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凌思雨嬌羞的低下頭,露出粉頸上白皙的皮膚,撩撥着男人的心絃,唯一露在外面的一雙大眼睛中滿含着情意,“殿下,看了我的容貌,您就要對我負責了。”
凌莫遙暗暗撇撇嘴,這欲擒故縱的招數用的相當漂亮,顯然凌思雨也是有軍師在後面指點的。
“等下咱們去找凌家主定下婚期,回去我就跟父皇說,我不娶凌莫遙那個毒婦了,我要讓你做我的太子妃!”
南宮志遠的話惹來了凌莫遙深深的鄙視,就在幾天前他還對莫明琪說愛她一生一世呢,結果呢?
不過戀愛中的女人智商是負數的話是沒有錯的,何況凌思雨的智商本來就不高,所以聽到情郎信誓旦旦的情話,凌思雨甜蜜的彎起了嘴角。
“那我可以掀起面紗了嗎?”南宮志遠的聲音竟然有些激動。
“嗯。”凌思雨害羞的閉上了眼睛,然後輕輕的點了點頭。
看到這裡,凌莫遙已經感覺到了疑惑,如果凌思雨的臉還帶着醜陋的疤痕,她的表情一定不是現在這幅模樣!
所以凌莫遙的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看着南宮志遠扯下面紗的動作,想要在第一時間看到凌思雨的面容。
見凌思雨點頭,南宮志遠一臉喜色,伸出手扯住了那一層輕紗,微微一停後慢慢扯下,引來了面前女人嬌羞的輕喘,單那聲輕喘就足以讓男人血脈賁張。
面紗飄下,露出凌思雨含嬌帶俏的小臉,原本就喊着情意的美目在這樣一張臉上顧盼生輝。
不管南宮志遠看到這張俏臉作何感想,凌莫遙卻在看到凌思雨光滑水嫩的左頰的時候倍感震驚,那原本應該有深可見骨的傷口的地方,此時已經沒有了一絲一毫的痕跡。
她的傷呢?凌莫遙疑惑,原本她以爲凌思雨遮面是爲了隱瞞自己得整整樣貌,如今看來,她竟然是爲了遮美!
幽冥擁有灼傷的力量,它所造成的傷口十分特別,因爲它帶有灼傷的力量,想要醫治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一件事,除非她有療傷聖藥瓊漿玉露。
然而,瓊漿玉露不是那麼簡單就能得到的,記得當初她爲了見到父親拿出瓊漿玉露闖入凌思雨的閨房,她能夠清晰地感覺到凌萬里在看到瓊漿玉露時的狂喜,那是求而不得之後意外得到的狂喜,所以他們根本沒有獲得瓊漿玉露的門路。
想起瓊漿玉露,凌莫遙的眼睛突然睜得老大,因爲她想到了日前跟掌藥長老共同研製的流焰玉露,同樣有癒合傷疤的功能。
再仔細看看凌思雨的臉上,確實還留着一絲印記,就像她劃傷的手臂一樣,疤痕並沒有完全消失,而是留着一個淺淺的白印。
難道是師父把流焰玉露給了她?
因爲沒有聯繫上慕容冠林,流焰玉露還沒有來得及賣出去,所以暫時保存在她師父掌藥長老那裡,如果掌藥想要拿出來給凌思雨治傷也是極爲簡單的一件事。
但是這樣一來,掌藥就把凌莫遙的信任完全抹殺了!
想到這裡,凌莫遙心中的怒火騰騰的就涌了上來,“嘩啦”一聲從水裡竄出來,也不管凌思雨和太子吃驚的眼神,三兩下就消失在兩個人的視線之外。
“那是誰!”凌思雨完全沒有了剛纔的嬌柔,吃驚的表情異常猙獰。
“她怎麼會在水裡!”南宮志遠也是吃了一驚,趕緊摟着凌思雨後退了一步,在發現凌莫遙的目標不是他們兩個的時候,才鬆了一口氣。
這時候凌思雨才反應過來,重新恢復了嬌弱的姿態,發現自己趴在太子爺的胸前臉蛋一紅,“對不起,殿下,剛纔我嚇到了!”
“沒事,她已經走了。”南宮志遠輕輕拍拍她的肩膀,心中卻在想凌莫遙爲什麼躲在水裡,難道還對他有心思?或者之前各種刁難也是因爲看到他與別的女人在一起吃醋了?
凌莫遙卻不知道南宮志遠在那裡想入非非,她一路回到了煉藥房。
“是不是你把流焰玉露給了凌思雨?”剛一進門,看到正在煉藥的掌藥,凌莫遙張口就問,因爲氣憤連師父都沒有喊。
在她心裡,如果掌藥真的把流焰玉露給了凌思雨,那也不配做她的師父了。
凌莫遙的突然闖入讓掌藥的靈力發生了一絲波動,爐里正在煉製的丹藥立刻就降了一個品階,不過他還是維持着他一貫的好脾氣。
“不錯,正是爲師。”
“爲什麼?”凌莫遙又問,“你明知道我們兩個不和,你又去幫她,是不是準備把我趕出去再收她爲徒了?”
