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紅大爺不樂意了,躺在地上翻滾起來。
人類簡直太奸詐了!
看着赤紅沒能咬到自己,氣的在地上打滾。
北冥玄頓時心情愉悅的勾起了嘴角。
而後纔打開那紙條看了一眼。
不過看完那紙條之後,面上的笑頓時就消失了。
“初寒!”
北冥玄皺起好看的眉頭,寶石般的眸子微微一閃,露出幾分凌厲。
“少主。”
初寒走了進來,單膝跪地。
“夏侯天跟金黎那兩個蠢貨抓了墨雪顏來,你去看看處理一下此事,本少主明日出關。”
北冥玄攥緊手裡的紙條,微微用力,紙條便在內力之下化成了粉末。
“是。”
初寒急忙起身去了。
正巧碰上金黎與夏侯天去顧洛那找事。
凌絕出門,並不在此地。
金黎越想越氣,便來找顧洛要人。
顧洛不給,便跟金黎打了起來。
作爲左護法的夏侯天也趁機摻和了進來。
“顧洛,金堂主雖然找你要人,起先並未動手,可你爲何要對金堂主下狠招,本護法看你就是對絕情宮有異心。”
夏侯天一到,便給顧洛安了一個罪名,隨後大喝一聲,“來人,將這個反賊給本護法抓起來。”
他想趁着凌絕不在,先將顧洛解決,而後再將凌絕解決。
那樣除了北冥玄之外,這絕情宮就是他的天下了。
及時趕到的初寒見此並沒有露面,反而躲在了一旁,觀察着局勢的發展。
“左護法,這個女人就交給屬下吧,屬下一定讓她說出幕後的主人是誰。”
金黎哈哈大笑兩聲,手裡拿了兩把大刀,對着顧洛就砍了過去。
他帶來許多人圍攻顧洛以及她的手下。
現在再加上夏侯天帶來的人,顧洛這一方明顯處於下風。
在多人圍攻下,顧洛一個分神,便被金黎砍了一刀。
胳膊破開肉綻,鮮血肆虐,恐怖的很。
顧洛咬了咬牙,硬是沒有吭一聲,冷着臉與金黎廝殺起來。
就在她漸漸處於下風,自己的人也死傷不少時。
墨雪顏突然打開門,從裡面走了出來。
四姑娘依然被包裹的像是個糉子。
那不雅的模樣,看上去特別讓人發笑。
連夏侯天跟金黎都險些沒認出她來。
“打什麼大,死胖子你不是要找我嗎,現在我出來了,你可以住手了。”
墨雪顏服下顧洛命人送來的藥,身體好了許多。
之前吃飽了飯,也有了不少力氣。
所以她的精神還算不錯。
她站在門口,抱着胳膊冷冷的看着夏侯天跟金黎等人道:“一堆大男人欺負女人算什麼本事,是不是沒架打了,所以便打到女人頭上了?”
“素聞絕情宮是有名的魔宮,無人敢招惹,現在看來不過是一羣無恥之徒,只知道欺負女人罷了。”
“你說什麼?”
不想,她這話剛說完,最先憤怒的竟不是夏侯天跟金黎那兩位。
而是顧洛,她轉頭冷冷的挖了一眼墨雪顏喝道:“不許你侮辱絕情宮,否則我殺了你。”
墨雪顏:“……”
她是出來幫忙的啊。
她是念着顧洛救了她一命,所以不
想讓她受到牽連,這才站出來的。
誰知道一句話就惹惱了這女人。
於是乎,四姑娘便立刻改變了主意,不打算再幫她了。
嘆了口氣,嘟囔道:“我說的是事實啊,吼什麼吼,耳朵都快聾了。”
說罷,轉身進了屋。
砰的一下,大力關上了門。
兩耳不聞窗外事,既然他們想打就打吧,她惹不起總躲得起吧。
見此,衆人頓時愣住。
這也太那啥了吧。
剛剛還義正言辭的站了出來。
這會子竟然又縮回去了。
這算什麼?
