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有可能。”沈煉兩手一攤,“不過畢竟沒人看到過,我想到時候也只能問問商場裡其他人,是否有發現什麼異常了。”
夏福心對此表示贊同,嚴以劭揮了揮手,示意辛傑克去辦這件事,後者點了點頭表示明白。
慕容把人送到樓上回來,正好碰到絕情在問夏福心,“你確定那孩子真的跟這小子沒關係?”
他剛剛纔看過照片,總覺得這裡邊有貓膩,長得那麼像嚴以劭的小屁孩,怎麼可能跟他沒關係?
夏福心無奈解釋,“師傅,關係是有的,思紹是以劭堂哥的兒子,是他的侄子。”
“那也不可能長那麼像吧?”絕情嘀咕道,堅決不相信,“要不等找到了那小孩,你帶他過來,我給他做個血緣鑑定?”
沈煉好奇地湊過來問了句,“老爺子,敢情您還有這絕活呢?”
“那是!”絕情昂着頭,手摸着下頜的鬍子,一副仙風道骨模樣。
沈煉虛心請教,“不瞞老爺子您說,小子我向來對這種事很感興趣,不知老爺子可否將此秘法指點一二?”
“沈大哥,你別被他忽悠了。”夏福心吐槽道,“他說的秘法,估計十有八九是滴血認親!”
自家師傅什麼德行她還能不知道?他最近天天在看國內狗血古裝劇,別以爲她不知道!
沈煉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絕情已經一拍大腿報語言起來了,“我說你這丫頭怎麼老拆我臺啊!太久被師傅我收拾你皮癢了是吧?”
夏福心朝他吐了吐舌頭,速度賊快又跑回嚴以劭身邊,順帶將他的手拉起來架在自己肩上,做出一副躲藏在他保護範圍內的模樣。
後者正蹙眉想事情,見狀擡手在她頭頂上摸了摸,順勢就把人給抱懷裡去了,再淡定回過頭,對一臉便秘的絕情道,“我可以用我自己生命起誓從沒有碰過那個女人,而且DNA比對結果已經出來了,那小子跟我並不是父子關係。師傅若是不放心,也可以用其他方法來驗證,我保證一定配合。”
夏福心也在旁邊點着頭,“當時爲了測驗正確,我們後來又另外找了兩家鑑定中心,結果都是一樣的。思紹的生父……哦我是說以劭的堂哥也親自驗證過,他們確實纔是父子沒錯。”
“還胳膊肘往外彎了是不是?”絕情用恨鐵不成鋼的表情瞪了夏福心一眼,不過大概也是知道親子鑑定的結果一般不會出什麼問題,故而只是嘀咕了兩聲便轉移了話題,“那現在人家又找上門來了,你說這該怎麼辦?”
“不怎麼辦,先靜觀其變吧。”夏福心說着,回頭和嚴以劭對看一眼,“現在葉萱的來意還沒弄明白,我們也沒必要在這邊猜測,等她醒了,問清楚再做打算。”
絕情輕咳兩聲,“我怎麼看着你很想去幫她?”
夏福心摸了摸鼻子,“這你都能看出來?”
“你從小就是我看着長大的,你什麼德行我還能不知道?”絕情再次覺得自家徒弟真是天真得可怕,“都跟你說了別心太軟了,對來歷不明的人,你還要上趕着去幫人家?就不怕別人背後捅你一刀?”
夏福心想了下,湊過去壓低聲音對他道,“你也知道,那小孩長得特別像以劭,我總歸不忍心嘛!而且我現在也即將要當母親了,設身處地想,要是有人搶走我的孩子,我肯定會發瘋的——都是可憐人,能幫一下就幫唄。”
“反正你爲了這小子,什麼事都能做是吧?”絕情翻了個白眼,“行了,算我怕了你了。等樓上那丫頭醒了你先把事情問清楚,要是她沒什麼壞心,師傅就幫你找人。”
“謝謝師傅!”夏福心立刻喜上眉梢,湊過去跟他擠在一起,狗腿地給他捏着肩膀。
旁邊的阿爾弗雷德眼紅得很,決定等辦完事了,到時候也要讓曾外孫媳婦兒給自己捏捏肩膀才行。
至於對面的嚴以劭,他正在考慮是不是等過段時間帶夏福心去領證之後,順帶找個沒人知道的地方過二人世界,免得這羣爲老不尊的和沒事總是來瞎晃的傢伙老擋在他們夫妻之間當電燈泡。
確定了要幫葉萱母子團聚,夏福心坐了會兒,實在抗不過睏意,便先回房休息去了。
老程奉命在她門外看着,以防在葉萱背後還有其他人跟了進來造成不必要的麻煩。
至於被夏福心邀請過來的沈煉,則是毫不客氣地跟在辛傑克身後進了嚴以劭書房。
一副興師問罪的討債人嘴臉靠在門邊,手裡還抓着瓶啤酒,也不知道他從哪裡翻出來的,“你讓奧羅拉那女人跑了,到底是什麼打算?不要告訴我,你的人已經弱到這種地步了。我纔不信幾顆自制炸/彈就能突破他們的重重包圍,輕易把人劫走。”
嚴以劭瞥了他一眼,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誰準你進來的?”
