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來看過古天城手腕的傷以後,嘆息道:“老夫人,古將軍,恕老朽直言,古將軍這手腕上的筋脈就算能接起來,恐怕以後也難以使力。”
“什麼?”老夫人驚的身子有些不穩,往後倒去,若不是陳媽媽眼明手快的扶住,只怕已經倒在地上。
古天城臉上瞬間失了血色,他馳騁沙場,受過的傷大大小小,不計其數,哪怕斷骨之痛,他也忍了下沒吭一聲,這手腕處的一點小傷怎麼可能廢了他的右手?
“大夫,你說笑了,這不過是一點小傷,怎麼可能今後都難以使力?本將軍的這隻手還要拿劍保衛國家,馳騁沙場呢!”
“老朽知道古將軍是戰場英雄,哪敢半句玩笑?若是別處的筋脈斷了老朽尚可能醫治好,唯獨這手筋腳筋斷了,哪怕是宮中的御醫也無力迴天。”
老夫人顫抖着手抓住大夫的手臂,眼中含着老淚:“大夫,老身最在意的就是這一個孫兒,你看能能否想想辦法幫他醫治好?”
大夫嘆氣道:“老夫人啊!不是老朽不想替古將軍醫治好,只是……老朽的醫術還未達到那種境界啊!”
忽然,大夫好似想到什麼?
又道:“不過,這世上有一人也許能醫治古將軍的手腕。”
老夫人急忙問道:“是誰?”
“老神醫華秉。”大夫道:“但是,老神醫行蹤詭異,且不說難以找到蹤影,就算找到了,老神醫也不會輕易給人醫治。”
“無論如何,只要有希望,本將軍都要試一試。”他這隻拿劍的手絕不能廢。
老夫人心疼的看着古天城,含着淚水的眼底下了某種決定,她一定不會讓城兒的右手就這麼被廢的,老神醫是麼?或許,她應該親自去一趟皇宮,找一找那人。
三日過後。
古萱兒還是一身男裝,約好了千尋在城門口相見,她去的時候,千尋已經在城門口等了。
千尋看到古萱兒來了,眉眼彎彎,十分愉悅。
“東西都準備好了,就等你哦!”千尋笑着說道。
“走吧!”
千尋點頭,邊走邊聊,走到了一處宅子,這是他買下來臨時居住的地方。
兩人進了房間,古萱兒看到這房中除了一張牀外,就是一個八仙桌,桌面上放滿了一張張人臉大小的面具。
古萱兒走近時被桌上的“人臉”嚇了一跳,這些“人臉”栩栩如生,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彷彿從人的臉上剝下來的皮子,這些麼放在一起,看着讓人有些驚悚。
“怎麼樣?很像吧?”千尋拿起一張女人的面具,手法熟練的戴在自己臉上,翹着蘭花指,朝古萱兒拋了一個眉眼,娘炮的說道:“公子,你可喜歡奴家?”
噗!古萱兒笑了!
被千尋這麼一鬧,這面具給人帶來的驚秫感變成了喜感,古萱兒伸手朝千尋的“臉”摸去。
“她”含羞帶怯,眼神如絲:“公子,你好壞啊!咯咯……”
古萱兒摸着“她”臉上的“皮膚”,入手的絲滑,完全和女子的皮膚一模一樣,而且,千尋戴上之後,她卻無法找到這面具的揭口。
古萱兒忽然在千尋臉頰上用力擰了一下。
“嗷嗷……”千尋疼的嚎了起來:“萱兒姑娘,你好狠的心腸,下手那麼重?”
古萱兒瞅着千尋的“臉”被掐的地方漸漸變紅,她打了一個響指,感嘆道:“太牛了,連顏色都能變,千尋,你果然是當今誰也比不上的第一易容術高手。”
說着,她大拇指豎豎。
千尋被古萱兒這麼一誇,得意的忘了疼,尾巴差點沒飛上天。
“那是,當今第一易容術,捨我其誰?”
“嗯嗯!”古萱兒點頭如搗蒜,從袖口中掏出一副畫,將其打開,笑着對千尋道:“千尋,幫我把這畫像裡的男子易容出來。”
千尋看着畫像,微微一驚,是他?
古萱兒見千尋眼中異色,問道:“千尋,你認識他?”
千尋點頭,緩緩說道:“他是東沭國的五皇子,十年前被東沭皇上送到北晉來做質子。”他視線轉移到古萱兒臉上:“萱兒姑娘,你該不會是想要幫助他離開北晉皇宮吧?”
千尋這男子雖然表面放蕩不羈,但古萱兒知道,能有那樣高超打造術手藝的師傅,千尋又豈會身份簡單?
