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7 哭笑不得

鬼王妖妃 057 哭笑不得

看着場中相擁的兩人,宮絕逸眼中全是寒意,上、官、沫,真是好!居然敢耍他!

暗中打了個手勢,示意暗中隱藏的殺手不用出來了,現在這樣的情況,他已經不會再輕易出手,因爲他不敢肯定這是不是針對他的計謀,連這殺手都是上官沫提議的,他怎麼還敢輕舉妄動?

努力壓下心中的怒氣和殺意,沉聲道,“三皇弟,你破壞了祭祀,還是隨本王進宮走一趟吧!”

他心中清楚,宮明軒若是不想除去宮絕殤的話,即便進了宮,也不過是稍稍懲戒一番而已,而在他看來,宮明軒現在恐怕真的沒有除去宮絕殤的心思,所以他這些事完全算是白忙活了,但是過場還是得走!

宮絕殤倒是沒有拒絕,只不過把上官沫也給拖上了。

馬車漸漸向皇宮駛去,宮絕逸騎馬走在前面,臉上儒雅的笑容已經消失,臉色有些陰沉。

馬車內,上官沫哼道,“爲什麼我也要去?”又不是她破壞祭祀的!

宮絕殤將她抱進懷裡,笑道,“王妃不應該爲自己所做的事情負責嗎?”

上官沫理虧地沒有反駁,這件事確實是她惹出來的,宮絕殤笑了笑,湊近她耳邊,張口含住她的耳垂,曖昧低語,“而且,我不想和王妃分開。”好不容易纔讓上官沫認輸,這個時候,他確實不想和她分開。

上官沫冷哼了一聲,咬牙道,“下次再用苦肉計,我絕對不會管你!”

“嗯。”宮絕殤輕應了一聲,嘴角始終未曾落下,心中對於她的話表示懷疑,但是他自然不會在這個時候說出來。

上官沫伸手抱住他的腰,放鬆地靠在他懷裡,心中嘆了口氣,其實,她沒有那麼遲鈍,她對他的感情,除了剛開始的迷惑,後面她心裡一直都很清楚,她只是氣惱他總是算計她,步步緊逼,連思考的時間都不留給她,更氣惱自己無法不去在意他,總是對他心軟。

她不願輕易交付自己的心,宮絕殤卻不顧一切地強取豪奪,讓她沒有反抗的餘地,也讓她有些不安,一旦敞開心扉,就意味着給了別人傷害自己的機會,但是如果是他的話,她願意試一次,她不相信感情,但是她願意相信他一次。

像上官沫這樣的人,一旦決定接受,交付的便是一顆完整的心,毫無保留,她決定要相信宮絕殤,便會給予全部的信任,但是相對的,若是宮絕殤辜負了她的信任,傷了她的心,便永遠不會再有第二次機會,永遠不會有!

宮絕殤輕輕順着她的髮絲,問道,“你和宮絕逸合作是想得到什麼好處?”

上官沫閉着眼,帶着一絲慵懶說道,“皇位之爭已經拉開序幕,以後宮絕逸肯定會需要做一些不爲人知的事,我和宮絕逸合作,若是宮絕逸想要暗殺,或者想要買消息,我可以順便賺一筆。”就像這次,雖然殺手最後根本沒有出場,但是既然出動了,錢自然是要收的。

“而且我們也身處在戰爭中心,我和宮絕逸成了合作關係,不用費太大力氣,便能知己知彼,若是針對我們的買賣,還可以作弊。”不用應付他請來的殺手,省了不少力氣不說,還有錢賺,何樂而不爲?

“況且宮絕逸有時是一個很好用的棋子,今後會有用到的時候的,再者,我心情不好的時候,耍耍他調節心情也不錯!”所以宮絕逸找她合作,她自然不會拒絕,畢竟這場合作對她來說明顯是利大於弊!

淡淡的語氣,說出的話卻足以讓宮絕逸氣得吐血,宮絕殤忍不住笑出聲來,雖然知道上官沫那副嫡仙般無慾無求的模樣根本就是一層根深蒂固的面具,但是沒想到這面具下隱藏的居然還有這樣惡劣的一面,不過他喜歡!

忍不住在她脣上輕咬了一下,不僅是因爲她如此可愛的一面,也因爲她話中的“我們”二字,然後才又問道,“你賺那麼多錢做什麼?”他可沒有剋扣她的糧食,而且雲教也賺得不少了吧!

上官沫睜眼看向他,說道,“對付鬼門!”一點也沒有開玩笑的意思。

要對付鬼門可不是那麼容易的,需要準備很多東西,財力自然也是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宮絕殤只是挑了挑眉,眼中帶着一絲趣味,笑着問道,“那雲教主打算怎麼對付我?”拇指輕輕摩挲着她的臉龐,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弧度,建議道,“要不色誘好了?本尊一定接受!”

