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氏總裁現任女伴再爆劈腿事件,疑與瀋海集團少東有染,兩人已同進同出多日。
當光明正大翹班在家的夏福心從電視上看到自己的臉和名字的時候,差點沒被嘴裡的蘋果塊給噎死。
“……”WTF?!
什麼叫做和瀋海集團少東有染?她跟沈煉還能染到哪裡去?而且那個‘再’字是什麼意思?她什麼時候揹着嚴以劭出軌過了?
這家電視臺牛逼啊,稍後得去問問人家這都是怎麼得來的消息。
夏福心簡直哭笑不得,放下電視遙控器按下最大音量開始津津有味地看起了自己的花邊新聞。
結果還沒看完,朱曉蒂的電話便來了。
“快看看網上,到處都是你的消息,已經刷瘋了。”
“網上也有?”夏福心詫異道,“我還以爲就電視臺在播呢。”
話說着,將手機夾在耳朵和肩膀中間,也沒去留意好友在對面又焦急的說了些什麼,拿過平板電腦打開。
果然如朱曉蒂所說,網上鋪天蓋地都是嚴以劭被綠,而她這個嚴大總裁的女伴劈腿沈煉的新聞,配圖還全都是她跟沈煉在一塊兒有說有笑的場景。甚至有一張因爲角度選得刁鑽,看起來就像她正在和沈煉熱吻一樣。
看照片背景,她依稀記得這是前兩天跟戰狼部隊集訓的時候,沈煉充當柴科夫司機送她回家的路上。當時人老程就坐在車後座上呢,結果拍照的人非但選了個好角度讓她跟沈煉‘被姦情’,而且還完美地將老程那麼大個人給剔除了個一乾二淨,角度刁鑽得半點看不出PS痕跡。
“這拍照技術不錯啊,都快趕得上我了。”夏福心誇了句,“一看就是專業的狗仔隊!”
“快別鬧了!”朱曉蒂說話依舊細聲細氣的,聲音裡卻是掩飾不住的着急,“現在網上到處都在罵你,已經有人知道你住哪裡準備找你去了,你居然還有心情說笑!”
“那我該怎麼辦?開個馬甲四處去哭訴其實我是被冤枉的?”夏福心聳了聳肩,“那樣太累了,還不如繼續讓他們說呢,反正也傷不到我。”她向來皮厚。
“難道你都不擔心你男朋友會誤會嗎?”朱曉蒂相當無奈。
夏福心盤起雙腿靠在沙發背上,無聊地拿遙控器轉着臺繼續看自己的八卦,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他要真誤會了那我也沒話好說,只能證明他情商低不值得託付終生。”
“……”朱曉蒂無言以對。
想想確實是這麼個理。
好不容易哄得朱曉蒂放心,再順便給同樣來電慰問的關勝解釋了一番,還沒來得及跟老K他們討論這件事呢,嚴以劭的電話就來了。
“總裁?”
對面的嚴以劭沉默了下,“現在在哪裡?”
夏福心擡頭左右看了看,回了他兩個字,“你家。”
“伯父伯母那邊我已經解釋過了。”嚴以劭頓了頓,隨後又道,“新聞的事我會處理好的,不用擔心。”
夏福心愣了下才反應過來他在說什麼,瞬間又給暖到了。
剛纔她還在想要是這會兒自家爸媽也在看電視,到時候該怎麼跟二老解釋,沒想到他卻已經不聲不響地用最快的速度把所有問題都解決了。
嚴以劭這貨,最近真是越來越往三好男友方向發展了啊!
“沒問題,我絕對相信你!”夏福心嘟起嘴,對着手機重重的mua了一聲,故意嗲着聲音肉麻道,“愛你!早點回來喲!”
嚴以劭忍不住低笑出聲,頷首道,“好。”
掛斷電話,臉上的神色卻是瞬間冷了下來。
站在他身側的辛傑克只覺得後背涼颼颼的,雞皮疙瘩差點就冒出來了。
壯着膽子湊過去瞧了瞧,正好瞄到自家boss電腦屏幕上正端端正正擺着那張藉着角度拍出來的夏福心跟沈煉的‘熱吻’照,旁邊還有辛辣的註解:深夜幽會,心癢難耐。
“……”這家新聞社絕壁是要作死的節奏啊!
怎麼就沒人把之前敢拿夏福心開刀說她是小三,結果被boss直接踩成渣渣的那家國外報社當前車之證給他們說說呢?一個個都上趕着來自尋死路,着實讓人費解。
更別提背後居然還有人僱了水軍攪亂這趟渾水,估計是人肉不出來什麼資料,所以又用扒一扒的方式,在新聞出來之後的第一瞬間捏造了一些夏福心的‘個人信息’公佈出來,其中甚至還有她的住址和聯繫電話,以及她在網上開偵探社替人抓姦鬥小三的事。
這些資料已經被老k他們一早隱藏起來了,能扒出來這樣消息的,要麼是公司內鬼,要麼就是夏福心的熟人或者之前見過她的某些客戶。
“通知老K將所有涉及到這件事的網站都解決掉,查出是誰在背後搞鬼。另外讓公關部的人用最快的速度發表聲明並追究對方責任,今天下班前我要所有資料。”嚴以劭臉上彷彿結了冰一般冷得滲人,關掉網頁沉聲吩咐道,“替我打個電話給京城柳部長,就說我有事相邀。再聯繫一下沈煉,讓他馬上滾出去做個詳細的解釋再道歉,否則後果自負。”
“明白。”辛傑克伸手推了推眼鏡,也不敢再多話,將文件袋往胳膊底下一夾,急匆匆離開了。
偌大的辦公室裡一時又只剩下嚴以劭一人。
陽光從透明落地窗穿過,空氣裡隨處可見浮動遊離於光斑中的塵埃。
俊美無鑄的男人身形挺拔如鬆,曲起的手指指骨一下下規律地敲擊在厚重的木質桌面,狹長的眸子微微眯起,墨色瞳孔裡透露出一絲嘲諷的意味。
呵,終於還是忍不住出手了嗎?
