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聞筆錄無彈窗 089 刀入胸口
老太太不知道怎麼回事,一見我就失聲尖叫:“別……別勾我的魂兒……”
叫完之後,一溜煙兒的就跑了。媽的,我又不是鬼,用得着嚇成那樣麼?一大把年紀了還這麼不穩重,真是的。跑得可真夠快的,我他媽都沒反應過來,她就跑得無影無蹤了。
“真是的……好不容易有點兒線索,?這下又斷了。”我頓時沒了心情吃飯,無比鬱悶的抱怨道。
許世唯望着老太太消失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狡猾的笑:“誰說線索斷了?”
“那個老太太一見我就跑得無影無蹤的,上哪兒去找線索啊!”我垂頭喪氣的嘆道。
許世唯摸着下巴,一臉得意:“你這種智商,自然是沒線索了,可我就不一樣了。”
“喂,你是不是發現什麼了?”我看他如此洋洋得意的,肯定是發現了什麼。
許世唯笑得滿臉神秘的問我:“你難道沒發現那個老太太的腳上很多污穢麼?還有,她的身上有一股的濃濃的臭味兒,那種來自垃圾場的臭味兒。她雖然在跑,但卻十分吃力。”
“你的意思是說……她是從垃圾場過來的?”許世唯說得如此明顯,我要還不知道那就真蠢的無地自容了。
許世唯點點頭,分析道:“這個老太太應該是名拾荒者,並且腿腳不大好,她的活動範圍大概就在這附近,照着她身上的味道找去,應該就能找到一些線索。”
“那我們快走吧!”我心裡特着急,葛飛已經離開了,我不想我身邊再有人離開,如今有姚樂的線索,我自然是迫不及待的想去找找。
許世唯張了張嘴,不知道想說什麼,但最終沒說出口,只淡淡道:“走吧。”
許世唯的鼻子真的跟狗有的一拼,肯定是和薛朗待久了的緣故,不是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麼?
我跟着許世唯一路走到附近的一個垃圾場,遠遠的便看見一堆人圍着。垃圾堆裡怎麼圍這麼多人?我急忙的擠入人羣,只見混亂不堪的垃圾堆裡躺着一個女人。
看那個女人的背影,我總覺很眼熟。前面的人太多了,也看不太清楚。我使勁再往前擠了擠,待我看清楚之後,我當時就驚得說不出話來。
即使只是個背影?,我也能看得出,那個女人……趴在垃圾堆裡的那個女人是姚樂。我當時也沒想太多,趕緊上去將她扶起來,根本沒有聽到許世唯在後面喊我。
“啊!”我剛剛將她扶起之時,就感覺胸口一陣刺痛,她……她的手上不知何時多了一把刀,隨着劇烈的疼痛,我聞到一股濃濃的血腥味兒。
圍在周圍的人一個個失聲尖叫,卻都沒有人理會,最後慌亂的逃竄。
“林思佳!林思佳!”我覺昏昏沉沉的,恍惚間彷彿聽到了葛飛的聲音。
我醒來的時候,已是幾天之後,病房裡濃濃的藥水味兒尤其的刺鼻。迷迷糊糊中,我做了一個夢,夢裡邊有葛飛,他沒有離開,我們兩個人坐在學校的操場上,他唱着十七歲的雨季。
可是唱着唱着,他就變了,周圍也變了,他穿了一身碧藍色的古裝……像……像,周圍的環境也變了,變成了古代的小院子。他不是葛飛……,是許世唯麼?他手持一柄利劍,生生的便向我的胸口刺來,我被逼到牆角,根本無處可躲。他的身後還站着一名女子……,女子在笑,在對我笑。
“啊!”眼見利劍刺入我的心臟,我嚇得失聲尖叫。
“思佳,思佳!”耳邊傳來一個熟悉的男聲,我緩緩的睜開雙眼。一睜眼就看見葛飛,我也不知道是怎麼的,當時便哭了出來:“葛飛……我做了一個夢,我夢見你消失了!”
“你……沒有做夢,我是許世唯……”男人的冷冰冰的聲音才真正的將我從夢中驚醒。
對,不是做夢,葛飛消失了,唉!我又在想什麼呢!可是……我怎麼……怎麼在醫院?那天我跟許世唯一起出去吃飯,然後碰到一個老太太,然後……去找姚樂,最後我被姚樂捅了一刀。
誒……姚樂呢?我顧不得胸口上的傷,抓着許世唯的手急急問他:“姚……姚樂呢?”
許世唯臉色一沉,語氣十二分不悅:“她沒事……就是中邪了而已……,不然你以爲她爲什麼用刀子扎你!”
“什麼!中邪!”中邪還叫做沒事,那什麼叫有事兒,我一激動就從病牀上坐了起來,胸前的傷口瞬間火辣辣的疼,我本來也不是什麼能忍的人,痛的齜牙咧嘴的。
許世唯趕緊將我扶住,滿臉的不高興:“林思佳,你自己都傷成什麼樣子了,還有心情顧別人!快給我躺好!”
