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烈在遠處跟蹤着白浩然,而白浩然則追蹤夜露與殘殺,三撥人在城市的上空追逐着,夜露和殘殺無奈之下只好發動了門內的遁隱,勉強躲開了白浩然的追蹤,失去目標的白浩然來到一條死巷子中,看着空曠如野的牆壁,氣憤的罵着,他還是沒有留意到身後躲藏的風行烈。
無奈之下,白浩然放棄了追蹤,回到黑街,這次的放棄,使天門在今後的戰鬥中埋下了一個重要的轉折點,白浩然迅速的回到黑街中杜猛的家中,他直接來到地下室中,打開電腦,與夏清幽聯繫上,白浩然坐在位置上,爲自己倒了一杯水,匆忙的問道:“清幽,現在的情況如何?”
夏清幽在電腦屏幕中,看着焦急的白浩然,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夜露所率領的傀儡宗根本就沒有幾個人,多數都是天門弟子,而其中真正傀儡弟子根本就沒有出現,更加不要說是暗靈和自然兩宗的人了,現在我已經加強監視了,這個賤人根本就無心和天門合作。”
白浩然聽了,皺着眉頭,神情十分的不悅,今天的消息沒有一個讓人舒心的,從崑崙之戰開始,一直到現在,在於鬼宗的爭鬥中都沒有佔得一絲上風,而收到門中的夜露都沒有露出一絲馬腳,卻成了自己心頭的一根刺,現在卻搞成了這樣,白浩然怎麼能不心煩。
“清幽,現在你將傀儡宗內所有人全部監視起來,包括我們自己的門人,你親自負責監視的佈置工作,我回去之前需要一份詳細的監視報告!明白嗎?”白浩然身體有點疲勞的靠在位置上,看着空蕩蕩的天花板。
手中端着水杯,越想越生氣,忽然狠狠的將水杯摔了出去,水杯撞在牆上,清脆的破碎了,水花飛濺,夏清幽看着白浩然的反應,沒有說什麼,默默的關掉了通訊視頻,留下白浩然一人在房間中沉思。
跟蹤的風烈靠在地下室的門口,看着氣急敗壞的白浩然,嘴角帶着微笑,默默的觀察這個少年得志的天門門主,不過風烈可沒有那麼閒,他已經發了紙鳶給吳名,將自己的想法都寫在了其中,希望吳名能有所行動,現在他剩下的工作只有等待了。
吳名與半神魔犬的恩怨結束後,收到的紙鳶正是風烈在探知白浩然地點後留下的,其中還說了一個風烈臨時想到的計劃,吳名現在就是去把計劃佈置一下,現在要是沒有問題的話,雷鬼他們也差不多可以從s市出來了,只要五鬼能及時趕到黑街,那這個計劃就有可能成功,那吳名也可以弄清楚所謂的四流之印中隱藏的秘密。
吳名來到血林龍的密室中,這個被自己傷害過的女人,可現在他有回到了血林龍的身邊,他需要說服她來幫助自己,吳名默默的坐在密室中,環顧這熟悉的地方,他沒有多說話,只是默默的在手中凝聚出一張靈紙,在桌上親手疊了一隻蝴蝶,將紙蝴蝶放在手中,輕輕一吹,紙蝴蝶似乎活了一般,展翅撲打,然後慢慢的飛離了吳名的手掌,尋找着血林龍的蹤跡。
正在大堂巡視的血林龍皺着眉頭,那輕眉緊鎖,眼中帶着冷冷的眼神,身邊的手下每一個連大氣都不敢出,緊張的看着自己的老闆,血林龍的手拿起一個酒杯,在燈光下看了看,冷冷的說:“上面的指紋是誰的?找出來,馬上開除!”
一旁的手下聽到血林龍冰冷的聲音,心都凍成了冰坨子,所有人都唯唯諾諾的答應着。空中忽然落下一隻紙蝴蝶,輕飄飄的蕩下,血林龍伸手一抓,將蝴蝶握在手中,上面帶着熟悉的氣息,血林龍的心頭一蕩,是那個男人,她心中牽掛的男人,眉宇之間閃過一道幸喜的氣色。
她停止了巡視,轉身對手下說:“你們繼續,我有點事情需要處理!”說完,大步的離開了,留下一羣摸不着頭腦的手下在一旁發呆。吳名坐在房間中,看着面前的房門,嘴角忽然閃出一抹微笑,因爲他等的人已經來了。
血林龍拉開門,看着面前坐着的吳名,刻意壓制着心中的緊張,走到吳名的面前,坐下,“爲什麼又回來了!”吳名笑了笑,“我現在可是一個客人,爲什麼沒有一杯茶?”血林龍皺了皺眉頭,可沒有一絲的氣惱,“說吧,有什麼事情?”