上官沫拍開臉上的手,冷哼道,“宮絕殤,你別瞧不起人!這次是你贏了,下次可就說不定了!”這次是她的心不受控制,她就不信下次她還會輸!

宮絕殤聳了聳肩,“我拭目以待!”其實他真沒有瞧不起她的意思,只是他比較喜歡色誘嘛!

上官沫看着他一副不在意的樣子,有些氣惱,冷哼了一聲,又閉上眼,她要想想怎麼把趕出家門的財神爺再請回來,以宮絕逸的謹慎還真是有些難!

……

御書房,宮明軒看着面前的三人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殤兒,你說,你爲什麼跑去破壞祭壇?”

宮絕殤伸手摟住上官沫,視線看向宮絕逸,憤怒地說道,“祭祀是沒有問題,但是二皇兄居然要把本王的王妃拿來做祭品,父皇,雖然兒臣也希望你身體健康,長命百歲,但是如果要用沫兒做祭品,兒臣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同意的!”這分明是隻要媳婦兒不要爹,也只有他能說得這麼大義凜然,還當着宮明軒的面!

上官沫一臉感動地偎進他懷裡,藏在他懷中的臉上卻全是笑意,要是江湖中人看見鬼尊大人這樣的表演,恐怕得到處找下巴了!

宮明軒皺了皺眉,看向宮絕逸問道,“這是怎麼回事?”眼神帶着一分凌厲,宮絕逸的心思,他自然知道,但是是否要除去宮絕殤,只能由他來做決定!

宮絕逸還未來得及開口,上官沫卻突然說道,“父皇,臣媳認爲這件事應該只是誤會,晉王殿下只是請了清音寺的方丈大師來誦經作法,用臣媳做祭品完全是子虛烏有的事。”

宮絕逸不由看了她一眼,他突然發現上官沫這個女人他完全看不透,想不明白她究竟是想做什麼?

宮絕殤瞥了上官沫一眼,眼中神色有些危險,用她做祭品的事是子虛烏有,那麼也就是說宮絕逸毫無責任,那麼錯就在他了!

雖然知道上官沫只是爲了重新獲得宮絕逸的信任,但是自己心愛的女人幫着別的男人,不管是何原因,總是讓人心裡不舒服的。

上官沫對上他的視線,似乎也意識到了這一點,伸手握住他的手,不再言語。

宮明軒看向宮絕殤,臉上隱隱帶着怒意,“究竟是怎麼回事?”不等宮絕殤開口,又看向上官沫,冷聲道,“你身爲殤兒的王妃,爲何會在晉王府?”

上官沫並未被他的氣勢嚇到,只是溫婉地說道,“臣媳聽說了晉王會設祭壇爲父皇祈福,所以纔會去晉王府,希望也能替父皇多求得一些福澤!”

宮明軒看了眼宮絕殤,又問道,“那爲什麼殤兒會說你要被用做祭品?”

上官沫蹙眉道,“王爺之前身體不好,一直臥病在牀,昏昏沉沉的,所以並不知道臣媳爲何去晉王府,可能有些誤會,其實臣媳去晉王府也是想順道再替王爺祈福的。”

聞言,宮明軒看向宮絕殤,皺眉道,“殤兒不是才養好身子嗎?怎麼又病了?”這纔回王府多久,又病了一場,他有些擔憂宮絕殤的身子,心中更多的卻是放心,魔胎的說法,始終是他心中的一個死結,解不開的!

宮絕殤溫潤地笑道,“父皇不必爲兒臣憂心,現在已經好了。”

“罷了!此事就此作罷,既然身體不好,國祭之前就不要出府了!”這意思便是禁足,根本不痛不癢,而且區區一個王府困得住宮絕殤嗎?更何況那還是他的王府,這算什麼懲罰?

宮明軒本就沒打算要把宮絕殤怎麼樣,這些詢問和怒氣,也不過是做做樣子而已,雖然宮絕殤有些深不可測,但是他自認爲宮絕殤還在他的掌控之中。

對於這樣的結果,宮絕逸並未太過氣憤,這本就是意料之中的事。

宮明軒擺了擺手,有些疲憊地說道,“朕累了,你們都退下吧!”

宮絕殤毫不猶豫地摟着上官沫走了出去,而宮絕逸離開之前卻收到宮明軒警告的眼神,宮明軒已經認定了是他想要除去宮絕殤纔會搞出這麼多事,原本他就有些奇怪,只是一個祈福,宮絕逸爲何會那麼積極,說是要低調,卻又調派了那麼多侍衛,而且還全是他自己的人,現在看來,肯定是爲了對付宮絕殤。

雖然宮絕逸確實是想要除去宮絕殤,這次的行動也完全是這個目的,但是他也真的有那麼一點冤枉!

宮絕逸看着宮絕殤和上官沫上了馬車,眼底神色難辨,上官沫,這個女人到底是怎樣一個人?

