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的面容十分的美麗,面若玉盤,小嘴嫣紅,可以說是傾國傾城,和君燁站在一起簡直是一對璧人,說不出的登對。
他們的神情也十分的親密,君燁正伸着一隻手扶着身邊的女子,另隻手擋開擠到他們身邊的人鬼們,以防女子被撞到。
這個情形看的巫小頓時愣住了,腦子裡一片混沌,甚至都不知道該怎麼思考。
她只是瞪着眼睛,傻傻的看着眼前的兩個人的身影,直到他們淹沒在人羣中。
君燁。
是君燁!
就是君燁!
她是不會看錯的,君燁的一切早已經刻入她心裡,深入她的骨髓。
只是君燁爲什麼在這裡,那個女人又是誰?難道這些日子以來,君燁不回家就是和這個女人在一起的?
想到這裡,她的心突然傳來一陣疼痛,痛的好像要被撕裂一樣。
君燁爲什麼要這樣對她?
就算他真的找到舊愛了可以和她說,她不是那種死纏爛打的人。
她不禁悶哼了一身,擡手捂住心口,緊緊的咬着嘴脣,努力阻止自己哭出來。
巫小唯對面正在吃楊枝甘露的白謹,見到巫小唯的臉色突然變了,急忙擔憂的問道:“小唯豬,你怎麼了?”
巫小唯卻沒有回答白謹的問題,只是一雙眼睛依舊看着窗外,定定的,怔怔的,帶着一抹傷心和痛楚。
“小唯豬?”
白謹見到巫小唯這個樣子不禁嚇了一跳,以爲她是怎麼了,急忙擡手搖了搖她,接着眼睛又順着她的眼神往外看去。只可惜,她看了半天,除了熙熙攘攘的人羣以外,卻什麼都沒看到。
“你在看什麼?”
巫小唯卻沒有回答白謹的問題,而是甩開她的手轉身跑了出去,一個閃身就衝進了外面熙熙攘攘的人羣。
她要去找君燁,她要找君燁問個清楚。不管結果是什麼,她都要問個明白。
“喂,小唯豬,你去哪兒啊?”
白謹在巫小唯身後,
看着她這突然起來的動作,不禁一陣詫異,本能的想要追上去,只可惜巫小唯跑的太快,外面的人又太多,她追了幾下,就跟丟了。
這個情形讓白謹不禁焦急,可是又不敢離半步多太遠,只能站在門口焦急的喊着:“巫小唯!”
“小唯豬!”
“小唯!”
就在她正着急的時候,白謙和伊川正好從二樓走下來。
白謙見到白謹站在門口大喊巫小唯的名字,心不禁一慌。急忙三步並作兩步的跑到白謹身邊,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問道:“怎麼了?”
他又四下看了看,並沒有見到巫小唯的身影,頓時臉上的神情更焦急:“唯唯呢?她去哪兒了?”
白謹見到白謙頓時找到了主心骨一樣,她急忙轉頭看着白謙焦急的道:“小唯豬剛纔突然開始發怔,然後發了瘋一樣的往外跑,等我追出來的時候,她已經不見了。”
白謙聽到這話更加慌了,這裡是陰集到處是鬼,什麼情況都可能發生,他急忙回頭看着伊川道:“陰集是伊川先生的地盤,還希望先生幫忙。”
伊川聽到巫小唯突然跑出去,也有些奇怪,一邊安慰了白謙和白謹道:“沒事,陰集有陰集的規矩,不管是人是鬼都不許在這裡鬧事的。”
這話說完,他又一邊喊來了大堂經理,問了幾句巫小唯的離開前的情況,接着吩咐道:“派人去找,另外再叫幾個人去陰集入口守着,見到巫姑娘,務必把她帶回來。”
這一邊,伊川和白謙白謹焦急的尋找巫小唯的下落。
另一邊,巫小唯追着君燁的身影就走出了半步多。
可是,讓她沒想到的是,半步多外面的人竟然比她想象的還要多,幾乎處於人擠人的狀態,讓她走路都困難。
她只能一邊焦急的在人羣中尋找君燁的身影,一邊費力的在人羣和鬼羣中擠來擠去。
然而,讓她失望的是,她此時卻怎麼也找不到君燁的身影了,四周人海茫茫有的全是陌生的臉龐和身影。
一瞬間,
她突然覺得無比孤單,雖然周圍都是人,可是她還是覺得整個世界只剩下她一個了。
突然間,她的胸口又一次疼了起來,就好像有針在不斷的扎着心口一般,一陣陣的疼的讓她窒息。
她不由自主的弓起身子,手緊緊的捂住胸口,死死咬着嘴脣,無聲的唸了一聲:“君燁。”
就在她正心疼難忍的時候,突然人羣中傳來一陣嘈雜的聲音,接着就聽到不遠處傳來一陣洪亮的喊聲。
“平等王大人出巡,閒雜人等讓路~~~”
這個聲音一經響起,周圍頓時更加混亂了,不管是人鬼,都忙不迭的推到大路兩旁,很自覺的給平等王的車隊挪出了道路。
平等王作爲十殿閻王之一,一向掌管阿鼻地獄,據說手段強硬,爲人也是鐵面無私,是整個陰司讓人又敬又畏懼的存在。
只不過,這位閻王一向都呆在陰司的平等王殿中,很少出來,這一次竟然會來到T城陰集,這種事情還是頭一遭。所以一下就引起了人們的騷動。
在場的不論人鬼,都很像一睹平等王的風采,都想看看這個外界傳說中的鐵面閻王是什麼樣子的。
巫小唯此時也被夾雜在一衆人鬼之間,被擠的東倒西歪,也不知道爲什麼她的胸口還是很痛,疼的讓她幾乎出虛汗,連雙腿都軟了。
她一邊用手大力的按着心口,一邊在人羣中艱難的挪動步子
只不過,饒是這樣,她依然跟不上人羣的腳步。
終於,她腳下不知道被什麼東西絆了一下,一個踉蹌,整個人就跌倒在地上。緊接着,就有不知道幾個人的腳從她身上踩過,疼的她忍不住悶哼了一聲。
一般騷亂的時候,最恐怖的就摔倒,因爲一旦人倒下了就再難起來了,接下來就是被硬生生的踩死。
這種事在陽間不在少數,也不知道陰司,或者說在陰陽交界間的陰集,有沒有發生過。
一隻又一隻的腳從她身上不斷踩過,讓她覺得自己渾身都在疼,甚至蓋過了心口的疼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