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浩然結束了晚上的行動,將略微驚慌的夏清幽送回了家,自己也回到家,看到別墅的客廳中還亮着燈,他將車停在了別墅前,看到別墅門外來回巡邏的天門中人,知道是自己的父親來了,他走進別墅,周圍的守衛恭謹的行禮,“少門主!”
白浩然點點頭,來到門前,推開大門,看到父親坐在沙發上,看着他,冷冷的說:“你還知道回來!現在都什麼時候了,還出去鬼混,s市的鬼氣比正常時候高了8倍,處於鬼現的邊緣,你居然還有心情出去玩,是不是和夏家的小妞在一起?”
白浩然只是微微的看了一眼,絲毫沒有任何的反應,坐到父親的對面,“門主,今天晚上的事情我有必要向你報告一下!”白天微微一愣,自己的兒子居然沒有反應,他微微點點頭,“說吧!”隨後拿起手邊的威士忌,在鼻尖聞聞,“不錯,我們父子似乎只有品味存在共同點!”
白浩然咬了咬嘴脣,眼中閃過一絲不滿,隨後馬上調整呼,當作什麼都沒有聽到,“門主,晚上我追蹤一隻作案的夜行貉,達到現場後,發現身體中的鬼珠已經被人取。”白天聽到兒子的彙報,放下手中的酒杯,“恩,也許是另外一個高級鬼靈所爲,不是什麼大事,我想聽聽你說的聖靈體的事情,我看了報告,聖靈體是你的同學,你已經和他建立了較好的關係,唯一的麻煩是宋天翔也有興趣。做得不錯,你繼續維持目前的情況,在情況許可的情況下,把天門的初級心法給他,加強我們對他的控制!”
說完,白天將杯中美酒飲盡,站了起來,離開了白浩然的別墅。白浩然一直等到父親離開,都沒有從位置上起來,依舊沉默的坐着,他絕對不認爲父親的計劃,夜行貉的離奇死亡,並不是什麼高級鬼靈所爲,不過他奇怪父親爲什麼要故意忽略這個事情,其中一定有問題。白浩然想得頭疼,才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走回了自己的房間。
吳名迷糊的醒來,發現自己睡在辦公室的沙發上,身上的西服皺巴巴的,他勉強搖晃着身體,站了起來,看着牆上的時間,“恩,11點了!出去看看生意怎麼樣?”走到辦公室門口,打開門,看到宋天翔站在門口,“我們的經理醒了,有什麼事情你就問他吧!”吳名一臉茫然,看着出現在身邊的兩個警官,熟悉的面孔,李警官和周隊長。
李警官笑了笑,熱情的握住吳名的手,“沒有想到,吳同學還是浪漫年華的總經理,呵呵,宋老闆的手下,那天的事情真是怠慢了,呵呵!”周隊長在一旁不耐煩的說:“小李,做事!我和宋老闆去那邊聊聊,回頭把報告給我!”說完,在宋天翔的熱情邀請下,離開了現場!吳名看着李警官,疑惑的問:“怎麼了,又有什麼事?”
李警官呵呵的笑笑,“吳總,今天晚上303出現了離奇命案,在內的7人全部死亡,可怕的是身上沒有一個傷口,找不到死亡原因,所以我們想問問你,有什麼線索?”吳名搖搖頭,“我不知道,303我都沒有進去,裡面是什麼人都不知道!”李警官馬上訕笑着,拉着吳名的了一旁,小聲的說:“裡面死的人,有一個是你的同學,劉敏華,還有他的父親,加上幾個客戶,所以我纔來找你瞭解情況!”
吳名聽了,有點被嚇到了,半天沒有說話,李警官耐心的在一旁等着,看起來吳名真的沒有任何的嫌疑,絲毫不知303的客人,但是門口的諮客說劉敏華等人在門口曾經和吳名相遇,後來吳名就匆忙離開,中間雖然沒有什麼聯繫,但是李警官認爲有點線索。吳名拉着李警官來到辦公室,吩咐門口的服務員倒茶,他坐在位置上,靠着椅子,想了一下,確實沒有影響,自己有一段時間的記憶消失,“對不起,李警官,我真的不知道303的情況,而且我一直都在辦公室,就是開工的時候出去走了一下,什麼都不知道。不過,你放心,這裡的人你都可以調查,我們一定配合你的調查!”