馬車內,上官沫主動偎進宮絕殤懷裡,手臂環上他的脖子,四目相對,上官沫眼中有些歉意,低聲嘆息道,“下次不會了。”

沒頭沒腦的一句話,宮絕殤卻知道她所指的是什麼事,忍不住勾了勾脣,就算之前心裡不舒服,現在也什麼事都沒有了,不過有機會不把握,那就不是宮絕殤了。

只見他慵懶地靠在車壁上,微勾的脣角透着一絲邪魅,視線直勾勾地落在上官沫脣上,這樣明顯的暗示上官沫怎麼會不明白?有些好笑地說道,“你這是趁火打劫!”話落,卻毫不扭捏地靠近他,雙脣貼上他性感的薄脣,細細舔吮。

宮絕殤微闔着眼,大手在她背上輕撫了一陣,慢慢遊移着從衣襟鑽了進去,然後挑了挑眉,貼着上官沫的脣問道,“王妃不拒絕嗎?”

上官沫微微挑眉,輕聲嘆息道,“誰讓本王妃對不起你呢!”語氣中帶着一絲笑意。

宮絕殤輕笑了一聲,攫住她柔軟的雙脣輕舔啃噬,手掌撫摸着掌下柔滑的肌膚,卻沒有太過的行爲,他並不打算在馬車裡要了她。

一吻既畢,宮絕殤抵着她的額,聲音有些沙啞地輕笑道,“難得王妃這麼乖順,讓本王有些不安呢!”

上官沫輕喘着說道,“放心,願賭服輸,本王妃不是輸不起的人!”既然已經接受了他,便沒有必要再抗拒什麼,已經選擇相信,便沒有必要再掙扎試探。

宮絕殤輕笑出聲,手掌留戀地在她柔嫩的肌膚上游移着,問道,“你打算怎麼向宮絕逸解釋這件事?”

“嗯?”上官沫挑了挑眉,“我還以爲你會不讓我繼續和他合作呢!”畢竟宮絕殤可不是一般的小氣!

宮絕殤在她脣上啄了一下,緩聲說道,“只要你心裡時時刻刻想着我,不要再裝進別的人就好。”

他不否認他霸道,但是他也很清楚上官沫不是站在他身後,需要他時時保護的小女人,她是能與他並肩的人,他所愛的也正是這樣的上官沫,自然不會去要求她變成惟命是從的小女人,真是那樣的話,上官沫還是上官沫嗎?

若是連這點都看不透,他就不是宮絕殤了!

而且現在他的王妃也很清楚自己的身份了,他自然不必再那樣草木皆兵,他相信上官沫既然接受了他,便不會再愛上其他人。

不過還是得注意看緊一點,畢竟他的王妃可是很有魅力的,肯定會有很多花花草草想要招惹她。

上官沫笑了笑,宮絕殤雖然強勢,卻知道何時該軟,就是這樣才讓人防不勝防,待發覺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的心早已經不知何時丟了,本該氣惱他的狡詐,卻發現自己還心甘情願!

上官沫有些認命地嘆了口氣,回答他之前的問題,“現在這樣的局面是太子起的頭,那麼他必定是發現了什麼,纔會急着想要動手。”雖然宮絕影不及宮絕逸的深沉能忍,但是也不是笨蛋,他是太子,名正言順的皇位繼承人,根本不必如此衝動地挑起這場皇位爭奪戰,除非是他發現了宮明軒真正屬意的人不是他!

“太子不是和易清兒接觸過嗎?”上官沫嘴角帶着淡淡的笑意,眼中精光一閃,繼續說道,“易清兒是你的師妹,她的話你自然會信,太子現在的對手不僅是宮絕逸,還有宮明軒,他若是利用易清兒向你揭發我的身份,你和宮明軒自然會敵對,不管你的實力如何,總會給宮明軒造成一些麻煩,對太子來說自然有利,而面對你的懷疑,我當然得想辦法洗脫自己的嫌疑,現在本王妃拼死救了王爺,王爺怎麼也該有一點點感動,給予一點信任,對吧?雖然利用了晉王殿下,但是以後將功補過還不行嗎?”

宮絕逸一直便未完全信任她,如此一來肯定會更加懷疑她,但是這無傷大雅,只要他半信半疑就好,現在對他來說正是用人之計,以她複雜的身份,會有很多時候需要用到她的,她並不着急!

明明太子根本就不知道她是宮明軒派到宮絕殤身邊去的人,僅僅是想要除去宮絕殤這個隱患而已,但是她這樣一說,卻也完全說得過去,太子是讓人和易清兒接觸過,雖然隱蔽,不過以宮絕逸的能力應該是可以查到一些蛛絲馬跡的,正好證明她這些話的真實性,這樣的解釋真真假假,讓人難以分辨,這便是她想要的效果!

