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嘉艾那個野——種……”
“夠了，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了，別總野——種，野——種的叫，小艾她就是優秀怎麼了，就算我承認她是我段臣國的驕傲，也不代表嘉欣她們就不好……”
“你你，你個老東西，你總算把實話說出來了，她優秀？只會搔首弄姿的迷惑野男人，我呸！”不用特意闖進去看段夫人的嘴臉，嘉艾也能想像她有多不屑。
嘉艾冷冷輕嗤一聲後，倚牆而立，她倒還想繼續聽聽段夫人能說出什麼更難聽的話。
只是讓她意外的是，接下來是一個大大的巴掌聲。
在寂靜的夜裡，顯得特別的清楚而響亮，嘉艾一怔，屋內陷入一片寂靜當中，跟着是段夫人的哭喊聲。
堂堂一個王爺的夫人，竟然這般的沒素質，還真虧了段臣國能忍她那麼久。
“你再這麼無理取鬧下去，我跟你也沒法過了。”
跟着，屋內傳來了段臣國的狠話聲，再來是啪一聲，門被用力的拍上，段臣國氣呼呼的走出了出來。
嘉艾動了動身子，段臣國自己出來也好，省得她還要等段夫人睡下之後再將段臣國引出來。
嘉艾跟着段臣國的步伐，直到離他的主臥室有段距離之後纔開口喚他，“爹！”
“你怎麼會在這裡？”段臣國隨即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皇上要是見到今晚的你，也會與我一般的心情。”
他伸出手，卻停在了半空之中，而後露出一抹遺憾的無奈笑容，“嘉艾，雖然說是我高攀了，可我還是把你當成真正的女兒看待，這些年來爹很沒用，總想着家和萬事興，以至於讓你受過太多的委屈……”
他深吸口氣，“說到底還是因爲我清楚你的身份……心裡有着自私的成份。”
“其實爹這些年怨過，曾經怨過你的存在。以前你娘並不是現在這樣的人，自從我抱你回來之後，她整個人性情大變，變得面目可憎極了，以往的得體大方通通都不見了，剩下的只有計較和憎恨。”
段臣國露出一抹虛無的笑容，“明明是一個不存在的女人，她卻死死的咬着這個女人不放，把整個王府搞得烏煙彰氣，也讓爹覺得很累。”
“面對她的改變，我卻無能爲力，你的身世是個秘密，放眼整個月辰，只有我皇上及皇后清楚，若然要是泄露出去，不僅是你有危險，就連月辰的安危也要受到威脅，所以我們想將這個秘密永遠的隱瞞下去。”
“我想着說，既是如此，那麼你就一直都會是我的女兒，既然如此，那麼有些苦……就當是身爲段臣國庶女所得去承受的……”
說到這裡，段臣國汗顏的低下了頭，露出一抹歉意的笑容來。
嘉艾站在段臣國的身後，安靜的聽着。
她並沒有阻止他，因爲這些話是他虧欠前世段嘉艾的歉意，她沒有發言權。
久久沒有得到迴應的段臣國轉過頭，但見嘉艾只是望着自己，什麼也沒說，他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