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容裳心驚,這閻羅王……居然是當朝的攝政王!
那可是手握重權的超級上位者!
她搜捕着前身的記憶,想要知道有沒有關於這閻羅王,不,攝政王的消息。
可前身真是將足不出戶完美的進行到底,除了知道西京有那麼一號可怕的人物外,別的一無所知。
這攝政王貌似跟墨淵是同父異母的兄弟……也就是……真龍環繞的人之一!
真是夢裡尋他千百度,他卻在燈火闌珊處啊!
只是……這燈火闌珊處的人,那衣服脫起來的難度係數比那渣男還要高。
就那一手輕輕一捏,銀子就碎成粉末。
顧容裳自動腦補了一下,如果那手在自己腦袋上輕輕一捏……
咕隆!
狠狠嚥了咽口水……
她再次想把那沙灘褲老頭吊起來打!
“熱泉宴?”墨戰陰測測的眼神在衆人身上掃了一圈,才落到文華郡主的身上。
文華郡主此時哪裡還有剛纔那囂張的氣焰,愣是被嚇得雙腿都打擺子了。
“是,是。”
“見到本王不需要行、大、禮?”
墨淵是文華郡主的舅舅,那墨戰自然也是。只是這行大禮在平時是不必要的。
可閻羅王都開口了,他們誰敢說個不字?
文華郡主即使不願,可膝蓋還是不由自主一軟。“啪”的跪了下去。
“給王爺請安。”
其他人這才反應過來,連忙跟着跪了下去,生怕自己跪晚了會被墨戰注意到。要是可以,他們都恨不得把腦袋扎進地裡了。
顧容裳本就被押着跪在地上,沒了侍衛的桎梏,她本可以起來,可因爲剛纔還處在震驚之中,這會子纔回過神來依舊是跪着的。
“原來晉王喜歡躲在背後看人笑話。”墨戰沒有讓那些人起來的意思,卻是移開視線,看向假山的方向。
晉王!
原來墨淵一直都在。
顧容裳剛在就覺得有一道視線一直落在自己身上,只是沒想到那個人居然會是墨淵。
哼,真是好無情的渣男,若不是這閻羅王出現,他就真打算看着這些人弄死她?怎麼說她都是他名義上的妻子吧。
她不失望,只是替前身不值。因爲她能夠感覺出前身對這個渣男其實是有感情的。
墨戰都點到自己的名了,他自然不可能再繼續待着。
“皇兄真是好興致。怎麼有心思到君山別院來了。”
“來玩。”
顧容裳嘴角一抽,這閻羅王,好任性!
墨淵到習慣了墨戰這種性格,站在離他五步開外的地方,卻是不再向前了。
他今天穿了一件深紫色的寬袍,衣袖也很寬大,可他那種跟墨戰完全將四肢遮住不同,是能夠看見外露手腳的,他本就生得俊逸非凡。往那一站,跟對面人不人鬼不鬼的墨戰一比。還真是更能引得女人尖叫。
“今天本王很有興致,你們,來陪本王玩,直到本王盡興爲止。”話落,墨淵已然轉身往別院深處走去。
在場的人心裡那叫一個悔啊,要是知道閻羅王會到這裡來,他們今天打死都不會來了。
顧容裳不想放過接近兩個目標的機會,縱然知道那閻羅王有着致命的危險,可爲了能夠找到神器,她豁出去了。
“王妃,你,你沒事吧?”滿兒上前把顧容裳扶起。
顧容裳索性坐到地上,伸手揉了揉膝蓋,疼得皺眉。
另一邊,顧雨嫣看見墨淵來了,像是找到了撐腰的人,忙一臉柔笑的上前。“王爺,你可來了,剛纔妾可真是被嚇死了。”
那聲音,就差沒擰出水來了。
墨淵眸光若有所思的看了顧容裳一眼,再對上顧雨嫣時眸色有些發冷。讓顧雨嫣有些不知所措。
難道王爺生氣了,就因爲她剛纔沒有站出來給這個醜女求情?難道王爺,對這醜女上心了嗎?
不行,她絕對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王爺,妾剛纔真是被姐姐的樣子給驚住了,就怕姐姐是病壞了……所以才……”說話間兩滴清淚便滴落下來,那模樣好不惹人憐愛。
“不過咎由自取,嫣兒不必放在心上。”墨淵卻是冷笑一聲,擁着顧雨嫣當先跟在墨戰身後走了進去。
顧雨嫣得意的靠在墨淵懷裡,挑釁的看了顧容裳一眼。
這個醜女一天不除就是禍患。
顧容裳冷哼一聲,去你妹的咎由自取。老孃詛咒你夜半過勞死!
看墨淵走進去了,剩下的人想着有晉王在那閻羅王應該不會做出什麼太過分的事吧。
可當他們跟進去之後,發現自己真是太、天、真、了!
這君山別院,在表面看起來跟普通的別院沒有太大的區別。可是有點底細的人都知道,這皇家出品又怎麼會跟普通人的一樣。
在這別院裡,出了有大大小小各種數不盡的熱泉之外,還有一個花費大量人工建造的獸場。
獸場裡樣了上百隻珍禽猛獸,雖然是被困在籠子裡,卻兇悍異常,聽說那些猛獸五天才餵食一次,每次餵食還都是喂生龍活虎的活物。
說是更能夠保持猛獸的獸性。
等他們到時,衣袍白的墨戰已經好整以暇的靠在椅子上了。
“皇兄想玩什麼遊戲取樂?”
墨淵在墨戰對面坐下,擁着懷裡的美人看着他。
“最後一個,過來。”
墨戰不答,卻是看向最後一個進場的人。
顧容裳正有些踉蹌的走在後面,突然感覺有無數道視線落在自己的身上。
恩?怎麼回事?
驀地,她對上一道黑洞洞的視線。
“你,過來,不要再讓本王說第二遍。”
她?
顧容裳看看四周,明顯在這裡的只有她。
得!在老孃沒扒光你之前你是老大,老孃能屈能伸,過去就過去誰怕誰!
顧容裳就在衆人各種不明的眼光下白刺刺的走到墨戰跟前。
她暗自慶幸上次在酒樓救他時她變了聲音,戴了面罩,不然這會兒指不定她已經成了那銀子粉末了。
“攝政王,有事?”輸人不輸陣,顧容裳擡了擡頭大膽正視她青銅面具下的雙眸。
墨戰面具下的眸微微縮了縮,敢如此肆無忌憚靠近他,還敢正視他的女人。很好,有膽量。
他伸手往獸場下指了指。
“最後的,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