宮絕殤勾了勾脣,確實是挺合理的解釋!上官沫突然想起什麼,開口道,“對了,我看你的小師妹太難過,幫她找了個男人!”

“哦……”宮絕殤有些心不在焉,雖然上官沫的能力比大多男人都要強,但是卻是實實在在的女人,而且還是個難得一見的美人,更是他心愛的人!

那細膩柔嫩的肌膚充滿了誘惑,手掌下如凝脂般的溫潤觸感讓他有些心猿意馬,他並不想抵禦這樣的誘惑,與其去關心那些無足輕重的事,還不如好好享受美人在懷的滋味。

上官沫見他一點都不關心的樣子,不由嘆道,“真是無情!”伸手拉開覆在胸前的大手,上官沫好笑地說道,“沒聽說鬼尊大人這麼好色啊!”鬼王就更不用說了,都弄出斷袖之癖的傳聞了。

宮絕殤低頭在她脖頸上舔吮,含糊地說道,“以後就會聽說了!”

上官沫忍不住笑出聲來,把玩着他的髮絲,笑道,“看來鬼尊大人是打算充實後院了?”

宮絕殤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在她脣上吻了一下,才說道,“不是已經充實了嗎?難道王妃還打算跑?”

這時馬車緩緩停了下來,宮絕殤伸手幫她理了理被弄亂的衣襟,纔不慌不忙地下了馬車,然後伸手將她抱了下來,就那樣抱着她進了府門,向幽冥院走去。

見宮絕殤直接抱着她走向房間,上官沫挑眉問道,“你想做什麼?”

宮絕殤邪魅地勾了勾脣,“你覺得呢?”

上官沫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有些無奈地說道,“用得着這麼着急嗎?”

宮絕殤沒有答話,抱着她走進房間,直接將她放在牀上,身子緊跟着覆了上去,壓在她身上,低頭吻住她的脣,大手直接摸向她腰間,扯開她的腰帶。

這次的吻與以往不同,太過火熱,也更加霸道,炙熱的手掌在她身上游走,挑起一簇簇火焰,上官沫很是無語,原來不管溫潤如玉還是冷邪狡詐,全都是假的,其實這就是一隻大色狼!

“小姐……”

雲蘇聽說上官沫回來了,高高興興地跑來,推開門便愣在了原地,對上宮絕殤陰冷的視線,嚇得一哆嗦,結巴道,“對……對不起……”然後轉身就跑。

“呵呵……”上官沫看着宮絕殤陰沉的臉色忍不住笑了出來,其實這不能怪雲蘇,只能怪某隻狐狸太急色了!

宮絕殤冷哼了一聲,一低頭將她的笑聲堵回口中,手伸向她腰間不輕不重地掐了一下,惹得上官沫身子一顫,纔算滿意。

結果門口又傳來雲蘇的聲音,這次雲蘇不敢亂看,所以背對着門站着,說道,“小姐,漓公子好像有事找你,已經來過兩次了,還有……我忘了關門……”說完,眯着眼摸索着替他們將門關上。

宮絕殤不悅地瞪了一眼緊閉的房門,剛想繼續,卻又傳來敲門聲,氣得宮絕殤直咬牙,怒聲道,“還有完沒完?”

景墨痕無辜地摸了摸鼻子,王爺火氣怎麼這麼大?“王爺,有要事!”

他和谷一寒並未跟着進宮,因爲破壞祭壇是他們動的手,宮明軒不打算動宮絕殤,卻不代表不會找他們的麻煩,他們自然不會往槍口上撞,只要他們不出現,宮明軒也不會去死抓着兩個侍衛不放,畢竟他們也只是聽命行事。

不過,就算宮明軒有意要拿他們開刀,宮絕殤也有的是辦法保住他們。

上官沫推開宮絕殤,坐起身將衣服穿好,說道,“你還是去看看吧,我去見見端木漓。”

宮絕殤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將她拉進懷裡,一手扣住她的腰,薄脣緊抿,滿臉不悅地看着她,居然丟下他去見那個僞君子,想都別想!

上官沫挑了挑眉,伸手勾住他的脖子,輕笑道,“你放心,我可不是誰都看得上的!”話落,雙脣貼上他的薄脣,輕輕舔咬。

宮絕殤垂眼看着她帶笑的雙眸,長舌不客氣地探入她口中翻攪,手中的力道漸漸放鬆,上官沫突然嘴角一勾,輕而易舉地拉開他的手,飄然離去。

宮絕殤愣愣地看着她離開,滿臉黑線,這算是美人計嗎?不過,她的那句話倒是讓他心情有所好轉,但是對於打擾他好事的人,自然還是沒有什麼好臉色的。

景墨痕心中嘆了口氣,他怎麼總是那麼倒黴?