那麼……就不要怪他不顧念舊情了!
…………
天朝輿論傳播向來相當迅速。
一早上的時間足以讓夏福心給嚴以劭‘戴綠帽’這件事跟長了腳似地飛遍全國各地。更由於嚴以劭新任‘國民老公’的身份,網上還有一大羣自稱是他‘老婆’跟‘後宮’的姑娘們組好了團隊,拿了橫幅準備到她樓下叫罵,要求她滾出聿城,滾離她們的男神。
慶幸的是嚴氏的公關團隊和老K等人配合默契,很快就把這件事又給壓了下來。
特別是在嚴氏和瀋海集團的公關團隊一前一後發表聲明爲夏福心證清白的時候,各路吃瓜羣衆的八卦點又立刻被轉移到挖掘這件事的真相上,對夏福心這個‘不要臉的劈腿蜘蛛精’關注度明顯下降了好多,說好的遊街示威也因政/府強勢介入而被迫告一段落。
夏福心不由慶幸,還好電視臺選了個錯誤的時間投放新聞,要是在晚間八九點放狗血倫理劇的時候插播,估計收視率會更高,影響範圍也會更廣——別的不說,光是那些不明真相只是習慣性人云也雲的大嬸大媽們就能把她給戳得千瘡百孔站不起來。
不過饒是這樣,也讓她在接下來的兩天裡過得夠嗆。
在電視上走了一遭,又被人肉出了一部分私人信息,就算事情已經過去,,但是在熟人面前,夏福心卻是怎麼樣也逃不過要給個交代。
手機響了無數次,聊天工具的窗口就一直沒停過地往外冒,一大堆親朋好友看了電視不是趕着來八卦就是來求着拉關係的,簡直煩不勝煩。
最後實在扛不住換了張新卡,這纔算消停了些。
另外雖然有警察介入,對她的示威遊行沒能成功舉行,但現在她住的雲華小區樓下卻依舊天天擠滿了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人,一個個都盼着什麼時候能看到夏福心出門,能上來罵兩句或者合個影好曬圖留念。
夏福心一個不爽,乾脆也就不回去了。
讓老程幫自己拿了些必備用品過來,轉頭就去找嚴以劭求收留。
後者二話不說直接就把人提回去了。
結果才把家當搬過來不到半天,本來安靜了好一段時間的嚴老夫人卻在此刻聞風而動,怒氣衝衝趁着嚴以劭不在的時候找上門來了。
“……以劭也不知道是什麼眼光,放着好好的名門千金不要,居然挑了你這麼個到處勾三搭四的女人。”嚴老夫人手指着夏福心鼻頭,氣得滿頭銀髮似乎都要飄起來了,“你這是在敗壞我們嚴家的家風!”
夏福心皮糙肉厚,對她的話早就免疫了,翻了個白眼,還是好心地把女傭送上來的伯爵奶茶往她面前推了推,“我說老夫人,在事情弄清楚之前你還是先喝點水冷靜下吧。”
不是她不敬老,既然人家都對她不客氣了,她又何必上趕着去給人罵?
“冷靜什麼?事關我嚴家,我怎麼可能冷靜!”嚴老夫人怒道,“你還要不要臉了?”
夏福心伸出小指挖了挖耳朵,滾刀肉一樣順口回道,“暫時不要。”
“……”嚴老夫人瞬間噎住。
指着夏福心的手指抖了幾抖,身形一晃,白眼一翻,眼看着就要摔倒在地。
夏福心眼明手快站起身竄到她身後,瞬間托住她的腰,在她驚駭的目光裡,強硬押着她坐到沙發上,“老夫人一路奔波勞頓,想必也有些累了,還是趕緊坐下休息爲好。”
本來打算裝暈嚇一嚇人的嚴老夫人眼見如意算盤被打破,坐在沙發上的時候又忍不住惡狠狠瞪了夏福心一眼——
這滑頭的臭丫頭,她居然半點鎮不住!
怪不得老二會那麼討厭她,如果現在無法將她趕走,那以後等她進了嚴家再得了勢,可如何是好?
想到這裡,生活本來挺順風順水的嚴老夫人,不由得陷入了深深的沉思當中。
夏福心只當她是沒招了,也懶得繼續跟她折騰浪費時間,任她在旁邊坐着,自己繼續上網鬥/地主。
於是當天嚴老夫人被接回二兒子家裡的時候,腦子裡還在不停迴盪着語調激昂的“叫地主!”、“叫!不叫!”、“飛機!”“順子!”“王炸!”……
然後她就苦逼地失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