“嚴總,容我提醒你一下,只要奧羅拉背後的人還沒被順藤摸瓜地帶出來,我們就還是合作關係。”沈煉攤了攤手,“身爲合夥人,難道我連知道敵人下落的權力都沒有嗎?”
嚴以劭看向辛傑克,後者連連擺手,“不是我跟他說的!”
沈煉道,“這事跟辛秘書無關,是我自己得到的消息——你總不會以爲地下倉庫連環爆炸這種事,新聞媒體會白白放過不予播報吧?”
嚴以劭這才收回目光,不容置喙道,“這件事我自有安排,到時候你只要負責找你的仇人就行,其他不用管。”
沈煉嘖了聲,“你這是跟大舅子說話的語氣嗎?”
“……”
辛傑克在胸口給他劃了個十字,敢挑釁他們boss,這絕對是妥妥地在作死沒得說!
果然下一秒,嚴以劭凌厲的目光便朝他掃了過去,聲音冷得像結了霜,“讓他滾出去!”
書房大門打開,然後很快又合上,兩名健壯的保鏢一邊一個,將啼笑皆非的沈煉給叉出了書房。
不認他這個‘大舅子’就不認,用得着這麼發這麼大火嗎?
等沈煉離開,書房裡又重新安靜了下來。
辛傑克將隨身攜帶的U盤連上電腦,在筆記本電腦鍵盤上按下一連串複雜的密碼,隨後將裡面的資料放到嚴以劭面前,“Boss,這是最新傳回來的資料,一切都在我們的預料之內。唯一可惜的是,現在我們的人還沒法靠近那棟屋子——當然強攻倒是沒問題,就是恐怕會打草驚蛇。”
嚴以劭面無表情地將資料瀏覽了一遍,指尖在桌面上輕點着,半晌才道,“繼續遠程盯着,千萬別讓他發現了,現在還不是拆穿對方的時候。”
“明白。”辛傑克點了點頭,隨即又想起什麼似地問道,“那葉萱……”
嚴以劭垂下眼,雙手在電腦鍵盤上飛速跳動,彷彿彈鋼琴一般,讓人賞心悅目,“她掀不起什麼大浪,姑且留着她。”
正好可以拿來給夏福心當個方面教材。
當然,最後那句話嚴以劭並沒有說出口。
夏福心並不知道自己未婚夫又腹黑了,一覺沉沉睡到天大亮,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正窩在嚴以劭懷裡,兩人中間還隔了一個柔軟蓬鬆的羽絨枕。
自從她懷孕之後,嚴以劭每次抱着她都小心翼翼的,估計是怕壓到她的肚子,沒想到現在越發變本加厲,等她睡着了還不忘忘她肚子底下墊上一個軟枕。
簡直把她當成了易碎的瓷娃娃,半點不能磕着碰着,連帶本來沒什麼感覺的她都想跟着緊張了。
察覺她醒來,嚴以劭也第一時間睜開眼,聲音裡還帶着晨起的沙啞,“醒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沒什麼,你別那麼緊張,寶寶跟我都好得很。”
夏福心搖了搖頭,目光從他喉結上滑過,突然來了興致,湊上去在上面親了下。
嚴以劭一怔,攬着她肩膀的手驀地收緊。
夏福心順勢跟貼近他,一隻手從他腰上探過去,鑽進睡袍裡東摸摸西蹭蹭,而後撩撥一般往下滑。
男人早上最受不得刺激,更何況是心愛的女人貼着自己挨挨蹭蹭。
嚴以劭悶哼一聲,連忙趕在她將那雙作怪的小手按住,聲音沙啞,“不行,你現在……”
“你給我老老實實躺着!”夏福心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看他最近憋得狠了,她纔想用手替他解決的,結果他居然還想拒絕!活該憋死他!
“現在受傷的是你,我沒說動,你不準動,知道嗎?”夏福心說着,彪悍地一把將他推倒躺平,自己則是岔開兩條腿跨坐到他大腿上,手下相當熟練地扒開他的睡袍,先是低下頭在他胸前親了親,隨後粗魯地探手往下,抓住他的要害之地。
嚴以劭倒抽了一口涼氣,黑色眸子裡劃過一絲驚訝,隨即雙手往上扶住她的腰肢,配合着她手上的動作微微喘息呻吟。
冬日的早晨彷彿在這一刻迅速升溫。
夏福心看着他情動的模樣,渾身忍不住也跟着開始發熱,情不自禁地低下頭,學着他以往對待自己的模樣,伸出舌頭舔/吻輕咬挑逗着他胸前凸起的兩點。
聽到他發出滿足的喟嘆,眼裡便帶上了興奮的神色,手下動得越發快了。
半個多小時之後,嚴以劭總算髮泄出來,夏福心也跟着喘着氣,趴伏在他胸口,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在他光/裸的胸口上滑動着。
嚴以劭抓住她的手按在心口,低下頭在她額上和眼睛親了親,溫柔細緻中,還帶着一股情事過後的性感和慵懶。
“我手好酸。”夏福心愛嬌道。
“我幫你捏一捏。”
嚴以劭耳後有些微微發紅,微微喘息着拉過她的手,放輕了力道給她按摩着手腕。
如是折騰了一番,等到兩人收拾妥當準備出門的時候,窗外太陽已經升得老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