宮絕殤沒有再讓景墨痕跟着上官沫,既然上官沫都那樣說了,他也沒什麼可擔心的。

上官沫走進小院,便看見端木漓坐在石桌邊獨自飲酒,“盟主找我有事?”一邊問着,一邊向他走近。

端木漓擡眼看向她,眼神有些飄渺,直到上官沫在桌邊坐下才回過神來,注意到她脖頸上的點點痕跡,怔愣了一下,然後微微撇開眼,有些勉強地笑了笑,說道,“也不是什麼大事,只是進了鬼王府之後便與外面斷了聯繫,有些擔心江湖中的事,想要出去一下而已。”

那笑容似乎帶着一絲苦澀,上官沫並未去注意品味,只是淡淡地說道,“盟主既然打算參與這場皇位之爭,就該知道會有很多無奈,鬼王府,進來了就不是那麼容易出去的。”難道他還指望她這個“內奸”幫忙,就不怕她因此被宮絕殤懷疑嗎?以宮絕殤的性子,若是有所懷疑,到時候肯定直接將兩個人一起解決了,鬼尊的恐怖可不是以訛傳訛!

雖然現在她的身份已經完全變質了,她說的話宮絕殤肯定會聽,但是若讓端木漓自由出入王府必定會添很多麻煩,這次的國祭恐怕不會太過平靜,這個時候她不想因爲別的人給宮絕殤帶來什麼危險。

她只是陳述一個事實,但在端木漓看來卻是無奈的感嘆,心中不由更加愧疚,因爲他不能不顧一切地帶她離開這是非之地。

鬼王府確實進來容易出去難,如今他已深有體會,也終於相信宮絕殤絕對不簡單,他想出去倒不是不行,不過要想不被發覺卻是不可能的。

他不知道的是,若不是有上官沫帶他進來,鬼王府進來比出去還難,畢竟進來必須得過宮絕殤那關,但是出去的話,宮絕殤不介意有人橫着出去!

自從那次的談話之後,端木漓心中始終壓着一塊大石,憋得難受,看了眼上官沫,突然開口道,“可以陪我喝一杯嗎?”

上官沫看了他一眼,淡漠地說道,“盟主,飲酒不僅傷身更會誤事。”

或許她的感情真的太過淡薄,雖然知道端木漓如此頹喪是爲她,但是她卻沒有太大的感覺,甚至覺得端木漓如此的頹喪太不乾脆,人生總是要做出許多選擇,端木漓沒有選擇她,她並不覺得有什麼不對,他只是選擇了他更在意的東西而已,但是既然他已經做出了選擇,便該堅定地走下去,而不是猶疑不定,不斷眺望着另一條路上的風景,半天都邁不出一步。

是該說她太過理智,還是太過冷血?

這樣的人或許只有同類才能理解,所以她纔會和宮絕殤走到一起,因爲他們是同樣的人,一旦做出選擇,不管前方等待的是什麼,都會堅定地走下去,不會再去想若是選擇了另一條路會是怎樣的場景,那些事只是在做出選擇之前才該思考的事,而選擇之後不管如何想象都只是多餘而已,也正因爲宮絕殤是這樣的人,上官沫纔會有勇氣去相信他一次,相信他牽起了她的手,便永遠不會放開!

而同樣的,她既然選擇了宮絕殤,便不會再因爲任何事、任何人而動搖,除非宮絕殤背叛她,否則不管遇到什麼事,她都不會放開他!

他們這樣的人,若是換做別人,根本無法得到他們的認同,即便因爲種種原因走在了一起,最後也很難有好結果,不是因爲對方不夠堅定跟不上他們的步伐,便是被對方的猶豫不決所傷。

上官沫很理智,所以不管是駱謹還是端木漓都無法讓她動心,即便有一絲心動,也會被她掐滅在萌芽中,因爲還未開始她已經預測到了結果!

端木漓看着她淡漠的神情,心中有些苦澀,她說出這樣的話,不像是關心他,更像是在陳述一個事實,自嘲地笑了笑,他又有什麼立場去要求她關心他呢?不過他還是忍不住去奢求,張了張嘴,輕聲道,“那你陪着我坐一會兒好嗎?”語氣中帶着一絲期盼一絲乞求。

上官沫蹙眉道,“盟主,我不想王爺誤會我們之間有什麼曖昧。”她的話很直接,道出的也確實是她心中的真實想法,雖然那隻狐狸氣得跳腳的樣子很愉悅人,但是有些事不能太過,她還懂得拿捏分寸!

恐怕鬼尊大人暴怒的樣子也只能愉悅她,若是換作其他人,早就嚇得腿軟了!

端木漓端着酒杯的手一緊,澀聲道,“抱歉,不能幫到你,反而給你添麻煩。”她是唯一一個讓他心動的女子,但是她處在這樣危險的位置,如履薄冰,他卻一點忙都幫不上,現在居然還提出這樣任性的要求,若是鬼王真的因此誤會他們之間有什麼的話,她還不知道會如何!

