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人意料的,零號的擔心並沒有發生,聽得那斗笠男用着冷酷的聲音問道。
“她的情況有這麼遭?”
這一問,嘉艾便明白他的意思,對方是問那個女子是不是病重連空氣都被污染了,所以她一踏過去纔有這樣急速的反應。
嘉艾點了點頭,這種嘔吐感並非是孕吐,真切的是因爲那屋內的味道很糟糕。
“是藥三分毒,她長期被關在屋內,餵養一堆藥,又沒有運動,沒有照過太陽,藥效便在她的體內沉澱,恐怕她身上的病,是來自藥,而非其他。”
斗笠突然像受到什麼大的打擊一般,微微往後退了一步。
可以想見這些時期來,他必定是精心爲其找藥,爲的就是讓病者早日康復,沒想到這樣做反而是加害了病者。Ж米Ж花Ж在Ж線Ж書Ж庫Ж?h
“治好她!”
那斗笠男倏然瞬間移了過來,速度之快,足以讓人反應不過來,好在嘉艾性子沉穩,遇事不驚。
她扯出一抹笑容來,那笑明媚,說不出來的溫文爾雅,童餿無欺,可是卻絲毫讓人察覺不到任何的善意。
“憑什麼!”
她傲慢的迴應,氣勢不弱於那斗笠男,空氣間因她的這一句而僵凝了起來。
零號有些頭疼了起來,斷然沒想到這個慕白的性子竟會這般的傲。
他輕咳一聲,代表主人說話,“你想怎麼樣?”
嘉艾掀了掀眸,眼底閃過一抹慧黠,“我只要你家主人的一句承諾,將來若有機會,此人情他必須還。”
零號一訝,望向了斗笠男的方向,只見對方細微的點了點頭。
“成!”這個慕白根本是抓住了主人的軟勒,狡猾的先領了這個人情。
這對主人來說,很不利。
嘉艾見交易達成,便從懷中抽出一塊白色絲巾,她向來就有帶着乾淨手帕的習慣,這種時候正好派上用場。
絲巾掩去了她鼻子及以下的部位,只露出她的前額與雙眼,嘉艾再次踏入了那個房間,斗笠男理所當然的跟了進去。
零號則守在了門外。
嘉艾站到了牀頭,那□□躺着一個女人,她的五官出奇的平凡,從氣質上看,也是偏鄉村少女,給人一種親切的鄰家女孩感。
嘉艾喜歡這份親切感,這個女子渾身透着一股乾淨的氣息,可以說是接近“理想”純真邊沿的那一種。
嘉艾爲她把了下脈,面色也凝重了起來,身後的斗笠男亦察覺到了她的情緒,手心微微的握緊了。
“她最開始的時候得了什麼病?”嘉艾放下那龍姑娘的手,問道。
斗笠男沒有回答。
嘉艾的臉色難看了起來,斥道,“如果你不說清楚她的病源,我怎麼治,她現在的身體分明就不是一俱普通人的身體,相當於是一個藥庫。”
良久,斗笠男終於開了口,“是梅毒。”
花柳病?嘉艾皺起了眉頭,如果是這類病的話,恐怕就難治了。
花柳病,可以說是死症了,嘉艾起身,“她有過男人?”
斗笠男的眼神瞬間變得嗜血了起來,饒是沒直視他的眼,嘉艾都能感覺到他的怒意和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