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雲娘娘一臉慈愛地撫向她黑如瀑布的頭髮,愛憐地問:“你怎麼就知道他是弟弟?難道就不允許她是妹妹?”
紀以寧答得極快,態度斬釘截鐵地:“絕不會是妹妹。因爲我比較喜歡弟弟。他長大後能保護我。”瞧這話說得多自私。
但其實是想安慰紀老孃,生個孩子不要有心理負擔,無論是弟弟、妹妹,她都不會爲了爭寵,而與他們爭風吃醋。
對頭,弟弟也好,妹妹也罷,她都會很喜歡。
白雲娘娘心領神會,感到欣慰,想起一事,趕緊扶起她坐到牀邊,就迫不及待地問:“你怎麼來這了?”如果猜得沒錯,寧寧來得這麼快,肯定是鬼王搞的鬼。
“之輕帶着我,還不知道要從何處去找你呢。半路中剛好碰到被冰雪凍得羽毛都差點掉光了的孤腳鴉,它腳中夾着你生日時,老爸送給你的那條翡翠項鍊。我一問,它就說你被鬼王軟禁了,於是就急急趕來了。媽,我介紹個朋友給你認識,沒準他能帶我們離開這裡。”
不待白雲娘娘說些什麼,紀以寧就滿懷希望急急呼喚着之輕的大名。
只是,呼喚了幾次,回聲在只開着窗戶的寢宮裡響亮迴盪,也沒有出現之輕的身影,不禁懷疑,他趁她不注意,又臨陣脫逃了。
“那個沒用的東西,一到鬼王的地頭就縮了頭畏了尾。不可靠。”紀以寧不禁啐道,非常不齒他的說話不算數。
剛剛來的路上,還說什麼一定會幫主人解決任何後顧之憂,爲了主人兩肋插刀,絕不惜命……
滾,全是屁話。
其實,紀以寧經過之輕坑她之事後,不是會再相信他說的話了。但見他在九天山和鬼界間自由切換,到哪都如入無人之境,也就需要仰賴他的幫忙。
這不,就在來這冬庭的路上,他還教會自己調動內力,學會了隱身術和飛天術。這飛天術,可比當初那弘業爲了救她,使用的飛天符好多了,至少暢通無阻,運用自如,不會要起不起,要落不落,折騰死自己還逃不了命呢。
只是自己還沒有修煉到能把內源運用徹底的地步,所以用得多,飛得久了,有些氣喘。
不過,令紀以寧想不到的是,相攜與她一同飛翔的之輕之所以臨陣脫逃,是有原因的。
這不,寧水月早在她前腳跨進冬庭,就悄無聲息尾隨其後了。
他不逃,難道要讓地主爺逮個正着?這不是自己的地盤,肯定不能太過於得意忘形,太過於放肆無忌。
是的,紀以寧沒有呼喚出之輕的影子,反而把寧水月喚了來。
“寧寧,你找我嗎?”
這麼沒有預備的聲音一在身側響起,就嚇得紀以寧往後挪了幾步,靠緊白雲娘娘的身子,下意識望向聲音來源之處,剛好看到幸災樂禍的寧水月就坐在自家身側,流裡流氣看着她,笑得好不天真無暇。
紀以寧難壓怒火,氣打一處來,怪不得之輕會失蹤呢。
揪過坐得端莊的寧水月作工精緻的衣領,怒不可遏,“你丫到底是不是有病?如影隨形,鬼鬼祟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