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水月屏退了遁身的一官,得知緣由並沒有怪罪他。
也是,靈纖兒要來,有誰能擋得住?自小鼻子靈敏,總能有任何地方就用鼻子察覺到他的影蹤,並且跟得不依不饒。
此時,她來此作甚?
寧水月內心如波濤拍擊海岸那般心緒澎湃,她最好不要再鬧出什麼事來。
臉上卻平靜無波,沒有什麼表情,淡漠得有如放置角落無人觀賞的璞玉,令紀以寧不禁懷疑,此陌生女子剛出現那會,他健碩的軀體出現的那明顯一滯是不是幻覺,或者看花眼了?
紀以寧斜着眼瞥他,心照不宣般,兩人都沒有說話,只靜靜地朝立於不遠處向他們招手的女子走去。
“你寧姐,這是靈纖兒。”寧水月不冷不淡地爲雙方女子作介紹。
他剛剛不是還說,自己與她認識嗎?怎麼還要介紹?
靈纖兒不加收斂地上下打量了紀以寧一番,眼底漸現淚花,不着痕跡插入兩人貼身的中間,硬生生把相摟而立的兩人隔開,“寧姐姐,真的是你呀?你怎麼回來了?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都不來找靈纖兒玩?靈纖兒都想死你了!”斗大的淚珠一顆顆從她那比雪花還白皙的小臉蛋上滑落,滴滴答答沒入紛飛的雪花中,看了令人心疼。
這一大堆問題拋給紀以寧,她都不知道要怎麼回答,懵懵懂懂的,只好直愣愣斜着腦袋望向立於一旁緊抿雙脣的寧水月。
寧水月後退了幾步,步至紀以寧的另一邊,撇下靈纖兒自個兒黯然神傷,一手握住心緒混亂的紀以寧,“靈纖兒與你一同在合海長大,算是好朋友兼併閨蜜,你現在忘了她不要緊,不久的將來就能憶起你們的點點滴滴。”
靈纖兒假裝不解,“阿月,你是說寧姐姐不記得靈纖兒了嗎?怎麼會這樣?而且……而且模樣怎麼也與三百年前的不一樣了?”
寧水月不答反問:“你是如何得知我在此處?今日到此,是爲何事?”
靈纖兒深呼吸了好幾次,才平定好波動的情緒,吸吸鼻子,淡淡敘來,“你回合海匆忙回來,龍母追不到你,坐在龍宮大門外哭了,哭得好不傷心,我剛好摘了幾顆珍珠想送與她作頭飾,她就把你回去的事說了,並且還說……”一眼就瞧到紀以寧插在發間,頗爲扎眼的金釵,淚花又嘩嘩掉下來,“而且還說你拿了她的金釵,神色匆匆,特別急,不知道是不是在鬼界出了什麼大事,讓我前來探探。”
纔剛轉身,人已來到寧水月身側,不顧在場的紀以寧,一手摟住他的脖頸,親暱地在她頸側拱啊拱,“阿月,你回合海,怎麼都不來找我?離開那麼久了,我想你,也悶得慌。”一看,就是來尋求安慰的。
紀以寧一看勢頭不對,輕輕冷冷一笑,“敢情寧水月,你還金屋藏嬌呢?”
媽蛋,在合海那邊還藏着這麼一位嬌滴滴的小美人,這鬼界裡又關着她這尊大佛,不讓她走,他弄的是哪齣戲?一夫多妻?還是枉想享盡齊人之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