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樓雅間,秋夜風看着某殿下眼底那冷冽冰凍之中又帶着魅惑笑容的眼神,不覺有種莫名被盯上的感覺。
只是,被北堂無憂這般可怕的人物盯上,絕不是好事一樁。
秋夜風上前一步,見桌上早就備好了一杯茶水。
“小老鼠,七天前,你招呼都不打一聲就跑了,現在還被本殿下捉了個正着,你說,本殿下拿你如何是好?”
北堂無憂眸色冰涼,脣角勾起的弧度也更像是索命笑容。
秋夜風輕咳了一聲,指指桌上的茶水,
“二叔不都想好如何懲罰我了嗎?這不就是嗎?鶴頂紅?砒霜?還是含笑半步癲?”
秋夜風指着那杯涼了的茶水,眼底卻閃爍明亮耀目的星輝。
“含笑半步癲?”某殿下眼底寒光凜凜。
看向她的眼神,似乎多了其他別樣的情緒。
一旁,白鷺皺緊了眉頭,看向秋夜風的眼神滿是不屑和鄙夷。
“秋夜風,你少在這裝癡賣傻!殿下可不吃你那一套!你聽好了,這茶盞裡裝的是摻了水銀的茶水,茶水能解一部分水銀的毒,不會令你喪命,但是卻會讓你的聲音改變,甚至是變成啞巴。如今,你想在殿下面前證明你的忠心,那你就喝了它!”
白鷺指着那杯摻了水銀的茶水,儘管壓抑着自己對秋夜風的厭惡,眼底卻盡是恨不得親手灌秋夜風喝下水銀茶。
秋夜風看着那杯茶,脣角揚起一抹清淺弧度。
旋即,大咧咧端起茶盞,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
“能爲二叔犧牲,是我之榮幸啊。畢竟,像三公主那樣的,追在二叔身後給二叔提鞋,都要被二叔嫌棄。如果一杯水銀茶,能換來二叔對我永永遠遠的信任,那我秋夜風此生還有何遺憾?”
說着,她將水銀茶端到了嘴邊。
斂眉冷靜的某殿下,眉梢動了動,邪肆逸出,
“永永遠遠?你說的永永遠遠,是跑的有多遠就有多遠的遠吧。”
某殿下的話,登時換來秋夜風的滿眼委屈和無辜。
“跑?二叔這麼好,我爲何要跑?我親還來不及呢!”
秋夜風嬉笑無心,一個親字說的面不改色心不跳。
“放肆!竟敢出言挑釁殿下!”白鷺急了。
“你放五!難道我表露對二叔忠貞不二之心還錯了?”秋夜風一句搶白,讓白鷺面紅耳赤,不知如何是好。
這個秋夜風臉皮怎麼這麼厚?
當着一屋子隱衛的面,連親殿下這種話都能說得出來!真是不知羞恥!
“親……也就不必了。本殿下不喜歡不乾不淨的小老鼠,萬一傳染上鼠疫什麼的,那麼多傾慕本殿下的女兒家,還不得哭倒了京都城牆!你且喝了這杯水銀茶,讓二叔好好看看你的忠心!”
北堂無憂頭一次對秋夜風自稱二叔,卻不見得是什麼好兆頭。
秋夜風呵呵笑了笑,看向北堂無憂的眼神,說不出的明淨璀璨。
彷彿這一刻他給她的壓力越大,危險越重,她內心潛伏隱藏的力量也就越家強大的爆發出來。
不畏懼他的任何壓迫和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