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名侍衛刷刷上前,一人一邊架住南宮離把她往地上按去,準備執行杖刑。
旁邊看熱鬧的衆人面露期待,一個個幸災樂禍,就等着看好戲。
更多的人則是心中罵着南宮離太蠢,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竟敢辱罵當朝太子,活該受刑。
兩護衛鋼鐵一般按住她的身體,就如砧板上的魚肉,掙扎不得。
南宮離面色不悅,目光陰沉地盯着對面的司徒嘯:“今天你敢動本小姐一下試試,當衆悔婚也罷,還杖刑伺候,太子殿下,當真有理!”
“不過仗着司徒家主的寵愛一再挑釁本太子,你覺得,今天本太子讓你死,司徒家主還會爲你反主不成?”太子司徒嘯冷冷地諷刺道,聲音充滿鄙夷不屑,沒錯,今天他的確理虧,哪又如何?
他司徒嘯乃當朝太子,豈能任由一個女人侮辱了去?
“混賬,如此大逆不道之話也敢說!”一聲威喝,一襲明黃衣袍,被衆人簇擁着的司徒王國國主司徒冷朝着這邊走來,刀削俊朗、年輕依舊的面上覆着薄怒,渾身散着上位者的氣勢威壓。
衆人大驚,趕緊下跪行禮,齊呼萬歲。
南宮離依舊站着不動,目光和對面的司徒國主對視,神情淡漠,面上毫無一絲懼意,這隻躲在背後的狐狸,終於肯現身了麼?
周圍衆人心中大樂,之前不跪太子殿下也罷,現在在陛下面前也敢如此放肆囂張,這個女人,當真嫌命長了。
大家甚至已
經想象得到南宮離待會兒的慘樣兒。
“你就是南宮離?”司徒國主一反常態,絲毫沒有責怪南宮離的意思,相反虎目透着淡淡的笑意,探究地看着對面的少女。
司徒府的二小姐南宮離,記得先前還是個不懂事兒的丫頭,膽怯畏懼,連人都不敢見,如今卻敢同他對視。
呵,光是這份膽量,便勝過世間萬千女子,只可惜這具廢柴之身……
“你就是司徒國主?”南宮離眯眼,不答反問,對司徒皇室的人沒有一絲好感,特別是這位位高權貴、操控着萬千人性命的司徒國主司徒冷,更是一丁點兒的好感都沒有。
“哈哈,丫頭膽量倒是不錯,模樣也俊俏,只可惜……”司徒冷大笑一聲,只可惜是個廢物,否則他也斷然不會做出背棄約定一事兒。
“不知陛下是否還要杖刑丫頭?”南宮離毫不退讓,咄咄逼人道,這隻老狐狸要是敢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執刑,則是當衆打南宮烈的臉,相信以這隻老狐狸的智商,不會做出對他不利的事兒,因此她纔敢如此囂張。
就如司徒嘯說言,她在這個世界唯一的依仗便是那位閉關還未露面的南宮家主南宮烈。
“呵呵,都是嘯兒和你鬧着玩兒,丫頭不必當真。”司徒冷呵呵一笑,安慰道,看向南宮離的目光越發晶亮灼熱,比起南宮傲雪,他其實更喜歡倔強冷漠的南宮離一些,這丫頭,完全就是一隻小野貓,渾身帶着刺,也更有個性,甚合他的胃口。
“
是麼,那麼說解除婚約也是鬧着玩兒?”南宮離挑眉,揚着手中的聖旨,似笑非笑地問道。
這一問直接將司徒冷堵得啞口無言,完全沒有料到這丫頭竟然如此能言善辯。
解除婚約的事兒當然不可能是個玩笑,這件事兒壓在他心裡好多年,一直都找不到機會,這次司徒嘯主動要求退婚,再加上南宮烈正好閉關,因此纔會下那麼一道聖旨。
“聖旨既出,豈能兒戲!”司徒冷皺眉,面色微沉,一絲威迫無形中透出,居高臨下地看着對面的南宮離。
“既然如此,我南宮離接受也罷,能夠同太子斷掉關係,求之不得。”南宮離掃了司徒嘯一眼,脣角揚起淡淡的弧度,語氣充滿鄙夷不屑,這種男人,她南宮離還真看不上。
“不過,我同意,不代表爺爺會同意,畢竟退婚一事兒屬於你們皇家單方面決定,他老人家要是知道,指不定會氣成什麼樣兒,爲了避免讓他老人家受刺激做出一些過激的舉動,但請陛下改動聖旨,今天這婚約,乃我南宮離主動解除,從此以後同太子殿下之間再無一絲干係。”
“南宮離!”司徒嘯大吼,面色猙獰扭曲,憤怒地盯着這個口出狂言的女人。
這個女人,竟敢要求父皇改動聖旨,竟是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嫌棄他?
這個蠢女人,還要不要臉,她有什麼資格嫌棄他?
從來都只有他司徒嘯嫌棄別人的份兒,還從沒一個女人敢一而再再而三的看不起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