所以,千尋能認出沭月也不稀奇。
“呵呵,怎麼會呢?沭月是質子,我助他出皇宮可是要被當成叛賊殺頭的。”古萱兒笑着說道。
千尋看着古萱兒,認真的說道:“萱兒姑娘,這個沭月絕不會像表面這般簡單,你且小心謹慎爲好。”
另一頭,尚書府。
古天城右手手腕上纏着白布,臉色陰翳的朝古萱兒小院走去。
這幾天,他反覆想着那天發生的事情,越來越覺得有些不對勁,古萱兒看似不經意的那一刀爲何那麼湊巧?正好割到他的右手手脈?
古萱兒一定是故意的!
前幾天父親在府中,他也不便來找古萱兒麻煩,今兒,父親有事出去了,一時半刻根本回不來,他要趁着這個機會去找古萱兒好好的算一算這筆賬。
古萱兒一大早就出去了,房中只剩下小紅玉在掃地。
小紅玉看到古天城陰沉着臉走了進來,心中一驚,手指緊緊的抓住掃帚:“大公子,您是來找大小姐的麼?”
雖然她很討厭古天城,但大小姐說了,見了古天城還是要有禮數,不可得罪他。
“古萱兒在哪裡?叫她出來?”沒找到古萱兒,古天城臉色極不好看。
“大小姐出去有事了,很晚纔會回來。”小紅玉見古天城眼睛像要吃人一樣找着大小姐,心中想到,辛虧大小姐今天不在,古天城就是找,也找不到。
“出去了?很晚纔回來?”古天城沒受傷的手指用力捏緊,卡卡作響,他盯着房中唯一的活物,小紅玉。
那一天就是這死丫頭把父親叫了過來,否則,他就不會被父親罰跪祠堂,那他的手腕也可以得到極好的救治,不像現在,可能會被廢掉。
古天城陰冷的朝小紅玉走去,既然古萱兒不在,那他就好好的教訓一頓這個賤奴婢吧!
小紅玉心中一顫,見古天城面如惡鬼一樣走來,她捏緊手中的掃帚,往後退去。
“大公子,你想做什麼?”
“本將軍想做什麼?”他陰冷的笑了:“我想要你這賤婢的命。”
他又道:“本來,我是來找古萱兒的,既然她不在,那倒黴的就是你了。”
“大公子,你是大小姐的大哥啊!你怎麼可以如此的欺負大小姐?你就不怕老爺再罰你跪祠堂麼?”小紅玉很生氣的說道。
不提罰跪祠堂還好,這一提,提到了古天城的痛楚,若非跪祠堂,他的右手怎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連動也不能動,更別提拿劍了。
“該死的賤婢。”古天城左手一個耳光打在小紅玉臉上,反過來又是一抽,打的小紅玉雙頰通紅,嘴角流出血絲。
小紅玉臉頰被打的火辣辣的疼,幾乎麻木掉,但古天城還不放過她,又揚起手朝她打來,小紅玉又怕又氣,雙眼通紅,一氣之下拿手中的掃帚朝古天城臉上掃去。
古天城哪裡想到小紅玉這賤婢會反抗打主子?臉頰被骯髒的掃帚掛到,對古天城這樣的將軍來說是何等的屈辱?
古天城勃然大怒:“該死的賤婢,竟敢對我動手?”
“大公子,小紅玉不過是一個奴婢,你堂堂的大將軍,就不要和奴婢一般見識了。”小紅玉眼淚直流,她好害怕,害怕這樣恐怖的古天城。
古天城打掉小紅玉手中的掃帚,伸手狠狠的把小紅玉的頭髮拽了過來,單腳一提,砰的一聲,小紅玉重重的摔倒在地,渾身骨頭都要摔斷了,疼痛無比,可比不上頭皮上的疼痛。
小紅玉本能的居高雙手去抓古天城拽住她頭髮的手,卻被古天城踩在了腳底下。
手心,被踩的好疼。
“賤婢,現在知道怕了?那天你偷偷的去找我父親來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有今朝呢?”古天城腳尖在小紅玉掌心用力轉動,把小紅玉手背的皮都在地上磨掉了一層。
聽見小紅玉嗚嗚的哭聲,古天城心中一陣痛快,這幾日手腕的傷折磨的他異常痛苦,整天擔憂這手會不會從此就廢掉,現在,終於有人和他一起痛苦了。
“大公子,奴婢只是不想看到大小姐受傷,你就放過我吧!”小紅玉哭着求饒。
“放過你?哈哈哈……”古天城瘋狂的笑了:“放過你,我手腕的傷就會好了麼?如果不能好,那我爲什麼要放過你?”
小紅玉整個頭皮都要被他拽下來了,她咬緊牙關,眼淚直流,大小姐,小紅玉不想再求大公子了,他根本不會放過小紅玉,小紅玉求他,反而讓他更加高興。
大小姐,你什麼時候回來?快來救救小紅玉。
古天城見小紅玉咬着脣不說話,眼神陰翳的拽起了她的頭髮,逼迫她起身,又按住她的額頭往下狠狠一撞。
小紅玉後腦勺落地,疼的昏頭轉向,然而這還沒有結束,古天城手掌按着她的臉,忽然看到她有些散開的衣服中肚兜被高聳的立起,他眼神暗了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