“我姐沒事吧!”我痛的說話都不利索。
許世唯的眉頭此刻皺成了個川字,語氣兇巴巴的:“林思佳!你那個姐姐有薛朗在不會有事兒的!你先把你自己顧好就行。”
媽的,我就是問問我姐怎麼樣了,他發這麼大火兒做什麼?我招他惹他了,要不是我傷口疼得厲害,我肯定會罵死他,丫的,欺負老子現在不能多說話是吧!
此刻這些話,我就只能在心裡想想,表面上只能是一副病貓的模樣,看着許世唯兇巴巴的,我只能懦懦的抱怨:“我就是問一下,你那麼兇幹嘛,我可是病人。”
由於傷口太疼了,我都不敢大聲說話,一點兒氣勢也沒有,還真是一副病貓的樣子。
許世唯的臉色依舊很難看:“你還知道自己是病人呢!你躺了幾天你知道麼?真是的,一醒來就大吼大叫的,你是嫌命長麼?”
“誒!許世唯,我是哪裡惹你了!被刀子扎的是我誒!病人是我誒!你兇巴巴的做什麼!”我實在有些忍無可忍,躺病牀上的是我,可聽他這語氣,不知道的還以爲有病的是他呢!
我他媽怎麼這麼倒黴啊,被刀子扎就算了,這一醒來還得看許世唯擺臉色,他現在這副神情,就跟我欠他幾百萬似的。欠的不人民幣,是幾百萬英鎊那種。
“沒什麼!你就當我有病好了!”他冷着臉道。
“神經病!”我冷哼了一聲,低聲罵他。也不知道上輩子造了什麼孽。我丫這輩子怎麼就這麼倒黴。
“對,我是神經病!那個葉景臣就是正常人。”許世唯陰陽怪氣的:“林思佳你可真行啊,昏迷了都還不忘你那個賤狐狸師兄。師兄……師兄!我害怕……不知道的還以爲你做春夢呢!”
我真不知道我哪裡招惹他了,媽的,真是越說越過分了,我不禁捏緊了拳頭,怒吼道:“許世唯,你丫別太過份了!咳咳咳咳咳……”
由於吼得太厲害,我連連咳嗽了幾聲,眼淚都給咳出來了。我越想越覺得委屈,被刀子扎的是我,他憑什麼這樣罵我。想想這些日子,我都遭遇了什麼,最愛的人離開,姚樂又遇到那樣的事兒,被紮了一刀,醒來之後還要被許世唯這個神經病罵。我他媽到底是招誰惹誰了!想着想着,我就忍不住紅了眼眶。
“喂喂喂……你幹嘛哭啊!”一見我哭了,許世唯瞬間方寸打亂了,脾氣也就變好了,前所未有的溫和:“好了好了,我錯了,我嘴賤,你別哭了,你看你受了這麼重的傷,這麼哭下去,怎麼能好得了。”
我真是被他搞的莫名其妙,這個男人簡直就是精神病,時不時的得發作一下。我想我還是別跟他說話的好。
我動了動身子,忍着疼痛翻了個身,眼不見心不煩。
“喂……對不起啊,我剛剛太過份了。”背後傳來許世唯的聲音。
我心裡面鬱悶得很,完全不想理他。遇上這種人,真的是早晚得氣死了。我要天天這麼對着他,早晚得氣的氣絕身亡。
“思佳,思佳,林思佳!林姑娘,林小姐,林女王……林蠢蠢!”許世唯這廝是屬於那種神經兮兮的,臉皮又厚的好比城牆的。
我的眼淚嘩嘩的流個不停,整張臉都溼了。
“對不起嘛!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你知道我這個人平時也不是這樣的。”許世唯伸手拍了拍我的背,柔聲說道。
“許世唯!你到底想怎樣!欺負我就讓你那麼開心麼!”我抽泣着質問他。以前看電視的時候,總覺姑娘們問這種話委實的白癡,然今時今日我也白癡了一回。
許世唯沉默了片刻,最後轉了一圈兒走到我面前,伸出手抹去我臉上的淚水,溫和道:“我錯了還不行麼?別哭了,你再這麼哭下去,就別想出院了。”
“該換藥了……”許世唯正同我說着,門外忽然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推門而入的是兩個二三十歲的女人。其中年紀大些的走在前面,年紀輕些的那個推着清潔手推車。
走在前面的女人見我淚眼婆娑的,滿臉奇怪的:“妹子,你醒了!哎呦,怎麼哭上了!你說你男朋友這麼好,你哭什麼呢?”
“他不是我男朋友!”我當即就否認了。
女人並不以爲然,笑笑說:“哎呦,你們這些小年輕啊,吵架了吧!吵架了也不能說這種話,你男朋友還是很不錯的。你昏迷了五天五夜,他呀,沒日沒夜的在這裡守了五天五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