他突然覺得自己很沒用,什麼武林盟主,少年英雄?結果卻是連自己心愛的人都救不了!

上官沫站起身,清冷的聲音緩緩說道,“逃避到最後,需要面對的始終要面對。”只說了這句話,便轉身離開了。

端木漓對於她來說,連朋友都算不上,不管是在江湖,還是在朝廷,他們都處在敵對的位置,並不適合深交,而且端木漓還對她有着特殊的感情,如此,兩人的距離還是越遠越好,她並不喜歡那些牽扯不清的曖昧,傷害別人不說,更是麻煩自己,何必?

書房內,宮絕殤看着雖然遮掩了傾城之貌,卻依舊透着妖性的某人,不耐煩地問道,“你來做什麼?”

花千羽嘖嘖道,“鬼尊大人真是沒良心,這麼久不見,就不能對人家溫柔一點嗎?”

宮絕殤雙眼一眯,神色有些危險,在他凌厲的視線下,花千羽舉手投降,嘆了口氣說道,“我可是好心纔來看看鬼尊大人有沒有做出對不起雲教主的事!”

景墨痕抽了抽嘴角,看向花千羽,“不要告訴我,那個花下風流是你給宮絕影的!”

花千羽瀟灑地撥了撥發絲,不疾不徐地說道,“我可是看在它也姓花的份上才……”說到一半住了嘴,小心觀察着宮絕殤的神色。

畢竟這藥可是給他用的,不管出沒出事,宮絕殤恐怕都不會輕易放過他,但是出人意料的是,宮絕殤臉上並沒有出現怒氣,甚至眼中還帶着一絲笑意。

花千羽有些驚訝,這實在是不像宮絕殤的作風啊!

其實他也是才知道宮絕影居然把那藥用在了宮絕殤身上,他給宮絕影的藥不少,也懶得去一一關心他要用來做什麼,這件事也還是宮絕影抱怨他才知道的,雖然宮絕殤並不是重病之人,但是那也是春藥啊!以前倒是無所謂,但是現在人家有了心上人了,若是宮絕殤一不小心做出了對不起心上人的事,然後查出這藥是他給宮絕影的,那他肯定會死得很悽慘的,所以他纔會主動跑來自首,順道看看宮絕殤有沒有事。

宮絕殤想到上官沫,心底一柔,對花千羽卻是更不耐煩了,毫不委婉地說道,“你可以滾了!”

花千羽氣得哇哇大叫,“宮絕殤,我可是來關心你的,你怎麼能這麼沒有良心?”

宮絕殤完全無視他,徑直走出書房,氣得花千羽拳頭握得咯吱咯吱響。

谷一寒沉默了這麼久,這時纔開口道,“千羽,如果你真的有事,你開口門主一定會幫的!”花千羽這個時候出現,明顯就是來幫宮絕影的,宮絕影雖然是太子,但是在他看來卻不值得花千羽如此相幫,可花千羽卻一直以來都堅持站在宮絕影那邊,實在是讓人想不明白,所以他纔會猜想他是不是受制於人。

花千羽一把摟住他的肩,感激涕零地說道,“果然還是小寒寒對人家最好了!”

谷一寒嘴角微微抽搐,咬牙道,“當我沒說!”

花千羽笑了笑,突然有些滄桑地低語道,“我知道宮絕殤的能力,但是有些事……”說了一半,卻突然閉了嘴,又咋呼道,“景墨痕那小子呢?”

谷一寒擡頭才發現不知何時景墨痕不見了,不在意地說道,“可能王爺有事讓他辦吧!”

花千羽拍了拍他的肩,笑道,“以後咱們就是敵人了,不用手下留情!”摸了摸下巴,一邊往外走去,一邊搖頭晃腦地感嘆道,“能與鬼尊大人爲敵,真是我的榮幸啊!”

上官沫趴在浴池邊緣,想着明日就去見見宮絕逸,有些事還是儘早“解釋”清楚比較好。

除此之外,她隱隱覺得江湖那看似平靜的表面下也在漸起波濤,羅剎宮宮主中毒一事現在都沒有線索,這事總讓她覺得透着一分詭異,還有花千羽,他究竟扮演着怎樣的角色?上次本來想問宮絕殤的,結果被他一攪,她給忘記了。

忍不住嘆了口氣,有人的地方就有紛亂,暫時不想去想那些事,換了個姿勢,靜靜閉上眼,原本只是想閉目養神,卻不小心睡着了。

在一陣氣悶中醒來,上官沫一睜眼便對上宮絕殤灼熱的視線,口中翻攪的舌帶着火熱的力度,狂肆霸道,不容抗拒,看着那張放大的俊臉,上官沫漸漸回過神來,連忙伸手推開他,喘着氣說道,“你想悶死我啊?”心中有些鬱悶,怎麼現在總是無法感覺到他的靠近呢?