李警官聽到吳名後面說話的語氣,似乎有點改變,和之前青幼稚有點區別,感覺好像是個掌握全局的負責人,他搖搖頭,心想也許吳名是傳說中的公子,在自己的地盤上說話語氣有點變化也是正常的,李警官點點頭,站起來,客氣的說:“呵呵,吳總,謝謝你配合我的調查,以後我來玩多關照一下兄弟,呵呵!”吳名嘴角微微彎曲,恰好合適職業的微笑,語氣不時熱情的說:“一定一定,李警官一定要常來玩,呵呵,也許我們可以個朋友!”說罷,兩人握了握手,露出了心照不宣的微笑,吳名堅持將李警官送到了門口,看到周隊長也和宋天翔握手告別,似乎兩邊都結束了愉快的對話。
宋天翔送走這幫警察,回頭將吳名帶進了辦公室,陰森的坐在位置上,閃爍着蛇一般的冰冷眼神,“吳名,我要知道事情的真實情況!這樣我才能幫你!”吳名深深的了一口氣,看到宋天翔的雙眼,整個人的神經似乎受到刺激一般,腦中一片的清明,他很清楚宋天翔的意思,平靜的坐在對面,冷靜的看着宋天翔,“宋老闆,我什麼都不知道,我想你也知道,在303裡,那些死者身上什麼傷口都沒有,我醒來的時候就在辦公室裡了,什麼情況我都不清楚,這就是我的實話!”
宋天翔在心中感受到那天在303同樣的壓力,微微錯愕的看着吳名,彷彿眼前坐着的不是16歲的高中生,而是一個成年人,他默默的思考了一下,“我相信你,這件事到此爲止,我會想辦法擺平。順便通知你,明天我將把旁邊的熱酒吧賣下來,到時候全部給你打理,以後有什麼事情要及時和我聯繫!”
說完,宋天翔起身離開了辦公室,在門口意味深長的笑着說:“吳名,也許你身上有你自己都沒有發現的潛力,好好幹!”吳名莫名其妙的聽着這句話,看着宋天翔離開,吳名靠在位置上有點傻。
第二天,白浩然正吃着早餐,於叔急匆匆的走到他的身邊,手中拿着一份報告,放在白浩然的面前,“少爺,你看看這份報告,是昨天晚上發生的命案!”白浩然喝了一口牛奶,拿起桌上的報告,看了起來,默默的看完,他放下了報告,默默的想了一下,嘆了一口氣。報告是關於浪漫年華303包廂兇殺案的調查,而自己昨天就是在浪漫年華的樓頂找到夜行貉的屍體,而自己的同學劉敏華也在死者其中,看起來中間一定有聯繫。
白浩然將所有的事情全部梳理了一遍,找到了其中的答案,劉敏華被夜行貉上身了,也就是說劉敏華在之前就死了,而那兩個高年級的同學死亡現場留下的正是劉敏華變成的夜行貉的痕跡,他去找兩人報仇,在教室中感受到的鬼靈正是以死的劉敏華。白浩然知道了事件的大部分過程,可是劉敏華是怎麼死的,是什麼時候發生的鬼侵?
於叔在一旁微微的提醒,“少爺,我可以去查查!”白浩然點點頭,“於叔,你爲我把劉敏華在高中的行蹤全部找給我,我親自看!”於叔點點頭,悄悄的退下,白浩然收拾心情,拿着手中的報告,離開了餐廳。
中午依舊是在花林海,依舊是三人在坐,不過今天的氣氛不在沉悶,三人互相說笑,吳名說着自己在孤兒院的趣事,而白浩然和夏清幽則有意識的說些靈異鬼怪的事情,三人看上去好像自說自話,不過同樣很快樂。
白浩然突然壓低聲音,對兩個同伴說:“昨天,在浪漫年華髮生的事情,吳名你一定知道,告訴我!”吳名嘆了一口氣,想起早上課前老師來宣佈,劉敏華由於搬家,已經轉學的消息,心中就覺得想哭又想笑,現在白浩然卻再次提去,不打算說的他,也無奈將昨天的情況告訴了兩人,只是中間發生的細節絲毫不知,也無從詳說,白浩然和夏清幽兩人互相看了看,覺得有些奇怪,昨天發生這麼大的事情,吳名好像知道的消息還沒有他們多,那裡肯放棄,白浩然看了看夏清幽,得到了清幽同意的迴應後,將早上做出的判斷向吳名說了。
聽完白浩然的判斷,吳名有點迷糊,因爲白浩然在敘述中說到了一個叫夜行貉的東西,好像還是劉敏華變成的鬼,“等等,白浩然,我有點不明白,你剛纔說的是有個鬼把劉敏華吃了?”白浩然搖着頭,老神在在的說:“不是吃了,是進入了劉敏華的屍體中,你要明白,是人先死,然後鬼才進入。”
夏清幽看到吳名一臉的疑惑,在一旁咯咯的笑着,“浩然,你就不要和吳名猜謎語了,你看看他的樣子,呵呵!”白浩然看到吳名一臉傻樣,也笑了起來,“吳名,吳名!你怎麼這個樣子,我說的只是推斷,根據這些消息做的推斷,你不用這樣!”吳名搖搖頭,說:“你們說的東西我聽不明白,好像你們很篤定世界中有這些所謂的鬼,我看你們兩個是不是瘋了!”
