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柳瑤瑤下意識地伸手摸了摸頭上髮髻,果真摸到了那支髮簪。
柳瑤瑤心裡幽怨,肯定是今早青蓮給自己梳頭髮時戴上的,青蓮你這次可是害慘了你家小姐我啊。
似乎青蓮跟柳瑤瑤心有靈犀,聽下人說王爺回來看到小姐和秦國太子在花園裡很是生氣,她很快就趕了過來。
而這時她也剛好到了花園。
看見王爺懷裡抱着王妃,青蓮心裡的石頭也終於落地。
青蓮是小跑着過來的,香汗淋漓,尤其是聽着自家小姐的事緊張不已,此刻放下心來才發現衣裳早已被汗打溼。
柳瑤瑤在高伯瑜懷裡習慣性的扭頭,這才發現站在一旁的青蓮。
柳瑤瑤輕聲喚道:“青蓮,過來。”
聽到自家小姐的命令,青蓮不顧疲憊,連忙奔上前去。
見青蓮這副疲憊的模樣,柳瑤瑤心裡略有心疼,也就不忍心責罰她早上的失誤。
柳瑤瑤極力用平和的聲音說道:“青蓮,這隻髮簪是你早上給我插上的吧。”
說着,柳瑤瑤拔下頭上的簪子。
看清柳瑤瑤手上的簪子後,青蓮這才明白過來,似乎自己做錯了什麼事。
爲了避免王爺對小姐的誤會,青蓮還是老實地告訴了高伯瑜:“回王爺,這支簪子是我早晨給小姐插上的。看小姐近日來,時常拿着它沉思,我以爲小姐非常喜愛,這才插上了它。請王爺王妃責罰。”
聞言,柳瑤瑤不由得汗顏,心裡碎碎念,青蓮,你家小姐我是不知道怎麼處理這支簪子才望發愁啊。
聽了青蓮的話,高伯瑜的臉黑了下來,看向柳瑤瑤的目光帶着質疑。
秦離墨送的?爲什麼還留着時常看着發呆?是不是對他有意思?
柳瑤瑤感到莫名的寒意,擡頭看去,男人的臉極其的陰沉,像是暴風雨來臨的前兆。
柳瑤瑤心知他是要找自己秋後算賬了,要是他知道我還收了秦離墨其他東西那不是得完。
不行不行,他遲早會查出自己還收了秦離墨其他東西的,還不如自己早點坦白。
柳瑤瑤癟了癟嘴,委屈地說道:“高伯瑜,我錯了。我不該爲了錢而收秦離墨的東西,你可以放心,除了這支髮簪和他今天送的耳環,我都賣了。”
聞言,高伯瑜的心裡有了點安慰,柳瑤瑤把秦離墨送的其他東西都賣了,自然是對他無意的,要是有意,定會收藏他送的所有。
而秦離墨原本信心滿滿的臉色轉爲了失落,原來她是真的對我無意纔會那麼冷淡,不是欲拒還迎。
想着柳瑤瑤對自己無意,秦離墨的心裡竟然有一絲說不出來的失落。
高伯瑜將秦離墨眼底的落寞盡收眼底,冷笑着看向他,透着寒意的眼神盯着秦離墨,威脅着他。
秦離墨你到底有何居心?
高伯瑜和秦離墨兩個人你來我往,誰也不讓誰。
感受到兩人之間的強烈氣場,被高伯瑜抱在懷裡的柳瑤瑤也受到了影響,也許是因爲害怕,身體微顫。
察覺到懷裡小女人的不安,高伯瑜決定放過秦離墨。
高伯瑜給了秦離墨一個警告的眼神後,便抱着柳瑤瑤頭也不回的離開。
走了兩步,高伯瑜似乎想起了青蓮的存在,叫道:“青蓮,你跟上。”
青蓮本還處於呆愣中,聽到高伯瑜的這一聲呼喚,如夢初醒,下意識地應到“是”,便跟上了高伯瑜的腳步。
秦離墨見幾人離開,心裡說不出的失落,想着剛纔高伯瑜警告的眼神,他竟然有幾分想要挑釁。
秦離墨愣在那裡,腦海裡回憶着剛纔的事,手裡彷彿還殘餘着柳瑤瑤的溫香,秦離墨慢慢握緊了拳頭。
秦離墨低聲唸到:“柳瑤瑤,似乎我越來越對你感興趣了,我到底該拿你怎麼辦?”
秦離墨的聲音極低,一陣風吹過,將他那本就微不可聞的聲音吹散在風裡。
冷靜下來後,秦離墨揮了揮手,將身上屬於柳瑤瑤的氣息揮散,毫不留情地向秦雪妍居住的院落走去。
而這邊,高伯瑜抱着柳瑤瑤頭也不回的往前走,臉色陰沉得可怕。
似乎是感覺到了高伯瑜的可怕臉色,柳瑤瑤幾次開口想要解釋。
但看到高伯瑜那難看的臉色還是欲言又止。
柳瑤瑤心裡莫名有了幾分愧疚,很快又自我否絕了。
他心情不好,關我什麼事?不就是收了秦離墨的東西,他憑什麼管我?
我憑什麼要照顧他的心情,他又不是我的什麼人。
柳瑤瑤也在心裡賭氣。
一路上,高伯瑜黑着臉抱着柳瑤瑤往臥房走去,其後青蓮小跑跟着。
高伯瑜一腳踹開了房門,將柳瑤瑤丟到牀上。
也許用力太重,柳瑤瑤被摔疼了,柳瑤瑤一個勁兒地叫着疼。
雖然此時高伯瑜正在氣頭上,但見柳瑤瑤疼的直咧嘴,心裡頓時軟了幾分,但是又負氣的想疼纔好,才能讓這小野貓長點教訓。
高伯瑜絕對不承認自己是看着她和秦離墨站在一起,覺得兩人如壁人而吃味。
柳瑤瑤見他都不管自己,心情也不怎麼好。
柳瑤瑤直接叫來青蓮:“青蓮,進來扶你家小姐我起來。”
門外守着的青蓮聽到這話,立刻走了進來。
青蓮走了進來,見高伯瑜臉色難看,還是硬着頭皮,走到牀邊,扶起柳瑤瑤。
被青蓮扶起後,柳瑤瑤才覺得渾身輕鬆了許多,不過還是疼。
柳瑤瑤咬緊牙關,難得地發了脾氣:“高伯瑜,你今天是發哪門子的神經啊。”
高伯瑜不語,只是看着她。
見他不說話,柳瑤瑤心裡更氣了,直接把自己心裡的委屈全部吐了出來。
“高伯瑜,你個王八蛋。姑奶奶我幹嘛了,你要這麼對我。”說着,柳瑤瑤突然叫起疼來,“哎呦,疼死了。”
見她火氣那麼大,還叫着疼的可憐模樣,高伯瑜心裡也不忍,不過想到之前她和秦離墨站在一起的礙眼模樣,心裡怎麼也不舒坦。
柳瑤瑤見他不語,也不再和他多說,而是直接收拾包袱打算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