“沫兒……”宮絕殤的聲音有些沙啞,手掌不由自主地沿着她柔美的曲線遊移,上官沫這才意識到兩人現在正裸裎相對,她已經不在浴池,而是在牀上。

忍不住皺了皺眉,上官沫懷疑地問道,“你真的沒給我下藥?”

宮絕殤無奈地嘆了口氣,“真的沒有。”

“哦。”上官沫點了點頭,雖然覺得自己睡得那麼死太不正常,但是他說沒下藥,她也懶得去想那麼多。

擡眼看着宮絕殤眼中跳動的火焰,心中明白這次是跑不掉了,其實她並不排斥他的觸碰,甚至是喜歡他的靠近的。

上官沫淡淡一笑,伸手環住他的脖子,輕輕在他脣上吻了一下,算是默許。

得到她的許可,宮絕殤再次覆上她的脣,雙手也更加放肆地在她身上游走,上官沫摟着他的脖頸,毫無保留地迴應着他的吻,直到喘不過氣,宮絕殤才離開她的雙脣。

火熱的脣舌落在她雪白的脖頸上,那裡還有他之前留下的痕跡,在他的吮吻下,顏色又加深了一些。

上官沫微微仰頭,半闔着眼,任由他的脣舌和雙手在她身上放肆,環繞在他脖子上的雙手也開始在他身上摸索,或許是之前宮絕殤總是吃她豆腐,這樣的親近並未讓她覺得不適應,反倒覺得是自然而然的事。

喘息聲越來越重,間或夾雜着一、兩聲嬌媚的呻口今,整個房內充斥着曖昧的氣息。

上官沫急促地喘息着,眼中瀰漫着一層霧氣,擡眼看向身上的人,宮絕殤垂眼看着她,眸色倏地一暗,啞聲道,“沫兒,還好你這個模樣只有我能看見。”

聞言,上官沫不由挑了挑眉,她自然不知道自己此時是何種模樣,原本雲淡風輕、無慾無求的人染上了情慾氣息,變得嫵媚動人,那入骨的嬌媚甚至隱隱透着一分妖性,妖媚惑人,讓人難以抗拒。

懷中柔軟的嬌軀充滿了誘惑,宮絕殤溫柔地分開她的雙腿,輕撫着她的臉頰,低喚了一聲,“沫兒……”眼中帶着詢問。

上官沫喘了口氣,戲謔道,“王爺現在才知道徵詢我的同意?”之前吃她豆腐的時候,可沒見他徵詢她的意見,現在反倒深怕她突然後悔了似的。

宮絕殤抵着她的額,有些不滿,有些委屈地說道,“王妃還沒有說愛我呢!”

上官沫一怔,突然想到宮絕殤那不擇手段的惡劣性格,不會她不說,他就不繼續了吧?不過用這個威脅她,應該他比較辛苦!

脣上突然傳來輕微的刺痛,上官沫回過神來,便看見宮絕殤不悅的臉色。

“王妃在想什麼呢?三個字而已,很難說嗎?”這時候居然還有心思走神!

看着上官沫不自覺地舔了舔嘴脣,宮絕殤不由重重地喘息了一聲,身體更加緊繃,心中感嘆,宮明軒那隻老狐狸還真是有先見之明,這樣的上官沫確實是個迷惑人的妖!

上官沫突然很想知道他會不會真的威脅她,所以對於他的抱怨完全不予理會,擡頭望向帳頂,似乎陷入了沉思。

宮絕殤恨恨地咬牙,心中很是鬱悶,明明都認輸了,他以爲上官沫不會在乎將那三個字說出口的,沒想到她居然不肯開口。

腦中快速地將各種厲害關係思慮了一番,反正現在已經得到她的心了,那三個字找到機會再逼她開口就好,現在還是先得到她的人比較有保障,而且他要是用這件事威脅她,誰知道她會不會一怒之下一年半載都不讓他碰?

這時候還能思考這麼多,看來鬼尊大人果真是用腦袋思考的!

撕裂般的疼痛突然襲來,讓毫無防備的上官沫悶哼出聲,皺眉瞪向身上的男人,咬牙道,“你不知道先提醒一下嗎?”

宮絕殤皺着眉,一動也不敢動,聲音帶着隱忍,“我以爲趁你不注意的時候,不會那麼痛。”但是看樣子她還是痛了。

看着她蹙眉的樣子,宮絕殤眉頭越皺越緊,心口也跟着慢慢揪緊,忍不住低聲咒道,“該死的,爲什麼女人第一次會痛?”

“撲哧……”上官沫忍不住笑出聲來,痛的是她,她都沒說什麼,怎麼感覺他比她還氣憤?伸手拂去他額上的汗水,輕聲道,“沒事了。”看他的樣子也知道不好受。

宮絕殤感覺到她的身體已經放鬆下來,才試着動了動,但是當視線觸及兩人結合處的那一絲血跡時,臉色頓時沉了下來,突然停住動作,帶着一絲憐惜伸手抱住上官沫,將頭埋在她頸窩裡,喘着粗氣,一動也不動。

上官沫眨了眨眼,完全不明白他怎麼了,“殤?”

