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一眼就看見了疤痕,三步並稱兩步來到了疤痕的面前,不禁讚歎:“世間竟有如此男子!?”
柳瑤瑤滿頭黑線的看向大小姐。
也是,疤痕的身材高出自己三個頭還多,確實是壯實很多,即便自己裝扮成男子,也不過是容貌優勝了一些而已。
“小柳子,這就是你的兄弟麼!?”大小姐一邊看着疤痕,一邊詢問柳瑤瑤。
柳瑤瑤尷尬的笑了笑:“是…是啊!”
“我要嫁給他!”大小姐乾脆的說道,雙眼興奮的盯着疤痕。
疤痕聞言一陣眩暈,險些沒暈過去。
“姑娘,你別嚇我!我生前沒做惡事,能再看到我兄弟已經是萬幸!”疤痕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哭嚎道。
大小姐的臉抽了好幾下,回頭看向柳瑤瑤:“我不管你用什麼方式,勸動他,我要嫁給他!否則你們倆都別想出去!”
說完大小姐轉身就出了水牢。
果然,在哪個年代,都是拼爹的年代!
有個好爹,比啥都重要啊!柳瑤瑤在心裡嘀咕道!
“兄弟,你不會真的想讓我娶她吧!啊?”疤痕跪在水牢裡,手扶着木樁看着柳瑤瑤,雙眼嘩嘩的流眼淚。
柳瑤瑤眯了眯眼,哭笑不得。
“如果你不娶她,我倆都得死在這兒啊!”柳瑤瑤乾巴巴的笑了一聲,無奈的迴應。
疤痕哀嚎了一聲:“好吧,我娶!”
柳瑤瑤點了點頭,勉強笑道:“你這幾天沒事兒吧!?”
被她這麼一問,疤痕先是一怔,隨後一本正經的站起身點了點頭,表示自己沒事。
隨後疤痕用傳音入密的方式告訴柳瑤瑤,有什麼事兒出去說,這裡不方便,對面的男子是李巖的奸細。
柳瑤瑤這纔會心的點了點頭道:“那你等着迎娶大小姐吧,我走了!”
說罷,柳瑤瑤就出了水牢。
確定高伯瑜沒在這裡,她也算是安心了,畢竟可以確定高伯瑜沒有被抓。
不過,依高伯瑜高強的本事,也不能被抓纔是!想到這裡,柳瑤瑤只覺得豁然開朗,邁着大步走出了水牢。
“大小姐,他同意娶你了!”柳瑤瑤笑呵呵的來到大小姐面前,邀功一般的說到。
“好!”大小姐花癡一般的笑道:“那就這麼定了,明個兒一早我就跟父親說這事兒!”
於是柳瑤瑤和大小姐就會了自己的房間,各自休息。
習日一早,柳瑤瑤就聽見了牡丹園內的大小姐哀嚎的聲音。
她急急忙忙出了房間,準備去看看怎麼回事。
剛走進大小姐的房間,就見韓嬤嬤一臉無奈的站在門旁。
柳瑤瑤湊了過去,低聲詢問:“嬤嬤,這是怎麼了?!”
韓嬤嬤嗔怒的瞪了她一眼:“還不怪你,不知道你跟大小姐說了什麼,讓她去了水牢,一見着那個疤痕就喜歡的不得了!
一大早命人請了王爺來,說是要嫁給那個疤痕!”
柳瑤瑤臉一黑,沒想到這個大小姐竟然是個行動派。
只聽見屋內傳出陣陣的爭吵聲音。
“爹,我就要嫁給疤痕!”大小姐賭氣的大喊大叫。
“哼,你還是乖乖的做府裡的大小姐吧!”王爺冷哼了一聲:“那個人不是你惹得起的!”
大小姐哪裡肯聽話,二人多年來積怨已深,她就是喜歡逆着自己父親來!
“我不管,我不管!”大小姐大喊道:“只要能嫁給他,我死也願意!”
屋內一陣寂靜,王爺的聲音也是一頓。
“爲了這個剛見過一面的男人,你不惜去死!?”王爺的聲音帶着一絲顫抖,顯然是不敢相信。
畢竟是他養了這麼多年的女兒,竟然爲了一個惹不起的男人,想去死。
“哼,因爲你,我毀容了!”大小姐冷笑道:“如今我想順着自己的心,你也不讓麼!?”
王爺聽了大小姐的問題,聲音一頓,隨即冷笑:“你自己不爭氣,現在怪在你爹的頭上了!?”
“身爲父親,你自己看着辦吧!”大小姐冷笑了一聲之後,也不再說話。
屋內的二人就這樣僵持了許久,沒人說話。
過了好一會兒,只聽見王爺沉聲問道:“你爲什麼突然要去水牢!總得說出個原因吧!?”
大小姐顯然沒想到,父親會突然聞出這個問題,她思索了一會兒才說道:“我是想去看看,你抓了什麼人,怎麼,現在府內的事情我已經不能過問了麼!?”
得到這個回答啊,王爺顯然是不信的:“如果你給不出一個合理的答案,今天我就講疤痕問斬。!”
柳瑤瑤站在門外,聽着這個我字,總覺得哪裡怪怪的?
以前在皇城的時候,高伯瑜不都是自稱本王麼!?爲什麼這個王爺在家裡,卻自稱是我!?
還沒等柳瑤瑤回過神兒來,只聽見大小姐冷笑了一聲:“我聽說這次抓的刺客很好看,我便一時興起去看看!”
“我怎麼聽說,是因爲一個叫小柳子的人啊!?”王爺冷笑了一聲,手狠狠地拍在了桌案上,啪的一聲令人心驚膽戰。
“他?他不過是我手底下的一個小廝,我也很喜歡他!”大小姐很聰明的轉移話題道:“待疤痕迎娶了我,這小柳子就做我手底下的家丁吧!”
“你!”王爺險些沒有氣吐血!這些年來,他親眼看着自己的女兒胡作非爲,卻無可奈何!
大小姐也是吃準了就要嫁給疤痕,所以也不等王爺說什麼,就大步出了門直奔着水牢而去。
柳瑤瑤按着大小姐的性格,也能推測出她要做什麼,便急忙跟在了後面。
只見大小姐來到了水牢之後,命人擡着剛被下了軟骨散的疤痕回到了自己的牡丹園。
一路上任誰也攔不住。
柳瑤瑤不禁暗中嘲諷,如果李巖親眼所見這場景,不知該作何感想呢!?
家丁們給疤痕換了一身乾淨的衣服,折騰了許久,他也清醒了過來,不明所以的軟趴趴的躺在牀上,動彈不得。
只得看着眼前的這對父女互相對峙着。
“你們誰告訴我,究竟是怎麼回事!?”疤痕有些不耐煩的掃了一眼身側的一對父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