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誰的你弟弟”秋夜風一聽黎信說是禮物,自是想到了北堂無憂。他是黎信最親的人了,也該是黎信最信任的人。
黎信搖頭否認,看向她的目光更加明亮璀璨。
“我倒是不感興趣,你這禮物是給誰的我就想知道,你是如何推開石門,繞過了那麼多隱衛來到這裡的我聽北堂無憂說,你可是在那裡待了十多年,卻是一次不曾離開過,這一次是怎麼回事”
秋夜風覺得,只怕這也是北堂無憂真正好奇的吧。
“石門,重二百二十斤。石門外,左右兩側,十六人。後院長廊,藏起,十人。明裡,二十人。後院到這裡,一共一白二十人。我能感覺他們的呼吸心跳和腳步,所以我能躲開。我來。”
黎信的話說的雖然簡單,可秋夜風聽的卻是目瞪口呆。
他既是什麼都知道,爲何偏偏是今天離開
“你能感覺其他人的呼吸心跳和腳步那麼”
“你的心跳,這樣。”黎信第一次打斷秋夜風的話,有些急切的表情,似是擔心她不相信似的。
他手指點着桌面,一下下的速度,竟與秋夜風此刻脈搏的速度一樣。
這就是常說的,上天爲你關上了一扇門,還會爲你打開一扇窗不成
黎信竟有如此能耐,北堂無憂知道嗎
“弟弟,不知道。因爲他忙。”黎信這會說出的話,就好像他是秋夜風肚子裡的蛔蟲,竟是連她想什麼都知道。
“你該不會還會讀心術吧”秋夜風搖頭看向他。
“讀心術不明白。”黎信搖搖頭,將懷裡的禮物捧在手心,舉到秋夜風面前。
“還好你不懂,不然”不然就天下大亂了嗎
“禮物,你和我。你看看。弟弟書房裡一本書上有,我刻了一模一樣的。”
黎信將那禮物攤開放在秋夜風面前的書桌上時,她不過是掃了一眼,就有種想砸碎的衝動。
“黎信你什麼意思”
給她看一男一女果體的石刻雕塑是一男一女,一絲不掛,緊緊相擁在一起,關鍵部位還粘連着纏綿着,一看就知道是正在做什麼。
想着黎信說的,他是在北堂無憂的書房內看到了這麼一本書,所以纔有了這個念頭,那麼,這個念頭,與她有什麼關係
“你的心跳加快了。”黎信沒有回答秋夜風的問題,而是指着她胸口的位置。
繼而,她起身走到秋夜風身前,擡手,朝着她胸口的方向覆蓋過來。
他頎長身姿,在她面前投影下一道清幽迷濛的光影,將她此刻的疑惑掩蓋其中,澄澈眸光,純潔如冰,任誰都不會懷疑,他拿出這時刻雕塑來,是存了什麼壞心。
他不過就是喜歡秋夜風,想再看見她。又想着之前聽到北堂無憂說到禮尚往來四個字。那麼他此刻便是想着,他送禮物給她,還是他親手做的,那麼以後她也會送禮物給他,最好也是她親手做的。那麼以後再想見她的時候,若是不能見到,看看她送的禮物也很開心。
他還想着,如果他現在碰觸了她心臟的位置,那麼作爲禮尚往來,她也會擡手碰觸他心臟的位置。
那是每個人都最爲脆弱重要的地方,不是嗎
就在黎信的掌心即將觸及秋夜風,秋夜風正準備作出反擊的一瞬間,書房的門砰然開啓,北堂無憂修長身軀定在門口,脣角彎起的弧度,那原本在門外綻放的笑容,生生凝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