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府暗房,不過幾天時間,秋夜風再次進來這裡。
老夫人最後處罰她的時候,已經是氣的連理由都不想說了。再加上鹿鳴在一旁裝癡賣傻的嘲諷着老夫人這個所謂一家之主對二夫人一方的偏袒無度,老夫人氣的扔下一句話,將秋夜風關入暗房,便再也不想見到秋夜風了。
暗房內,秋夜風盤腿坐在冰冷的地上,一旁,鹿鳴厚臉皮的蹲在她身邊。
“姐姐,剛纔你爲何不問那個老太婆爲何原因把你關起來?只要她說不出理由來,你憑什麼要進這個暗房?這裡潮溼陰冷,對姐姐身體不好的。”
鹿鳴的話只換來秋夜風的一記白眼。
“嫌棄潮溼陰冷,你可以走!”
“我不走!我要陪着姐姐一起。我不捨得姐姐一個人受罰。”鹿鳴搖搖頭,語畢,也盤腿坐了下來。
“有什麼捨得捨不得的,最終都要捨得才能得到。”秋夜風目光如水,冰涼澄淨。
鹿鳴眼神莫名暗了暗。
“姐姐,阿準不懂姐姐說的。”
“沒關係,反正我也經常不懂你說的。”秋夜風自顧自一笑,卻是冷冽冰寒的弧度。
“姐姐,你一點都不在乎阿準嗎?”鹿鳴瞪大了眼睛,滿眼期待和渴望。以及不想受傷的委屈。
“爲什麼要在乎?就因爲你救了我一命?”秋夜風的話讓鹿鳴眼裡迅速鼓起了兩汪水泡,晶瑩透亮,說不出是委屈還是什麼。
“……我,我不是這個意思。”
“反正你連自己的名字都說不準,而我又是一個不想看清楚自己和他人的人。我們這樣子奇怪的兩個人,這會子,自說自話反倒是最自在的。”
秋夜風也不管自己現在說的話,鹿鳴能不能聽懂。
按理說,鹿鳴若真是傻子的話,該是聽不懂的。
可冥冥中,秋夜風就有一種奇異的心電感應,總覺得鹿鳴其實是清楚明白的。
若是鹿鳴真的有暴露的那一天,或許,她救再也不可能跟他如此肆無忌憚的聊天了。
“姐姐,你想讓阿準做誰?阿準就是誰!”鹿鳴眼神堅定而執着的看向秋夜風。
秋夜風眉頭輕蹙,突然轉身擡手捏住了鹿鳴下巴,她手指瞬間爆發的力道駭然危險,竟一瞬讓鹿鳴有種死亡臨近的感覺。
這個秋夜風,真的是人也是她,魔鬼也是她。
秋夜風掐着鹿鳴下巴的感覺,竟是一瞬說不出的暢快淋漓。彷彿回到了幾天前,被某個千年變態殿下掐着下巴不能呼吸時的感覺。
只不過,當日的“受害者”變成了今天的“施虐者”。
秋夜風眼底如風,寒冽刺骨,竟是有種要瞬間割開鹿鳴心臟,掏出他血淋淋的心臟看個究竟的可怕感覺。
即便鹿鳴身經百戰,這一刻,也嚐到了死亡臨近的滋味。
“鹿鳴!別輕易說誓言!我不是大商朝那些天真單純的懷春少女,可以輕易相信男人們的花言巧語,你的承諾,在我看來,不付諸行動的話,就狗屁都不是!連當****的權利都沒有!”
秋夜風掐着鹿鳴下巴的手,沒有絲毫鬆懈,反倒是更緊了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