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莉安參觀火炮試射,六公里外的軍營】
秉核在一批機械師和工廠內的士兵的簇擁保護下,闖進了軍隊營房。衛兵想要阻攔幫助秉核開路的機械師,結果秉核直接亮出了通行證。衛兵看到了高級通行證後,乖乖的讓開了一條路。
來到兵營,秉核找到了一面視角非常開闊的牆壁。在衆人的幫助下,秉核搬過來梯子,三下兩下的爬了上去。
秉核站在梯子上將打印出的大張照片貼在牆上面。(類似於報紙上打印的照片)雖然這種照片像素已經很低很低了。但是,軍營裡面大家都是熟人,牆壁上的照片裡的人物都很熟悉,縱然像素低也認得誰是誰,幾個大紙張拼好,牆壁上就形成了一個邊長兩米,三米的長方形大照片
貼完了照片後,秉核拿着紅油漆在牆上寫着:“軍營五十勇漢。”——十五天前秉核剛剛進入軍營的時候,那羣裝模作樣露肌肉的傻子。
當時在軍隊中觀光的傢伙秉核看似沒任何反應,但是全部都用照相機拍攝下來。當時沒報復是因爲時機還沒成熟,因爲當時一旦報復這少數的幾個混蛋,會引起整個軍營的反彈。但是現在就不一樣了。
弄完了這些,站在梯子上秉核甩掉紅油漆刷子。扭頭看着正在圍觀的大量士兵,拍了拍手,從四米高的梯子上一躍而下。讓周圍人戛然讓開了空間。秉核回頭看了一眼掛在五米高牆壁上的一排排二貨的照片,感覺效果不錯。
秉核帶着機械廠的人扛着梯子朝着軍營裡的另一個地方走去,這個軍營大的很,秉核手裡的照片還有很多。
當秉核的機械師隊伍離開之後,這一大批士兵鬨笑對牆壁照片上秀肌肉的傻子們指指點點。用類似酒館中閒漢調笑孔乙己的語調,在人羣中調笑着那些在照片上丟臉的人。軍隊嘛,就是不缺嘴碎的兵痞。
走出兩百米外,回頭用集音術,悄悄偷聽照片牆壁上人羣的討論。秉核嘴角露出了報復的快意。而這種報復手段屬於傳媒領域上的語言暴力。
而秉核剛剛進入這種軍營,整個軍隊體系對秉核進行的糟糕風評,同樣這種暴力模式。‘小白臉’“高級軍官小情人”等一系列不好的詞被這些閒着沒事幹的兵油子在討論中不斷的冠名上去。
這種語言暴力,沒人會幫你管,即使現在展現出才能的秉核去通過高級軍官的關係來管理這些言論,就算軍隊中的高級軍官礙於秉核的面子會將指令傳達到下面,但是基層的軍官也只會漫不經心的執行,頂多告訴下面的士兵收斂一點。但是,這些兵痞在得到這種隔靴搔癢的警告之後,百分百會更來勁,在私底下將八卦傳的更廣。
好吧,如果任由這發展,那麼以後,無論秉核在海蟹港展現的能力有多大,人們首先想到秉核的是,他是一個討薇莉安喜歡的小白臉形象。那麼還談什麼個人權威?
接下來一年的時間內,秉核在港口辦事是繞不開軍隊的。必須要讓這支軍隊對自己的態度放尊重。能駕馭軍隊的標誌,就是能給甜棗,也能給大棒。
而現在秉核的大棒,就是以大字報對付言語暴力。二十一世紀大見過國家之間宣傳戰,這種小場面秉核足以應付。
在高高的圍牆下方
秉核面帶比天使還純的微笑看着聚集的人羣,扭頭對一旁的機械師們揮了揮手說道:“去下一個地方貼”
同時秉核大聲囂張的喊道:“告訴那個營房的軍官,誰敢撕我的海報,咱們走着瞧。誰不服的,今天來找我。用男人的方式來解決,我接受一對一約架。不要像沒有卵的野狗一樣,在我走了後纔敢過來撿殘羹冷飯。”
此話一出,整個營房周圍的士兵頓時安靜了一陣,然後瞬間又沸沸揚揚起來。
秉覈算好了,
第一,只有自身是士兵職階的人才能跳上去撕海報。
第二,這支軍隊裡的騎士就幾個,都是有身份地位的。當秉核放出這句話後,這些貴族們就絕對不可能自己上去撕海報了。
第三:秉核也有自己的小心思,這幾天在工廠中工作有點累,想敲幾個人放鬆放鬆。
【武器試驗場中】
坐在的椅子上的薇莉安,依舊保持着安坐的姿態,但是手指不停的在扶手上敲着。該等的人還沒有來,讓薇莉安原先因爲火炮試射帶來的好心情,在等待中變得焦躁起來。
試驗場已經派出人過去找秉核,而此時馬蹄的噠噠聲傳來,讓薇莉安扭頭的看了看,但是並沒有看到秉核,讓這位堡壘冕下鳳目中的怒火有些遏制不住了。
騎士下馬後,來到了薇莉安這裡,用散音術隔絕聲音,秘報了情況,薇莉安臉上愕然,然後露出又好氣又好笑的神色。低聲說道:“真是欠管教。勝擎,去告訴他,鬧夠了就快點給我回來。”
【在軍營中央擂臺上】
一個連隊裡的上尉搖搖晃晃地倒在了地上,背後捱了一肘擊,然後後頸又承受了一個神經幹擾術,整個人都站不穩了。——神經幹擾術干擾的是小腦,(想要體會被神經幹擾術擊中的具體的感覺,可以原地轉轉個五十圈在試着走兩步體會一下。)
秉核看着倒在地下的少校,對機械師揮了揮手說道:“拍照。”
然後對下面圍觀的人說道:“下一個,下一個,今天我趕時間。”身後的機械師遲疑說道:“頭兒,這位是奧盧特家族的四公子。真的要拍照嗎。奧盧特的榮耀......”