宮絕殤在她頸窩裡蹭了蹭,悶聲說道,“不做了,傷口好了再做。”

上官沫愣了足足三秒鐘,纔回過神來,有些哭笑不得,輕輕拍了拍他的背,帶着一絲無奈說道,“我沒事。”

宮絕殤依舊沒有動作,只是抱着她的手臂收緊了一些,輕聲吐出三個字,“我心疼。”雖然知道女人第一次會留血是很正常的,但是他就是忍不住心疼。

上官沫一頓,很簡單的三個字,卻讓她覺得鼻尖有些泛酸,也不再勉強,眼中帶着淡淡的笑意,輕聲在他耳邊說道,“殤,我愛你。”伸手抱緊他,心中有些恍惚,原來一個人的體溫可以這麼溫暖。

宮絕殤突然擡起頭看向她,嘴角上揚,明顯很是愉悅,在她脣上用力吻了吻,就那樣抱着她翻了個身,讓她趴在他身上,免得壓到她,手掌有一下沒一下地在她背上輕撫着,宮絕殤笑着說道,“這話我愛聽,以後可以多說說!”聲音依舊有着情慾的沙啞,低沉的聲線帶着磁性,性感迷人,充滿了誘惑。

上官沫笑了笑,伸手摸了摸他的下巴,挑眉道,“王爺給我什麼好處?”調戲一般的動作,在她做來也透着讓人心動的優雅。

宮絕殤邪魅地勾了勾脣,手掌下滑,落在她臀上曖昧輕撫,“本王會好好疼愛王妃的。”

兩人依舊緊密相連,親密無間,因着他的動作,上官沫心頭一跳,呼吸有一瞬間的紊亂,身子也輕顫了一下,不由瞪了他一眼,視線觸及手臂上的點點痕跡,上官沫突然想起什麼,有些好奇地問道,“當初捉姦的時候,我身上的痕跡是怎麼來的?”

宮絕殤動作一頓,輕聲道,“我說了你不能生氣。”

上官沫挑了挑眉,更加好奇,催促地伸手戳了戳他的臉,宮絕殤捉住她的手指放到脣邊吻了一下,才說道,“雖然捉姦的事一直都是宮明軒在掌控,但是動手的卻是太子,他並不知道自己只是一顆被人利用的棋子,也不知道你是宮明軒的人,本來就是打算黏上我的,所以對你下了藥,把你迷暈了,我自然不會因爲一場戲犧牲自己,所以就……”

“嗯?”見他好像難以開口的樣子,上官沫猜測地說道,“所以你就找了個男人……”後面的話變成了一聲呻口今,上官沫沒好氣地拍開胸前的手,滿眼詢問地看着他。

宮絕殤的視線在她身上掃視着,一副色狼模樣,上官沫覺得有些好笑,“你要看到什麼時候?”他又不打算化身爲狼,再看下去不是自作自受嗎?

宮絕殤有些遺憾地收回視線,他怕再看下去他會忍不住,心中嘆了口氣,才嘀咕道,“還好我嫌麻煩,沒有那麼做。”

當時身在皇宮,要另外找人確實有些麻煩,而且他心中也清楚,宮明軒只是要讓大家看見他們同牀共枕的那一幕,將她塞給他而已,不會太在意他們之間是否真的有肌膚之親,而且那種情況下,宮明軒根本不可能讓人來檢查“上官沫”的情況,畢竟“上官沫”還是蒼國送來的和親公主,在使臣面前,他不可能那麼無禮,而“上官沫”當時是暈過去了的,根本不會知道發生了些什麼事,而且就算她知道他沒有碰她,她也會保持沉默,畢竟她的最終目的是進入鬼王府,而不是失身,他原本就沒有打算要讓“上官沫”活過三天,所以自然沒那個必要考慮太多後續問題。

比如說,一旦他沒有碰過“上官沫”的事被宮絕影知道,宮絕影就會明白他根本沒有飲下醉春,那東西可不是什麼人都能察覺的,宮絕影對他的懷疑肯定會上升到前所未有的高度,甚至會把他當成頭號敵人,不惜與宮絕逸合作也要除掉他,那還真是一件麻煩的事,他自認爲沒有必要的麻煩,都會盡量避免,所以他一向都很低調,雖然一直惹人懷疑,他卻把那份懷疑控制在適當範圍,即便讓人不放心卻不至於恐懼到想要立馬殺了他!

現在想來,他倒是十分慶幸,若是他真的找其他男人來,必定是會做得徹徹底底的,宮絕殤手臂緊了緊,只是想着別的男人會碰她,他就想把人剁了,她是他的,只能是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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