白浩然和夏清幽聽到吳名的質問,都笑了起來,白浩然收起笑容,認真的對吳名說:“你知道我們這些古老的家族,總有一些希奇古怪的傳說和故事,也經常會看到一些非常人瞭解的事物,我相信這些報告是真的!”
夏清幽在一旁也極力的點頭肯定,吳名看着眼前的兩人,感到世界真的太瘋狂了,他也許忘記了自己也不是一個正常人,也許長久平靜的生活使他忘記了不久之前的怪事,他搖着頭,一臉迷惑的離開了花林海,留下白浩然和夏清幽,嘴裡不停的嘟囔,“有鬼,這個世界會真的有鬼,不相信!”
時間也許可以撫平一切,吳名在忙碌的學校和工作中兩頭跑,漸漸的來到12月,冬天的腳步逐漸臨近s市,經過平靜的11月,吳名、白浩然和夏清幽之間的關係越發的親近,甚至在班級中擁有統一的外號,不過吳名心裡還是無法和兩個朋友走得很近,掩藏在心中的mg使他保持着一定的距離。吳名慢慢的熟悉浪漫年華和熱吧的業務,所有的服務員都認識這個小經理,也知道小經理背後的後臺,沒有一個人敢在吳名的面前說三道四,子就這樣懶洋洋的度過。
白浩然弄清楚了劉敏華的情況,發現了被害現場,在暗巷中發生的一切,兩名高二的學生勒索劉敏華2萬塊,其中一個和劉敏華髮生了爭執,失手將他殺死,也引起了鬼侵,最後還是死在了夜行貉的手中,白浩然不打算將消息告訴吳名,但是他發現了另外一個問題,劉敏華爲什麼會引發鬼侵,他查看了當天的監視情況,劉敏華死的當天,並沒有異常的鬼靈波動,白浩然大膽的推測,劉敏華的鬼侵發生在,而不是外部,看起來這裡還隱藏着不少秘密。
又是一個早晨,吳名已經不在是剛入校的菜鳥,他現在在宋天翔強行的資助下,儼然一個小康少年,阿迪的包,nike的球鞋,lee牛仔褲,還有銳步的運動衣,反正一切都有點的貴,他走進教室,平靜的來到自己的位置,如往常一般的開始一天的學習,拿出書本,等待着上課鈴聲,他看了看手錶,“出現了!”
一個熟悉的聲音,正是白浩然,在每天早上7點28分準時出現,“清幽說今天中午我們開車到龍雲閣吃魚!”吳名一如往常沒有表態,反正說什麼都沒用,最後還是由白浩然強行拉去。白浩然說完,回到座位上,看了看夏清幽,笑了笑,做了一個“ok”的手勢,夏清幽微微笑笑,略施粉黛的臉上,帶着醉人的氣息。白浩然傻子一樣的呵呵笑着。
到了第四節課,數學老師陳班主任在黑板上演示着一道習題,突然一支鉛筆在教室中間出現,射向陳老師,直接****了陳老師的右手臂中,鮮血順着手臂流到地上,昏昏欲睡的白浩然看到,馬上精神的跑到陳老師的身邊,按住傷口,對夏清幽喊道:“快叫醫生,其他人聯絡醫院!快!”他左手悄悄的念動法訣,暫時止住陳老師的血,“陳老師,還好吧?”
