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默了片刻。
沐千尋很是無語的瞪了一眼過去,叱道:“本小姐冰清玉潔,像是那般飢渴難耐不知羞的人嗎?”
君修冥墨眉微挑,星眸微眯,眸間隱過星星點點的笑意,修長如玉的手指撩起自己胸前的幾綹頭髮,漫不經心的繞着圈。
那櫻花色的薄脣漾開惑人的笑意,有零星點點的月光從屋頂琉璃瓦灑落下來,在他周身暈開了一層神聖的光輝,叫人看之沉醉其中。
沐千尋看直了眼,她見過這位爺冷冽駭人的模樣,也見過這位爺怒意滔天的模樣,還有笑裡藏針的模樣……
唯獨沒見過的,便是此刻這風情萬種的模樣,撩撥的她心癢難耐。
還別說,她還真想撲倒他!
此時,君修冥輕語道:“笨蛋,你流口水了。”
沐千尋聞聲擡手擦拭嘴角,卻是並未摸到他口中所言的口水,頓時羞紅了臉,怒聲叱道:“想本小姐撲倒你,那是不可能的。”
說罷,覺得這話的威力還不夠,她緊接着又補充道:“撲倒你,本小姐還不如去撲倒那南風館裡的小倌兒,聽說那裡面的紅倌兒身嬌體軟易推倒,還……”
話到這裡,她猛的收了聲。
因爲那位爺此刻正一個勁兒的在釋放寒氣,在這夏日裡的夜晚都快要把她凍僵了!
“其實……我就是隨口那麼一說。”沐千尋不得不服軟,好吧,她承認自己在這位爺面前相當的沒骨氣!也承認她這就是傳說中的不作死就不會死!
“你那意思……是本王比不上南風館裡的小倌兒?”君修冥威脅的挑眉,面上的笑意瞬間凝結。
“哪能啊!爺你沒必要因爲小女子的一句戲言,就屈尊降貴的去跟那些小倌兒相比!”沐千尋額上冷汗直冒,一味的往牀角縮。
“本王就在這,你撲是不撲?”君修冥可是不打算輕易放過她,果然最近是太過寵她了,讓她越發的沒規矩了。
沐千尋重重咬脣,問她撲是不撲?
若說實話,她還真挺想撲的,此刻他就那般側躺着,身段比之女子還要引人遐想,勾的她心癢難耐,面紅耳赤。
但是,她不敢下手!
這一旦撲過去了,毫無疑問最後被吃的骨頭渣都不剩的那一個是她啊!
怎麼想都覺得挺虧的。
所以……
還是算了吧!
“小沒良心的,你就不怕本王憋出個好歹來?”君修冥戲謔的笑道,他心裡很清楚,這小女人就是有色心沒色膽,敢如狼似虎的盯着他,卻絕對不敢撲過來。
“怕!不過……咱用手行麼?”
“……”
一聽她那話,君修冥猛然怔住。
下一刻沐千尋也猛地怔住,怔楞了那麼一瞬,她飛快的將自己裹進了被子裡,打定了主意就算悶死自己也不出來!
君修冥怔楞過後,揚脣大笑出聲:“哈哈,好一個用手,到時你可別後悔!”
守在竹林中的小五小六,聽得自家王爺那笑聲,頓時齊齊心生猜測。
究竟何事讓自家王爺笑成了這樣?
莫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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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間兩人都似乎想到了什麼,頓時不由自主的對視了一眼,然後齊齊黑了臉。
王爺爲了等到洞房花燭夜,也是夠拼的!
這一晚,除去沐千尋做了噩夢以外,玉清院的沐瑾離也做噩夢了,嚇得渾身是汗的醒來,與沐千尋不同的是,她房中並無人安慰她。
望着黑漆漆的房間,她的眼前不斷閃現夢中那恐怖駭人的畫面。
因爲那些畫面太過嚇人了,她最終嚇得躲入被褥中低低的哭了起來。
隔壁房間的沐瑾貞聽得響動,過來查看,瞧她哭的那般傷心,立刻問道:“阿離,還怕?”
沐瑾離當即撲進她懷裡,用力的點頭。
“別怕,姐姐在這陪你。”沐瑾貞心中一疼,能將她嚇成這樣,不用去想,她也清楚得是有多可怕。
“姐,七妹妹會不會出事?”沐瑾離還沉浸在那噩夢中沒走出來,身體不受控制的輕顫着。
“七妹妹?”沐瑾貞蹙眉,她這顯然是被噩夢嚇醒了,怎跟七妹妹有關了?
“嗯,我剛剛夢到七妹妹被那些蛇……”沐瑾離說到這裡重重咬上脣瓣,她擔心說出來,就會真的發生。
“只是一個夢而已,忘了吧,別放在心上。”沐瑾貞嘴上這般勸着,心裡卻是打起了鼓,妹妹的一些夢境總是會成真,莫名的就讓她擔心了起來。
這一夜,沐瑾離幾乎沒怎麼睡着,陪着她的沐瑾貞也幾乎沒有睡着。
竹苑那邊的沐千尋卻睡的很是香甜,因爲那位爺雖然說了那樣的話,卻並未讓她立刻就做,她很快就睡過去了。
早上起來以後,看着桌上擺放的幾樣首飾,她蹙眉問道:“含冬,這些是誰送過來的?”
含冬回道:“是剛纔二小姐送過來的,奴婢並未收下,只讓她先放着,等小姐你起來後再決定可要收下。”
沐千尋聞言蹙眉,好端端的沐眉鳶送首飾給她作甚?
略微思忖了一番,她出聲說道:“你去朱掌櫃的首飾鋪裡,挑幾樣價格相當的給她送回去,順便將這幾樣拿到鋪子裡去,讓朱掌櫃瞧瞧,若是沒有問題,就賣了吧。”
“是,小姐,奴婢這就去辦。”含冬立刻便拿着那幾樣首飾走了,她也不希望小姐留下二小姐的東西,直覺的認爲會出問題。
“小姐,老太爺過來了。”紅袖在含冬走後入內說道。
“阿尋,昨夜可睡好了。”
紅袖剛剛說完,便立刻傳來了沐敬忠的聲音,沐千尋立刻起身迎到了門邊,笑着回道:“挺好的,爺爺這一大早的就過來,可是有何事?”
沐敬忠仔細的打量了她一番,這才相信了她所言,他這一大早的趕過來,便是擔心她昨日受到了驚嚇,夜裡會睡不好。
眼下看她這般有精神,他也就放心了。
隨後,沐千尋領着沐敬忠進入房內坐下,親自幫他倒了茶水,才又再度問道:“爺爺若是有話不妨直說,阿尋洗耳恭聽。”
沐敬忠捋着鬍鬚,笑道:“也並非什麼大不了的事,只是想問問你,之前……在瑩兒的閣樓上,你可是跟她說了什麼?”
問完,他又立刻補充道:“事實上,當日就算你什麼都不做,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