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華麗的美男子,從客棧裡走了出來,他脣絆帶着笑,襯得他上脣的兩條鬍子特別的邪惡,加之雙眸狹長,雖不是丹鳳眼,卻勝似丹鳳眼,傾刻間迷倒了很多少女。
錦夕黑着臉(是真黑,僞裝的黑),默默低着頭跟在他的身後,在這樣的“小姐”後頭,她自慚行穢啊。
妖美俊公子與醜臉丫環的搭配,給碧河城帶來了不少新鮮話題。
頂着僞裝,她和錦夕順利的出了城門,朝聖真國的方向而去。
在往聖真國的一路上,段嘉艾看似在遊山玩水,走走停停,實際上是跟在那些皇帝派去的侍衛身後,隨時留意着他們的動向。
那批侍衛的領頭是司空伯逸,足見皇帝對他有多信任,而且也說明,皇帝的意思,還是想把她許給司空伯逸。
段嘉艾摘下一朵明豔的紅花,放到鼻下聞了聞,她猛然將那花推開。
好刺鼻的香味,花香濃郁得有些可疑,再細看這花,紅得像鮮血一般,上頭的雨露都跟血珠似的……段嘉艾神情微凜,這花不會是毒花吧?
她從懷裡拿出一根銀針,沾沾了那雨露,雨水離開紅花,在陽光下經瑩剔透,瞬間蒸發。
然後,銀針黑了。
“小……公子,這怎麼回事?”
段嘉艾沒有說話,只是從懷中拿出一個帕子,將那花收好,待她有時間的時候,再慢慢研究。
她拿着帕子轉過身,前頭赫然走來一個白色的身影。
她定眼一看,不是司空伯逸,是誰?
只見他雙目精厲地看向這邊,錦夕嚇得腿都快軟了,“小姐,軒王爺是不是發現我們了?”她下意識的要去摸臉上的黑斑,段嘉艾沒有阻止。
因爲,除了心虛這個可能性外,錦夕的這個動作還有可能會是另一個意思——
自卑。
既然錦夕已經要這麼做了,那就隨她去吧,怎麼解說就是司空伯逸的煩惱了。
“你們爲什麼一直跟在我們身後,有什麼目的?”司空伯逸的眼神冷冷地射了過來。
那雙淡漠的眼裡映出一張俊美而有些邪痞的臉,那張臉便是僞裝過後的段嘉艾“官爺此話差矣,這天下路天下人走,我走這條,你巧好也經過這條,怎麼能說是誰在跟着誰呢?”段嘉艾繼續手中的動作,把那包好的紅花放進了懷裡。
早在僞裝的那一刻起,段嘉艾便有當男人的覺悟,她吃了一顆自制的藥丸,那藥丸會改變人體的聲帶,所以段嘉艾此時的聲音是比一般女子粗厚一些,卻又不似男人那般,而是拿捏得正好的不細□□聲。
她的動作自然是落入司空伯逸的眼內,“方纔見你拿銀針試花,你是不否懂醫?”
“不懂,不過是看着紅花嬌豔,甚是惹人喜愛,摘花一朵,回家後騙騙那可人的表妹……不過孃親說過,路邊的野花不要採,越美越毒,所以還是小心爲上,免得傷了本公子矜貴的身體。”
錦夕是低着頭的,因爲她沒有自信可以做到像小姐那般的自若,可是聽聽小姐這編的什麼話……聽着就是那麼的叫人驚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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