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千尋猛嚥了一口口水。
在馬車上試試?
試什麼?
該不會是……
約莫想到了答案,她的小臉瞬間紅了個透徹。
君修冥憋見了她面上浮起的紅霞,隨即在她耳鬢間說道:“對了,便是娘子你此刻心中所想的事兒。”
說罷,如願的瞧見她面上的紅霞又加重了幾分,他遂又喃喃低語道:“爲夫曾聽雲寒說起過,這馬車上的滋味兒啊,格外的與衆不同……”
“爺,那抽風的小王爺說的話,你怎麼能信呢!”沐千尋吞嚥着口水口齒不清的打斷了君修冥的話,都怪這位爺的聲音太過好聽,她竟該死的有些心動,還有些期待!
“是真是假,咱們來試試不就知道了?”君修冥煙雨般的眉峰輕輕一揚,星眸中滿是笑意,輕輕勾起的脣瓣噙着一抹勢在必行。
“不要!”沐千尋拔高了聲音果斷的拒絕,這會兒雖然臨近傍晚,天色卻還是很亮的,這光天化日的,還在大街上……
光是想想,她就想挖個地洞把自己埋了!
再說了,拋開那兩點不談,這會兒馬車外面可是還有人在呢!
她可沒有讓人來聽自己那啥……時聲音的習慣好嗎!
聞聲,君修冥眉心不悅的一蹙。
他原本也就是打算嚇唬嚇唬她的!
然!
瞧着她這般激動的拒絕,他忽然就想要動真格來了。
許是察覺到了危險的氣息,沐千尋眼珠子滴溜溜的轉動了幾圈,心思極快的翻了幾番,然後腦中有亮光一閃而過。
下一瞬,她斂去眼底剛剛浮起的那絲笑意,柔聲問道:“今天不行,爺你若想嘗試,改日咱再試可好?”
今天不行?
君修冥尋思了一瞬,當即從她身上起來,微眯起星眸掃向她下半身。
“色狼!看什麼呢!”沐千尋條件反射的彈坐而起,一把扯過手邊的軟枕抱在懷裡,將自己的重要部位遮了個嚴嚴實實。
“你穿的好好的,爲夫能看到什麼?”君修冥不禁想笑,然想笑的同時他又隱約生出了些許不爽,她可是他的女人,卻這般防備他,這正常嗎?
“哼!”沐千尋尷尬的輕哼一聲別開了視線,這也不能怪她反應大!
不知爲何……
被他那雙瀲灩風華的星眸盯着,她縱使穿了衣服,也覺得自己好似正全身赤|裸的在任他觀賞!
而君修冥之所以看向她的下半身,則是因爲他記得,再過幾日便是她來葵水的日子,雖爲男子,他也聽說了,這女子來葵的日子偶爾會提前或延後。
故而在聽她用那樣的語氣說今兒不行的時候,他首先想到的便是她的葵水來了!
不過……
細細一想,他又覺得不可能。
今晨他二人還在纏綿,來了他不可能不知道!
而且他也吩咐了十二,有關她的事,無論大小鉅細,通通都要跟他彙報。
所以,來了他定是會知情的。
這般一想,他便要將人再度壓到身下,然他還未行動,就聽沐千尋撇着嘴小小聲的嘀咕道:“色狼,在乎的只是人家的身體,連人家被欺負了都不管。”
君修冥眉頭一抖,她這都自稱人家了……
估摸着……
不是被人欺負了,而是她想要整什麼人了吧?
雖然心裡明鏡似得,他還是出聲說道:“來,跟爲夫說說,是何人吃了狼心豹子膽,竟然連你都敢欺負。”
“哼,可不是外人,還是你認識的人。”沐千尋輕咬着脣瓣,美眸含淚,真有那麼幾分像是被人欺負慘了的可憐模樣。
“誰?”君修冥眯起星眸問道。
“唔……”沐千尋狀似爲難的來回攪着手指頭,好似不敢說出口。
“還能有爲夫奈何不了的人?”君修冥有些失了耐心,以修長盈潤的指尖勾起她的下巴,強迫她與他的視線相對。
“你能將師父如何?”
“……”
君修冥噎住。
她這話是說,欺負了她的人是師父?
可是不應該啊!
師父雖然我行我素、吊兒郎當的頑皮如孩童,全然沒有爲人師表的樣子,然發生了之前的事,師父該是不會再去欺負她的纔對。
尋思間,又聽沐千尋細如蚊蠅的小聲囁嚅道:“以往你幫我逼毒的時候,便是放了幽蓮在旁我也痛到險要承受不住,此前師父幫我逼毒卻故意不搬那幽蓮過去,我當時就痛暈死過去了好嗎!”
君修冥聽後,隨口接道:“師父他該只是忘記了,你……”
不等他說完,沐千尋立刻情緒激動的反駁道:“纔不是忘記了,他肯定是故意的,當時我迷迷糊糊的醒來,就聽他提到了幽蓮二字!”
迷迷糊糊的醒來?
君修冥眉峰當即一擰,眼中隱過冷冽的寒光。
他可是記得,師父當時說過,會事先給她服用特質的藥,在過程中她是絕對不會醒來的纔對。
而她卻說醒來了……
如此說來,當真是痛到極致了?
而師父提及了幽蓮,卻並未去搬來,當真如她所言,是故意的?
沐千尋瞧見他面上的寒霜加重,眸間立刻隱過一抹狡黠的光,遂又更加委屈的補充道:“痛痛也就罷了,他還打我屁股了!”
“你再說一遍……”君修冥這話幾乎是從齒縫中擠出來的,臉色瞬間陰沉得嚇人。
“說就說,他打我屁股了,還打了好幾下。”沐千尋也是豁出去了,反正那老頭兒本領高強,這位爺就算去幫她出氣,也不會對他造成什麼危險,所以她是完全不擔心。
“師父他竟然打你……”君修冥目色一凜,那‘屁股’倆字他是真心不想說出口,因爲師父若是真的做了打她屁股這樣的事,他是斷不會輕易善罷甘休的!
這小女人從頭到腳,便是一根頭髮絲兒都是他的專有物,別人休想動她分毫,打屁股這種事,更是隻有他能做,換做旁人,他定要斷其手、廢其腳,讓其後悔終生!
但是……
因着這人是師父……
他顯然是不能那樣做的。
這麼些年,若非有師父在,他縱使不死,也會長年累月的受盡折磨,活得如同行屍走肉。
不過若要什麼也不做,他顯然是咽不下這口氣的!
細細的琢磨了一番,他約莫擬出了對策,遂掃向一角那笑得像只狡猾小狐狸的人兒說道:“這口氣爲夫自是會幫你出的,在那之前咱們先將正事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