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寒蘭公主已經過去了。”
寒蘭公主剛離開茶樓,另一邊御朝就走進了隔壁的廂房。
廂房內門窗緊閉,有些昏暗。
墨戰淡淡的應了聲,似乎並不在意。“恩。”
“王爺,那人被寒蘭公主買通,意圖將顧姑娘置於死地,落實殺人罪名。”御朝不敢看墨戰只低着頭回稟着探子探查到的情況。
“樓外樓的人還沒有動身”
墨戰瑩白的指尖輕點這桌面“叩叩叩”的讓御朝不知他到底是不是想要聽顧容裳的消息
“屬下已經派人給樓外樓的人傳信,按照樓外樓的速度,最遲三天就會派人動身前往西京。”
“恩。”
御朝站着不動,王爺這是真不打算管顧姑娘了
“退下。”
“是。”
而在西京的城外,一輛馬車緩緩的朝西京行駛而來。
馬車看着很是普通,走在路上也不會有人注意到。
馬車進了城門,直接就往鎮國公府去了
一個時辰後。
馬車在國公府大門口停了下來。
國公府大門洞開,穿着暗紅色綢裙的老夫人在兩個兒媳的攙扶下走了出來。明顯的,還能在她臉上找尋到慈祥的笑意。
有丫鬟上前將馬車車簾掀開,將裡面的人小心的攙扶出來。
那人穿着一件素白的青色綢裙,上面沒有繁複的花紋,素淨得讓人眼前一亮。她在丫鬟的攙扶在,有些吃力的走到老夫人跟前“啪”的就跪了下去。
“多謝老夫人,老夫人對芹兒的大恩,芹兒來生就是給老夫人做牛做馬也是甘願的”這人不是別人,正是當初被流放出京的古氏,古芹
她現在看着整個要比當初瘦的多了,臉色蒼白如紙,一看就是大病未愈。
“哎呀,你這孩子怎麼快,快扶我的芹兒起來,要是受涼了可如何是好”老夫人看着古芹很是激動,顫顫巍巍的就要上前把人扶起來。
“多謝,多謝老夫人”古氏含淚道謝,模樣看着到是可憐。
“好,好好,來跟我進去,我已經讓他們給你備好了飯菜,一路上趕回來,餓了吧”老夫人上前拉着古氏的手轉身就把她往鎮國公府的大門走進去。
被晾在一旁的兩位夫人一看,臉色微微下沉,二人不動聲色的對視一眼。
本來老夫人要認這古氏做幹孫女他們就有些不喜,可老夫人說古氏是她的救命恩人,他們也不好再說什麼。
可如今老夫人居然讓古氏從鎮國公府的正門走進去她們就有些撐不住了,鎮國公府可是上百年的大家族,這正門哪裡是一個罪婦有資格走進去的
老夫人真是上了年紀,越來越糊塗了
不過,作爲兒媳她們也不敢說什麼,只能跟在老夫人身後走進去。
“顧容裳,你居然敢羞辱本官來啊,給本官掌嘴”何大人知道,寒蘭公主就是想看顧容裳倒黴,沒辦法,他只能豁出去了,要怪就怪顧容裳倒黴,招惹了這麼個記仇的人物
寒蘭公主在一旁看着,拿起桌上的茶水淺啄了一口。晦澀的味道讓她微微蹙眉,這種劣質的茶,也配入她的口
兩有個官差走上來,手上拿着木板就要動手。
顧容裳後退一步,冷眼看着他們。
“大人,我有沒有告訴過去,我,其實很討厭暴力的景戎”
一抹矯健的身影快速的閃現在人前,在衆人還沒看清他的模樣時,那兩個上前的官兵整個就飛了出去。
“嘭”的一聲重重的跌落在地。
那聲音跟摔西瓜似的
“顧容裳,你敢傷官府的人,簡直就是吃了豹子膽了來人,把她給本宮拿下”寒蘭公主手往桌上一拍她等的就是這個時候
這回將這賤人抓住,看她不弄死她
“小角色還不夠我練手的”看着一衆衝進來的侍衛,景戎上冷哼一聲,上前打得那叫一個爽快
沒多久,又有兩抹身影閃了出來,護在景戎兩側,景戎上身手很快,快到顧容裳幾乎看不清他的身影。
趁着這個空檔,顧容裳蹲下身,看着已經被嚇得靈魂出竅的馬胡氏。
“你,你想要幹,幹什麼”馬胡氏被她看得害怕,一直不斷的往後縮。
顧容裳一把揪住她的衣襟,將她拉了過來。
“想要陷害我,還賠上你相公的性命,你這女人也是有夠惡毒的。”
聞言,馬胡氏眼神閃過一抹慌張,慌亂的搖着頭。“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不知道你相公是怎麼死的,你比我清楚,是被你用被子捂死的吧。”其實她在驗屍的時候就發現了死者的真正死因,是窒息而死的,鼻子裡還有毛絮。她查看了死者的肺部,從肺部反應出來的狀態來看,窒息死的可能性大於百分之八十。
“你,你”馬胡氏驚恐的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的看着她。
“是寒蘭公主的人收買你的吧,馬胡氏,你以爲事情成了之後那個女人會留你一命只怕她給你再多的銀子,你也沒那麼命花了”
“我,我沒有”
“別否認,真相可是你丈夫告訴我的,他死得冤啊”
“相相公”馬胡氏本來就心虛,心裡素質不過關,這會兒聽顧容裳這麼一說,真的嚇得不輕。
“現在呢,你有兩個選擇怎麼選,就要看你想死還是想活了”顧容裳笑容越發的燦爛。
等感覺到耳邊都清淨了,她才緩緩的站了起來。拍了拍景戎的肩膀。“不錯,年輕人。”
“容裳姐其實沒那麼好啦”景戎有些羞射的嘿嘿笑出聲。
看着倒了一地的官兵跟侍衛,寒蘭公主氣得仰倒。這顧容裳身邊什麼時候又多了這些亂七八糟的人
“顧容裳,你敢傷官兵還傷了本宮的侍衛,簡直罪不可赦本公主若是輕饒了你,如何向百姓們交代”
無辜的躲起來的百姓表示公主,我們不需要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