看着一爐已經無藥可救的珍貴草藥,掌藥一臉苦笑,他這個徒弟對他的影響超乎他的想象,竟然因爲她的幾句話就煉製失敗。
要知道,到了他這個級別的煉藥師,煉藥已經是基本不會失敗的了,區別只是煉製丹藥的品質了。
“遙遙,你知不知道太子這次來是做什麼的?”嘆了口氣,掌藥乾脆放棄了對煉藥爐的操控,任憑那已經成型的丹藥化爲灰燼,轉過身面對凌莫遙認真的說。
“那個人渣跟我有什麼關係!”凌莫遙嗤笑道。
“遙遙,你靜下心來聽我說。”掌藥喟嘆一聲,看着凌莫遙的眼睛裡寫滿了慈愛,“他這次來是奉旨來定下婚期的。”
凌莫遙立時驚訝萬分,她都已經把話說的那麼明白了,這門婚事怎麼還是沒有取消?突如其來的消息讓她瞬間冷靜下來。
“看來你知道這事,家主來找到我說準備讓思雨主動去接近太子,但是她的臉受了傷,家主知道你手上有瓊漿玉露,找不到你所以來我這裡要。”掌藥見凌莫遙的反應,讚許的點點頭。
“既然你不願意嫁給太子,爲師覺得這次正好是一個很好的機會,剛好你出去了,爲師就擅自把你煉的藥給了家主一瓶。好了,話說完了,你自己掂量吧。”
凌莫遙沉默了,二叔的這個決定也是最爲恰當的,南宮志遠帶着聘禮來了凌家,就算是顧着皇家的面子也不能原封不動的擡回去,她不嫁的情況之下,凌思雨嫁過去是最爲恰當的選擇。
“師父,我知道了,莫遙剛纔的態度不好,請師父見諒。”凌莫遙罕見的低頭向掌藥認錯。
“無妨,你不知道這其中的緣由,會有情緒也是人之常情,對了,你這幾日去哪裡了?”掌藥滿意的點點頭,他沒有看錯,他的這個徒兒確實不是常人。
“師父,有沒有外人能夠在咱們凌家行兇殺人卻不驚動旁人?”凌莫遙把早已盤旋在自己心頭的疑問問出來,於名揚敢在凌家對她痛下殺手,這絕對不是他一個人謀劃的。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你這幾日是遇了險?”掌藥立刻聽出她的話外之音。
“沒事,被一個瘋狗偷襲了。”凌莫遙淡淡的說,“師父只說有沒有那個可能吧。”
“按說,這是根本不可能的,”掌藥長老沉吟着說,“除非周圍的守衛被人故意支開,但是外人也不可能調動家裡的人。”
“那就是說,有凌家內部的人想要取我的性命。”凌莫遙沉吟着,與掌藥開始密談。
最後的結論是,於名揚在凌家一定是有內應的,而這個內應纔是真正想要取了凌莫遙性命的人,而能夠調動守衛,這個內應在凌家的身份也一定不低。
而凌莫遙所要做的,就是先離開這個是非之地,然後伺機而動。
目的就是先要看看凌家是不是真的有人要對付凌莫遙,這一點非常重要,所謂知己知彼百戰百勝,凌莫遙要摸清楚敵人的路數才能準確出擊,一擊斃命。
“我沒有你這樣的師父!”衆目睽睽之下,凌莫遙一邊嚷嚷着一邊出了凌府,在出凌府之後悄悄地藏起了身形。
第二天,整個凌府都傳遍了凌莫遙叛出師門的謠言,甚至傳到了凌萬里的耳朵裡,爲了區區一瓶流焰玉露就叛出師門,凌萬里也覺得十分生氣。
但是掌藥並沒有因爲此時找到他面前,凌萬里身爲家主也不能因爲一個謠言就去過問藥門的事,此事也就不了了之。
於是,幾乎所有凌家人都已經知道凌莫遙出了大門就沒有再回來,也不知道去了哪裡,所以太子與她的婚約自然就擱置了。
而此時正好給了凌思雨勾引太子的機會,而南宮志遠本來就不想娶凌莫遙,此時自然是揣着明白當糊塗,每日與凌思雨廝混在一起。
只不過凌思雨矜持的很,都這麼久了也只是把小手給他牽牽,有時候不自覺的輕喘更是讓他的心癢癢的。
再一次求愛被拒絕之後,南宮志遠心癢難耐的把凌思雨送回了房間,然後一步三回頭的回了自己的住所。
就在他剛剛離開之後,身着黑色夜行衣的凌思雨悄悄地出了凌府,一陣左看右看之後躲進了一個假山後面。
她自以爲神不知鬼不覺,卻不想早已等候多時的凌莫遙逮個正着,凌思雨深夜潛出,一定是爲了見什麼人,而爲了不打草驚蛇,凌莫遙悄聲潛到那座假山外面,伸長了脖子聽着假山後面的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