秉核愣了愣,用不大的聲音說道(剛好能讓地上的人聽的道):“什麼,跟我有干係嗎?就別人有榮耀,我就是臉皮厚如靶子?”
十四歲的秉核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我這一輩子,要的就是一個吐沫一個釘子,拍,給我拍,然後過三天遞膠捲給他家族,讓他家族來贖錢,或者三天內他自己交錢也行。”秉核說話的樣子讓臺下的人想笑,但是沒人敢笑出聲。
“等等,我交錢”躺在地下的上尉(高階士兵)勉強直起身子,認慫的說道。
秉核笑嘻嘻跑過去,拿着三千銀幣的欠條跑過去。“來,籤個字。”倒在地下的上尉,苦笑着簽了字,滿臉頭疼。
外貌看起來文文靜靜的秉核,此時本性暴露。這那裡是什麼純白的小朋友?
這位上尉想了想“要真的被這野孩子把自己倒地不起的照片掛在軍營裡的牆上。那麼以後將成爲何等笑柄。”
至於“不認三千銀幣,選擇讓家族來給這個十四歲大的孩子施壓?”在場挑戰失敗的士貴族子弟們沒那個想過這個可能。
打不過這孩子已經很丟臉了,冷處理都來不及,宣佈因爲這個事情而敵對?越這樣張揚越丟臉。
這位上尉緩步走下擂臺,擠出了人羣,走進一百米外的一個營房裡,而營房中有着一衆軍官。
這位上尉對着正在觀察的上校(騎士階位)敬禮道:“長官,卑職未能完成任務,那位(秉核)可能是騎士。” WWW¸ttκΛ n¸℃O
這位上校眉間成川:“明白了,我現在在想,怎麼把這個小折騰給送走。”
少校:“長官,只有騎士才能......”話沒有說完,
被上校打斷了:“你放屁,我去幫你們把海報摘下來?我上臺把他揍到哭,然後第二天我的照片被那幫機械師們貼到師部?人家今天上門就是專門來找你們。那幫沒腦子的東西惹的事情,讓我這個長官來給你們擦屁股?”
其實,就算這位初級騎士上臺也打不過秉核。而臺上的秉核每隔幾分鐘就用觀察術法掃描這位上校所在的營房,很顯然就等着裡面的騎士上來。
秉覈算準了營地裡的空虛,中高級騎士全部去陪薇莉安看炮去了。營地裡面的留守初期騎士那裡治的住秉核。
甚至現在運動開了的秉核覺得敲下位職業,實在敲的不過癮。現在心裡有點癢癢,希望裡面的那位騎士能夠上來切磋。
當然也只是心癢,秉核也並不會直接挑釁讓這些騎士出來,來到這個軍營就是爲了平息自己的風評。秉核以後需要這個軍營中的騎士和軍官們配合。
完全可以說,現在拎着棍子在擂臺上的秉核還掌控着以理服人的底線。
今天秉核揍了那麼多高階士兵,這些高階士兵的軍銜是上尉,軍隊中現在的最高指揮官在一旁看着,沒有制止也沒有下場,而秉核也沒有繼續主動挑釁更高的上官。
所以此時的場面中雙方存在着微妙的默契,在這個默契下秉核沒有站在對立面,裡面的軍官也不會徹底得罪機械營地的機械師。
事後這些留守的高級軍官對今天這件事能有下臺階的理由來解釋:就是自己一方理虧,士兵在言語上不注意得罪了秉核。作爲貴族騎士的他們以後會嚴加註意。
而一旦這麼解釋‘秉核和幾位軍官“切磋”揚長而去的表現,’
這隻軍隊在思想概念就必須把秉核放在軍官等級上。否則軍隊內上官們的權威就無法維持了。
上官們臺上比鬥,底下士兵說風涼話?真當半封建部隊沒有家法?軍隊沒有等級制度?
未來今天事情結束後,底下小兵還有敢再嘴碎‘小白臉’之類的詞,這隻軍隊的軍官就就會被“精神注入棒”教訓該如何尊重上官。——而這就是秉核的目的。秉核以後要辦事繞不開軍隊,所以就需要在軍隊中有合適的地位。
雖然此時一切都在秉核的計劃中,而現在軍隊中這些軍官,卻並不知道這個十四歲大的孩子要鬧到什麼程度,該如何收場。
要是能強行趕人收場,這位上校早就做了。但是若是這麼趕人,
那麼以後外面傳什麼“軍隊膽小如鼠,某某騎士被一個當機械師的孩子抽的不敢露面”之類的話題也絕不稀奇。看着秉核今天搞的這一出,這些貴族心裡都掂量着這件事情的分量。
今天軍營中的貴族都明白“今天這事情,說到底就是一個貴族榮譽,貴族風評的問題。大家現在各退一步,對下面的大頭兵死死地抽一頓,然後你好我好大家好。不要我罵你小白臉,你對外帖大字報,傷和氣”
輿論戰打到這個級別,軍營中的傳統的軍事貴族們也都瞭解什麼是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