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鈺夫人如何還能讓秋夜善再去見金天翔!簡直就是個掃把星!喪門星!
現在德鈺夫人殺了她的心都有了,留下她也不過是權宜之計,畢竟秋夜善是秋家的人,不能死的太過不明不白了。
秋夜善跪在原地,只能眼巴巴的瞅着德鈺夫人進了內室。
身子纔將無力的癱坐在地上,就被一旁的婆子抓着頭髮揪了起來,照着她面頰左右開弓,啪啪就是兩巴掌落下。
一時打的秋夜善眼冒金星,連跪着都跪不穩當。
“秋夜善,誰准許你坐下的?夫人之前說的話你都當耳旁風嗎?夫人是讓你跪着!跪着懂嗎?給坐在地上能是一回事嗎?”動手的婆子仗着是德鈺夫人身邊的紅人,又有德鈺夫人發話,自是不會將秋夜善當人看,折磨死了更好,一了百了,省的德鈺夫人看着她生氣,還不能動手殺了她,一旦把她折磨死了,德鈺夫人還能消消氣。
所以一衆丫鬟婆子都是將秋夜風看作是眼中釘r中刺,哪一個也不會給她好臉。都是將金天翔腿被打瘸的罪名加註在她的身上。
秋夜善捂着臉,這些日子捱打捱罵已經成了家常便飯,巴掌落在臉上的感覺也漸漸地麻木了。只是,無論如何,她都不會放棄自己!她秋夜善就剩下自己了,倘若連她自己都放棄了自己,還有誰能幫她?
她一定要活下去!她要報仇!
這世上所有人都對不起她秋夜善!所以,所有人都該死!都該死!
……
內室,德鈺夫人看着靠坐在牀頭,面色憔悴蒼白猶如一下子老了十幾歲的金天翔,頓時眼圈一紅,嗚咽出聲,
“天翔,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孃親,孩兒都聽見了,所有的大夫都說了,孩兒這條腿再也好不了了。孩兒以後就要拄着拐g見人了,是不是?”金天翔咬牙切齒的看向德鈺夫人,好像德鈺夫人才是害的他瘸腿的真兇。
德鈺夫人握緊了拳頭,咬牙道,“天翔!你且放心!孃親就你這麼一個兒子,無論如何孃親都要幫你報仇!哪怕對方是北堂無憂!”
德鈺夫人自小就寵愛着金天翔,給他灌輸的都是如何利用他人達到自己的目的這樣的思想,所以到了這時候,德鈺夫人想的自然不是反思自己,重新教育金天翔,而是一條道走到黑。
“孃親,對方是北堂無憂,我們如何鬥得過?”金天翔苦笑一聲,明明是對北堂無憂和秋夜風恨之入骨,可北堂無憂那土皇帝,連當今聖上都要避讓三分,他不過是一個落魄侯府的侯爺,憑什麼跟他鬥?
如今這局面,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嗎?
北堂無憂在御花園當衆打瘸了他的腿,事到如今,這麼多天了,皇上那邊只是象徵性的送來一些補品安排了幾個御醫過來,卻是隻字不提追究北堂無憂的責任,而朝中其他官員,知道他是跟北堂無憂起衝突纔出了事的,到現在爲止,都沒有人敢來看他,都是害怕被攝國府的探子盯上,官職不保。
誰人不知,大商的天下,如今一半說北堂無憂說了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