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夜風從他眼中看出了不忍,越是如此,越是堅定了她有朝一日離開的決心。
她不知道,應該給予他如何迴應?
“秋夜風!”眼見她的手移到那血肉粘連之處,北堂無憂一聲低呼之後,她手腕用力,刺啦一下,整個粘連的地方被瞬間私下。
鮮血混護着血水汩汩冒出來,北堂無憂眼底血色凝聚。
“快!金瘡藥!”秋夜風忍着痛,低聲開口。
他拿着金瘡藥卻在猶豫。
秋夜風能堅持到現在已屬不易,到了這等情況下,北堂無憂還在發呆!她保留着最後一分清醒,此時隱隱感覺到馬車外面有淅淅瀝瀝的雨聲響起。
“要下雨了……”她看似自言自語,實則卻是在提醒北堂無憂,他還不趕緊拿出金瘡藥來,先暫時止住她的血,繼而立刻趕往秦莊,還在這裡發什麼呆?
可北通無憂此刻卻是盯着她受傷的傷口,驀然舔了舔染了殷紅的雙脣,身子前傾,愈發的霸氣十足。此刻是一副高高在的無情冷冽。
秋夜風不覺狠狠地翻了個白眼。
這會了……你他孃的還耍什麼帥?
“北堂無憂,你喜歡看是吧?那你慢慢看個夠?”秋夜風掙扎着坐起來,全身上下都是鑽心蝕骨的劇痛,她卻覺得北堂無憂此刻有些奇怪,不像她之前認識的他。
窗外,雨聲淅淅瀝瀝響起,如果繼續這麼耗下去,她是要等着血流乾了才行嗎?
“誰說我喜歡看了?我只是在想,如何爲你療傷更方便。”就在秋夜風準備自行找尋金瘡藥,北堂無憂突然開口,這一轉變,帶着莫名的詭異感覺。
人有反常必爲妖的道理,她還是知道的。尤其是腹黑陰險的北堂無憂。
“北堂無憂,你是在暹羅巷裡時間太長了,整個人變傻了是不是?我這些都是皮外傷,金瘡藥就夠了!你再繼續拖延下去,我看是要給你治病療傷了!是給你看看腦子,是不是神經病!”秋夜風也說不出爲何,這一刻的北堂無憂讓她感覺很不舒服,透着一股子腹黑的深沉算計。
“別動!”就在秋夜風案子思忖北堂無憂究竟是唱的哪一齣時,命令的語氣冷硬響起。
北堂無憂完全是命令壓迫的氣場,讓秋夜風寒瞳如冰,冷冷瞪向他。
這一刻的北堂無憂,像極了他們最初那幾次見面時的感覺,妖孽桀驁,不可一世。
“北堂無憂,你是不是當我現在這樣子,你就能爲所欲爲了!有八個字你聽過嗎?寧爲玉碎不爲瓦全!”
秋夜風此刻的潛臺詞就是:現在別惹姑奶奶我,不管你在暹羅巷遭遇了什麼,或者你又起了什麼複雜的心思,總之此時此刻,都不要招惹本姑奶奶,一切等傷好再說。
“這話,我也送給你。”北堂無憂說着,俯下身,壓在了秋夜風身上,雖然避開了她受傷的幾個地方,但此刻他微微敞開的上衣,健碩胸膛連帶八塊腹肌都若隱若現的在她面前,他一定是故意的,明明剛纔他的衣服還好好的,現在就這麼衣衫不整了?
哪裡會是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