陳老師點點頭,忍着疼,說:“你安排同學自習,今天的課就暫時到這裡!”白浩然點着頭,看到校醫來到,連忙給校醫,看着自己滿手鮮血,苦笑着對夏清幽說:“呵呵,看起來我要回去換件衣服,中午吃飯要晚一點了!”夏清幽點點頭,吳名微笑,並沒有什麼表示。
混亂的早上,在救護車離開的鳴叫中結束,誰都沒有注意事件的全過程,趙校長也只是安排新代課老師,暫時讓陳老師休息幾天。下午自習課上,大家都在用自己的方式討論着早上發生的事情,白浩然聽到同桌說,鉛筆是突然出現的,而且他們高一的學生很少會帶鉛筆,基本都是鋼筆或者圓珠筆,鉛筆不知道是打那裡來的。
白浩然留意的看看教室的四周,絲毫沒有任何鬼靈的痕跡,連靈力燃燒的蛛絲馬跡都沒有,搖頭不知,他有點覺得好笑,感覺自己太mg了,什麼事情都會認爲有鬼。吳名在座位上寫着作業,反正這些新聞到時候白浩然和夏清幽都會在碰頭的時候說,現在要抓緊時間寫作業,晚上纔有空管理酒吧和ktv。
就在大家逐漸安靜之後,頭頂的空間一陣扭曲,憑空出現一塊小石頭,掉落在白浩然的頭上,石頭雖然小,可也砸得白浩然疼,他摸着自己的頭,看着落在地上的小石頭,詫異的看了看頭頂,沒有發現任何痕跡,然後又看了看周圍的同學,也沒有誰有出手的嫌疑,放棄搜索兇手,依舊在位置上發呆。
夏清幽看了看過於休閒的白浩然,搖頭笑笑,她知道白浩然即使不寫作業,也沒有人會拿他怎麼樣,自己寫作業也只是想像個學生,就在這個時候,夏清幽心中警覺,感到頭頂有異物壓來,黑影籠罩自己的頭頂,念訣已經不及,夏清幽從位置上向一旁跳去,一大片綠色的油漆落了下來,正好灑在了夏清幽的位置上。
白浩然馬上跑到清幽的身邊,把她扶了起來,“有沒有受傷?”夏清幽搖搖頭,兩人都看向了自己的頭頂,吳名也看着夏清幽的頭頂,似乎教室中躲藏着什麼怪異的生物,其他同學眼神中露出了惶恐的神色,紛紛的開始收拾自己的書包,準備逃離這裡。白浩然呵斥着同學,“跑什麼,我們現在就去找校長,讓他們換個教室!”有些同學已經跑出教室,去找學校校長,不一會,趙校長來了,看到眼前的景象,非常詫異。
吳名隨着同學在學校的安排下換了一個教室,繼續進行自習,身邊坐着白浩然和夏清幽,三人又聚在了一起,白浩然問道:“清幽,剛纔襲擊的時候有什麼特別的感覺?”夏清幽搖搖頭,“沒有任何感覺!”吳名下意識的在一旁說:“好像我感到難受的壓力,很短,幾乎只是一瞬間!”白浩然看了看吳名,眼神帶着疑問,吳名連忙解釋:“只是感覺,很細微的感覺!呵呵,呵呵!”
整個教室中再次恢復了秩序,同學或說話,或者看書,或者作業,彷彿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而在原來的教室,趙校長指揮着職工做着清理工作,他很氣憤,非常的氣憤,他單純的認爲這個事情一定是5班同學自己做的,這個害羣之馬一定還在同學中,遲早要把這個學生抓出來。
放學的鈴聲響起,同學們以全新的離校記錄,離開了教室,白浩然三人,慢悠悠的收拾着書包,夏清幽拿着自己可愛的文具盒,笑嘻嘻的說:“浩然,吳名!晚上我們一起去吃飯,今天我請客,慶祝我沒有回家換衣服,呵呵!”吳名搖搖頭,“我還要開工,晚上沒有時間吃飯!”白浩然不高興的拉着吳名,嚴肅的說:“你居然敢違抗夏大小姐的命令,找死!她難道肯出錢請我們吃飯,呵呵,這種便宜很少有!”
吳名依舊搖頭,“晚上開工沒空!”白浩然頹然的站到一旁,對夏清幽說:“夏大小姐,我沒有辦法了,你來吧!”夏清幽嗔怨的看了開玩笑的白浩然一眼,走近吳名,笑得像個狐狸,“吳名,我調查過,你晚上基本要8點纔開工,你又不是服務員,經理可以更晚一點,呵呵!你怎麼可能沒有時間吃飯,呵呵!”
吳名目瞪口呆的站在現場,“真不應該隨便讓他們進我的辦公室,什麼都知道了!”吳名心中無言吶喊,白浩然在一旁偷笑,夏清幽轉身留下一抹清香,“浩然幫我拿書包,今天我開車!”白浩然一手拉上石化的吳名,一手拿着夏清幽的書包,笑呵呵的走出了教室。他們離開之後,整個教室一片安靜,在教室的頭頂,漸漸旋轉的空間中露出一隻黑色的手,幽幽的嘆息在空蕩蕩的教室中迴盪,很快又恢復了安靜。
夏清幽開着寶馬z8駛出了學校,在校門口對面的休閒吧中,一個漂亮的女生幽怨的看着遠離的寶馬,右手死死的抓住書包帶,在手指間似乎有一道黑色的霧氣,緩緩轉動,霧氣朦朧的出現一個黑手,慢慢的撫摸着女生手,似乎在安慰這個情緒激動的女生,“白浩然,你是我的,你是我的!”可是在車中歡笑的白浩然絲毫沒有感到危險在一步一步的逼近自己,他享受着朋友之間快樂的感覺,吳名撐着下巴,看着窗外,聽着白浩然的取笑,心中泛起一陣無法說明的憂傷,“難道又有什麼事情發生嗎?”他下意識的摸着胸前的金葉項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