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媽媽嘴裡吐出一大口血水來,腦子像被馬蜂築了巢,嗡嗡作響,可見古漣漪這兩巴掌可是卵足了勁打的。
“到底是誰給了你好處?讓你做出這種喪盡天良,陷害我母親的事來?你若現在供出那人,我便求老夫人,看在你多年伺候我母親的份上,饒你一條狗命。”古漣漪眼中含着淚水,仿若一朵雨中哭泣的美麗百合,可那字字句句凌厲如刀,扭曲是非真相的功夫一流。
真是美人垂淚,殺人無形。
“三小姐,你這是在爲大夫人開脫麼?即使如此,你也不該嫁禍給無辜的人。”三夫人額頭上觸目驚心的一片磕傷,她盯着古漣漪美如仙女一般的臉,眼中閃過怨毒。
曾今,玉琴說她這一生最仰慕的人是古漣漪,溫婉如水,美若天仙。所以,玉琴和古漣漪的感情最爲深厚,可誰知,古漣漪這披着美人皮的惡毒女,盡然利用玉琴去對付古萱兒,最後,讓她的玉琴成了一具沒有舌頭的屍體。
沒有人能體會到她的喪女之痛,猶如天頂崩塌,壓的她胸口喘不過起來,恨不得代替她的女兒去死。
人死不能復生,瑞兒活不過來了,玉琴也過不過來了,她要那些害死她孩子的人都下去陪葬。
古漣漪轉過身來,看到三夫人額頭上的鮮血,她忽然覺得胃裡一陣噁心,幾乎要彎下身子乾嘔,可這麼多人面前,她是絕不會做出那種有辱大家風範的行爲。
古漣漪拿帕子試了試眼淚,又捂了一下脣,將胃裡翻出來的東西又硬生生吞了下去,真是又酸又噁心極了。
古漣漪的動作很自然,沒有人發現她的異常,只有古萱兒不經意的朝她看了一眼。
“無辜的人?難道我的母親不無辜麼?她平白無故的遭受了這等大冤枉,何其可憐?”古漣漪把帕子藏到袖子裡,盯着三夫人的眼睛。
“這事情本來就是她做的,她怎麼冤枉可憐了?”三夫人恨不得掐死古漣漪這面善心毒的賤人。
眼瞅着兩人就要吵起來,老夫人仙鶴柺杖在地上狠狠的跺了一下,威嚴的說道:“夠了,別吵了。”
古漣漪和三夫人都把話吞了回去。
老夫人看了跪在地上的三夫人一眼,拄着仙鶴柺杖走到馮媽媽面前,渾濁的老眼精光奕奕,她緩緩的開口:“這件事是不是你做的?”
大夫人半邊臉已經腫了起來,手捏在袖口中,眼中閃過緊張,很快,她又鎮定如斯,嘴邊勾起一抹冷笑。
馮媽媽若想活命,定然不會出賣她。
果不其然…。
“奴婢糊塗,聽了大小姐的指使,陷害大夫人。”馮媽媽趴在地上像條狗,哀哭着道:“老夫人,奴婢知錯了,求您看在奴婢伺候大夫人這麼多年的份上,饒了奴婢這次吧!”
所有的目光,一瞬間全部移到古萱兒臉上,就連三夫人也沒想到馮媽媽這一口會咬在古萱兒脖子上。
“萱兒…。”古雲臣不敢置信地看着古萱兒,喉嚨仿若堵了一口痰,難受的很。
此時,老夫人也轉過臉來,對上古萱兒,神色沒有任何變化,也讓人猜不透她的想法。
“古萱兒,你可有話要說?”老夫人道。
古萱兒看着老夫人,並不畏懼她凌厲的視線,心中閃過微妙的難受,同樣是孫女,卻有天地差。
事實已經擺在眼前,精明如老夫人,她又怎麼會看不出來?她不忍心最疼愛的孫女傷心落淚,沒有倚仗,所以就任由古漣漪教唆馮媽媽陷害她?
“我無話可說。”古萱兒冷冷一笑。
老夫人的視線落在古萱兒冰冷的臉上,又想到古漣漪梨花帶淚的臉,壓下心中的愧疚:“既然你無話可說,就是承認利用馮媽媽,故意陷害你的母親。”頓了一下又道:“古萱兒,你可知錯?”
“不,我不相信這件事是萱兒做的,萱兒心性善良,怎麼可能做出這種事情來?一定是這狗奴婢栽贓萱兒。”古雲臣一腳踹在馮媽媽背上,恨不得將她踩死。
古萱兒看了古雲臣一眼,這男人縱使心裡護着她,但亦無保護她的能力,這個家,並不是他說了算的。
古萱兒迎上老夫人的視線,眼中露出受傷的神色:“老夫人,你可知道萱兒爲何無話可說?”
老夫人微微蹙了眉。
古萱兒繼續道:“既然老夫人已經給萱兒定了罪,萱兒有沒有話說,又有何區別?”
這話說白了,就是老夫人偏私。
“你放肆。”老夫人臉色變的難看,狠狠瞪了一眼欲幫古萱兒說話的古雲臣,她用仙鶴柺杖重重的跺了一下地:“此事已經真相大白,容不得你狡辯。
來人啊!把馮嬤嬤這個賣主求榮的惡奴拉下去亂棍打死。”
老夫人一句話,決定了馮嬤嬤的命運,也把所有的過錯推在了古萱兒身上。
事態陡變,誰也不曾想到。
忽然,空中閃過幾枚銀光,接着,一聲慘叫從馮媽媽口中發出。
衆人視線齊刷刷的朝馮媽媽看去,只見她的鼻子和兩個眼皮上不知何時穿了三根紅線,忽然,鼻子上的紅線一動,馮媽媽的整塊鼻子掉在地上。
完好的鼻子沒有一點血腥,就彷彿從地上長出來的一般。
膽小的人嚇的失聲,尖叫,雙腿發軟,差點跪在地上,就連老夫人都心中一駭,拄着仙鶴柺杖的手開始發顫。
万俟湚鳳眸內詭譎萬丈,若不是那如玉雕一般的精美容顏還像個人,他就猶如幽冥界中爬出來的幽冥魔王,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那麼的可怕,彷彿要弒盡天下人。
“是古萱兒指使你的?嗯?”万俟湚的聲音很輕,卻讓人心生寒意。
“你…。”老夫人看着万俟湚的容顏,震了一下,被万俟湚一個幽冷的眼神看來,她把話吞回了肚子,雙手顫的更是厲害。
“是…。”馮媽媽的話還沒說完,兩塊塊眼皮子飛了下來,長在了地上鼻子的上面,仿若地上長着一個閉目的老臉。
馮媽媽又發出一聲悽慘的叫聲,那雙沒有眼皮子的眼睛黑洞洞的露在外面,恐怖又陰森。
“你說晚了,我不想聽。”万俟湚丟掉手中的紅線,彷彿嫌棄它髒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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