其實,這纔是四姑娘的本能表現。
遇到危險,她最明顯的表現就是跑。
剛剛能站出來那麼一小會,已經算是不錯的了。
不過,兩方人馬也只是愣了一小會,便再次糾纏在一起。
對方人多勢衆,顧洛這邊明顯不敵。
見此,金黎越發得意道:“居然敢背叛絕情宮,今個我就要替少主清理門戶。”
“我背叛沒背叛絕情宮,少主心中有數,不用你來多嘴。”
顧洛最聽不得別人往她頭上潑髒水。
所以此刻的她簡直是憤怒到了極點,拼盡全力也要跟金黎一戰。
而此時躲在屋裡喝茶的四姑娘,忽然發現了一件事。
她端着茶杯走到窗前,照例向外探了探腦袋,卻沒感覺到周圍有任何隱秘的氣息。
不由得眼珠一轉,頓時明白了些什麼。
此時顧洛對金黎那一方,明顯人數不夠。
所以原本在周圍守着她的人,一定是去支援顧洛了。
事不宜遲,墨雪顏根本沒猶豫,輕輕的將茶杯放在地上,隨後便爬窗出去了。
出去之後,也不知哪裡是出口。
總之一直向着沒人的地方跑便是了。
金黎跟顧洛還在拼死拼活的打着。
見金黎那個蠢貨居然對付不了一個女人,夏侯天已經有些不耐煩了。
他伸手一揮,吩咐自己的人上前,助金黎一臂之力。
同時,右手微動,一枚飛鏢已經出現在了手中。
然而,還沒等他有所動作。
初寒已經走了出來,猛地揮出一掌,氣勢凌厲,硬生生的將纏鬥在一起的兩方人馬分開了。
“寒長老。”
衆人頓時吃了一驚,不敢再動手,急忙拱手行禮,言語恭敬的很。
初寒不僅是北冥玄最信任的人,同時他也是絕情宮最年輕的長老。
絕情宮的長老大多都已經是花甲之年。
而初寒卻在去年坐上了長老一位。
所以即便是左護法夏侯天,也不敢在初寒面前放肆。
“怎麼回事?”
初寒開口問道。
“寒長老,屬下跟左護法抓了少主的仇人,可這女人卻對其處處維護,屬下懷疑她是細作,所以纔想要抓住她,交給少主處置。”
金黎立刻改變了說法。
他明明是想要殺了顧洛,這會子卻說要抓了她交給北冥玄。
可惜剛剛他的話,初寒早已經聽的一清二楚。
“少主的仇人?”
初寒頓時皺起了眉頭。
誰說墨雪顏是少主的仇人了?
這幫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傢伙。
“是啊。
”
金黎一心想要討好初寒,於是便忙上前解釋道:“就是宸王的女人墨雪顏,我們將她抓來了,可顧堂主竟然想要救她,所以屬下才說顧堂主是細作。”
“胡鬧,誰准許你們擅自行動的,還去招惹宸王。”
初寒面色一變,不悅的呵斥道:“你們這是在爲少主報仇,還是找麻煩?”
聽了這話,金黎就不樂意了,臉色瞬間變得難看無比。
他看着初寒質問道:“我說寒長老你這是什麼意思,不能因爲你是我們絕情宮的長老就隨便污衊人吧,那獨孤邪當時算計少主,害的少主險些出了大事,難道他不是少主的仇人嗎?”
“墨雪顏是獨孤邪的女人,只要是獨孤邪的人,自然都是少主的仇人,所以我們抓墨雪顏來有什麼錯?”
倒是站在一旁的夏侯天,在初寒出現後,半句話都沒多說,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話都被金黎說了,估計這罪責也都被金黎那個傻蛋背了。
“還有,寒長老那墨雪顏她……”
金黎開始滔滔不絕說了起來。
初寒很是不耐煩,冷着臉看着幾人道:“都閉嘴!”
“少主已經知道了此事。”
“什麼?”
夏侯天跟金黎俱是一驚。
少主都沒出關,怎麼會知道此事。
難道是凌絕?
“寒長老,那少主是怎樣說的,是不是要獎賞兄弟們?”
金黎還以爲自己立了大功,美滋滋的向前湊。
初寒面色冷淡的看了他一眼。
真不知這蠢貨腦子裡都裝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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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宮中幾位長老舉薦,就憑他怎麼會成爲堂主?
這樣沒腦子的人,最多也就做個打手罷了。
初寒收回目光,向屋中走去,冷淡的吐出兩個字,“重罰!”
重罰……
金黎瞬間怔住。
少主要重罰誰,他嗎?
他又沒做錯什麼。
初寒已經推開了門,走了進去。
結果進去之後,便發現窗子開着,人早跑了。
“該死,那娘們跑了。”
金黎看到裡面空無一人,立刻罵了一句。
初寒皺了皺眉,揚手道:“立刻派人去追,但絕不能傷害她的性命,否則就去少主那領罰吧。”
顧洛已經命人去追了。
人是在她手下丟的,自然要她來負責。
但金黎聽了這話,卻是極爲不滿。
少主到底怎麼回事,居然不讓傷害那女人。
敵人的女人也要憐惜嗎?
卻說,四姑娘此刻正在到處亂轉。
她不知道自己處在什麼地方。
總之,一連繞過好多間屋子後,她便進入了樹林。
她所住的地方,應該是隱秘在樹林之後的。
本以爲進了樹林一直向外走,就會走到出口。
誰知道越走越糊塗,越走越糊塗。
最後走來走去,都覺得是在原地打轉,根本不知道自個在哪。
即便是通過太陽辨認方向,也根本走不出去。
所以走了半個時辰之後,四姑娘徹底懵了。
她東看看,西看看,看哪都是一樣的。
而且之前她也在樹上做了標記,轉了半天標記沒找到,可看看周圍還是覺得都是一樣的景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