平淡的語氣,彷彿只是在敘述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可在血林龍的心中卻掀起了滔天巨浪,她的呼一下沉重了起來,不過還努力維持着表情的自然,“少油嘴滑,有事說事,沒有事就滾!”
說完,似乎要起身離開,吳名連忙說道:“好了,好了,我找你確實有事情,你坐下吧!”血林龍順勢就坐下,看着眼前的吳名,“說吧,不要在胡言亂語了,有事情我一定幫你。”
“林龍,我現在找到四流之印了,不過不在我的手中,你不要緊張,我需要你的幫忙,將四流之印奪回。”吳名短短的幾十個字,就讓血林龍感覺到緊張,不過她努力的保持鎮定,繼續聽吳名說下去。
吳名靠在位置上,放鬆的吐了一口氣,“四流之印最有可能在天門白浩然的手中,我們必須聯合起來從他手中奪取四流之印。”血林龍一聽,皺了皺眉頭,似乎對吳名的話保持懷疑,“你有什麼證據說四流之印在白浩然身上?”
吳名笑了笑,指着自己,“就憑我是鬼王,這就是證據。”血林龍聽到的消息一個比一個驚人,她的大腦因爲衝擊過大,出現了一秒的停頓,恢復後才慢慢的說:“鬼王?你是鬼王,就是將四流之印給我們的鬼王?”
吳名平靜的點點頭,沒有再說話,只是等待着血林龍的詢問,血林龍想了一下,腦袋變得有些混亂,她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想起,可所有的事情彷彿又有頭緒,那就是眼前這個稱自己爲鬼王的男人,她看着吳名,感覺一下遙遠了很多,血林龍嘆了一口氣,決定相信這個男人,“說吧,需要我怎麼幫你?”
吳名心中一鬆,只要血林龍答應了,那事情就成功了一半,他緊張的是害怕血林龍不答應,而自己又不能使用武力迫使對方,現在血林龍答應了,那自然就可以進行計劃了,吳名壓低了聲音,對血林龍認真的說:“我需要你在黑街中放出風,說在黑街後面的伏靈山發現奇怪的人活動,然後把我的基本特徵描繪一下,一定要傳到杜猛的耳中,然後你將我的行動告訴苗疆長老會中,到時候我會在和你們聯繫,雙方見個面,我有信心說服他們。”
血林龍一聽,愣了一下,就這麼簡單嗎,“這事情也太簡單了吧,你不會騙我吧?白浩然會相信?”吳名點點頭,“他不會相信,但是他會關注,我要是能和苗疆長老見面,那他就會相信了,因爲他擔心我和苗疆連手,那他就有麻煩了。只要是鬼宗的事情,他一定會插手,我會讓他吐露四流之印的下落。”
血林龍點點頭,她現在只有相信吳名能帶來轉機,找到四流之印,畢竟這個東西是苗疆世代傳承的寶物。
吳名說完,起身準備離開,血林龍幽幽的說了一句,“你要走了嗎?”吳名沒有說話,點點頭,他還需要去找一個人,龍老,鬼宗在黑街的根基,這個老人的家族和鬼宗有這某些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而且還是閻王埋伏在此地的暗棋。
吳名不敢在血林龍處逗留,他不知道自己對這個女人還有多少定力,時間越長感覺就越不自然,那種撲面而來的溫柔和幽怨,使他只有快點離開。吳名回到黑街上,遊蕩在人羣中,龍老雖然在黑街上沒有任何場子,可是他掌握着黑街大量地下物資的流動,因此也是黑街的脈搏心臟,只要他在,黑街就能繼續運行下去,如果他倒了,那黑街也會亂了。
吳名錶面悠閒的散着步,他的眼神不斷的掃過一旁的建築,尋找着龍老家族的標誌,從街頭走到街尾,都沒有看到龍老家族的標誌,吳名有點煩躁,他拉了拉身上的衣服,再次從街尾走回街頭,這次有些收穫,他在街道的兩旁發現一個小小的漢白玉龍頭雕塑,在龍頭的嘴中有一個淺淺的印刻,是一個圓形的圖案,一條將身體盤踞成一朵菊花的龍形,不仔細辨認還無法發現。
吳名走到龍頭雕塑前,順着龍頭的朝向看去,發現在前方也有一個龍頭,吳名笑了笑,看來是找到了,他按照龍頭的指示尋找着,漸漸的來到街頭,而最後的龍頭指着的地方是一間巨大的超級市場,吳名看着門前人山人海,他也順着人流走進了超級市場中。
一進去,吳名的頭又開始暈了,因爲這裡到處都是人,並沒有什麼明顯的標記,所有的一切又要重新開始,重新尋找對方藏匿的地點,吳名邊走嘴裡邊暗罵,“媽的,有完沒完,到底你躲在什麼地方,混蛋,等事情完了,我一定叫閻王改一下這種規矩,堂堂的鬼王居然找不到一個外圍成員,失敗,失敗!”說着,還是要繼續尋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