,卻在冷宮裡過了許多年。
即便現在想起,依然覺得不甘心。
局面終於在成文帝的暴怒下穩了下來。
靜樂長公主被人抓着,一直掙扎想要殺了墨雪顏,卻是無濟於事。
太后也坐了下來,沒再吭聲。
宸王殿下自然不會委屈了自己,也不用皇帝開口,直接便坐。
順便還擔心墨雪顏會累,將她拉到身邊坐下了。
四姑娘覺得自己這待遇有木有太好。
明明惹了事,自家男人還要給找個位子坐,連太子都沒坐呢。
果然這個世界還是用實力來說話的。
縱然是皇帝,也不敢輕易拿手握兵權的獨孤邪怎樣。
“昨日的事九弟應該都知道了。”
成文帝喝了口茶,壓了壓心中的怒氣對獨孤邪道:“墨雪顏蓄意殺人,還傷了幽然郡主的臉,她犯下如此大錯,難道九弟也要包庇她?”
“九弟是喜歡她不假,但你身爲堂堂王爺,怎能因一己之私,而置律法於不顧,墨雪顏這種行爲,已經可以判斬首了。”
蓄意殺人,傷害皇室公主郡主,的確是重罪。
獨孤燁還沒來得及說這事。
長公主來之後,便先把所有的罪責都推給了墨雪顏。
還說墨雪顏也傷了六公主,六公主現下正在重傷昏迷中。
完全顛倒黑白,歪曲事實。
自己女兒做錯了事,卻能把責任都推給別人,而且誣陷的那麼明目張膽。
怪不得人人都傳靜樂長公主一向潑辣。
現在看來的確如此。
“皇兄這事是哪聽來的,爲何臣弟知道的事實與皇兄說的事實正好相反?”
宸王殿下慢悠悠的品了一口茶,絲毫沒有着急的意思。
他今個陪墨雪顏睡了大半天,終於吃的還是全魚宴。
所以這會精神好,也有足夠的時間陪着這些人耗。
再看四姑娘也裝模作樣的端着茶盞喝茶,還一個勁的點頭品茶。
一改先前吊兒郎當的模樣,倒是很有個宸王妃的樣子。
“明明就是墨雪顏這個賤人毀了我女兒,獨孤邪你以爲你手握兵權我就怕你不成,既然她傷了我女兒,我就要她償命。”
靜樂長公主被人抓着,卻依舊不服氣的大喊。
獨孤邪淡淡的看了她一眼道:“獨孤凝與何幽兒合謀欲要殺顏顏,結果沒有成功,你女兒自作自受受了傷,你又怪得了誰?”
“不是這樣的,是墨雪顏刻意殺人,一切都是墨雪顏這個賤女人做的,簡直跟她娘一樣下賤。”
靜樂長公主已經氣的破口大罵起來,完全沒有一點公主該有的風範。
她就何幽兒這麼一個寶貝女兒,如今落的這樣的下場,自然不會甘心,非要爲女兒報仇不可。
聞此,墨雪顏眼神一冷,猛地擡頭看向靜樂長公主,袖中的奪魄險些飛出去。
這女人罵她,她可以據理力爭。
但罵她娘就是不行。
雖然她想不起以前的事,可是母女天性,她是不會讓任何人侮辱自己的孃親的。
“按照規矩,公主府最多可養一千五百名隱衛,可公主府卻足足養了三千隱衛,超出規矩一半,靜樂長公主這是想做什麼,謀反?”
獨孤邪面色驀地一沉,冷冽的目光看向靜樂長公主,語氣裡滿是不耐。
每個府中的隱衛人數,都是有規定的。
皇子府與公主府不同。
公主府本就沒什麼實權,最多規定養一千五百名隱衛,不可再多。
若是再多,便是觸犯規定,要遭受重罰的。
而且之所以有這個規定,就是爲了避免有人起造反之心,私自培養大批隱衛,增強兵力,以備造反之用。
昨個獨孤邪之所以堅持殺了公主府所有的隱衛,就是因爲有這條規矩在,所以即便將人都殺了,也沒有什麼。
所以他此舉,可以說是護着墨雪顏,也可以說是按照規矩給靜樂長公主一個重罰。
畢竟身爲大齊的戰神,兵權在手,這些事都應該歸他管。
聞此,靜樂長公主的臉頓時白了,咬牙切齒的看着獨孤邪道:“我養隱衛只是擔心公主府出事,爲了加強公主府的防守,何罪之有?”
“而你爲了一個女人,居然屠殺我府三千隱衛,你是何等冷血無情,分明就是草菅人命。”
靜樂長公主反過來又給獨孤邪扣上了一條草菅人命的罪名。
“哦?”
獨孤邪冷冷的看了她一眼,不屑道:“本王無情,那些隱衛便有情了?”
誰都知道隱衛其實就是殺人機器,不管對錯,只要主子吩咐,格殺勿論。
論起無情,隱衛最無情。
百姓們談起皇室隱衛無不色變,總覺得那就是最可怕的存在。
“靜樂府中養三千隱衛,比規定多一千五哀家是知道的,也是哀家允許了的,這事她沒什麼錯,反倒是你一怒之下屠殺三千隱衛,的確不該。”
不想這時候,坐在貴妃椅上的太后,忽然開口插了一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