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破曉時,黑夜遠去時,驕陽東昇時,等待我們的又是新的開始。
當我從牀上爬起時,當我坐在阿一對面吃麪包時,當我聽着小白的調侃時。
我不知道的是,整個永安市都在沸騰,都在“燃燒”。
直到送報紙的將報紙送來時,我才瞭解到,我的第一筆生意總算告一段落了。
《永安晨報》頭條上的那巨大的黑色字體是那麼扎眼,永安市反貪掃黑獲得完美成功,周大宇市長在永安市成就了一個神話般的存在,自吳總那裡開始,報紙就像寫長篇小說一般,簡述了周大宇的艱辛反貪掃黑行動。
吳總與姚麗麗與黑幫有勾結,因欲棄暗投明,而慘遭黑幫鬼刀門殺害,而後呢?胡隊的死呢?那是因爲在胡隊在執行行動時,被警察局局長出賣,導致身隕,不過胡隊的死,也爲反貪掃黑行動爭取了時間與信息。
若不是胡隊的犧牲,此次反貪掃黑行動不會那麼容易取得勝利,所以胡隊獲得了英雄的稱號。
至於失敗者呢?數名貪污官員被抓,有牽連的也是被撤職的撤職,留審的留審。最大的兩個頭目陳利與史庸呢?陳利在逃亡途中中彈身亡,史庸自殺於私人別墅中。
黑幫鬼刀門多個窩點被端,地下賭場,錢莊。存毒點,**娛樂場所都是被揪了出來。
此次事件之轟動,據說上面都是驚動,很快就會有人下來視察。周大宇升官發財不遠了,而此刻的永安市呢?我放下報紙,望着門外那一盆如洗的天空,似乎如今的永安市是大同社會了。只是那有可能嗎?
今天是星期六啊!鬼先生又要忙了,我看了看那老懷錶,時間還早,不用那麼急。
“曉,跟我來!”阿一收拾好餐具,對我說了句。
終於要和我說了嗎?那麼此次做的生意,不就是對我的考驗了,難道通過考驗了。
我跟着阿一到了房子下面,鬼先生住的房屋下面有間密室的,以前我只進來過一次,似乎是鬼家歷代祖先的祠堂。
“拜一拜吧!”密室不大,與我睡覺的房間差不多了,密室的裝飾和古人差不多。密室除了那靈臺上供奉的幾十個靈位,靈位前的蒲團,前面的兩排古老的座椅外,在也沒了其他的東西。
我聽阿一的話,跪着拜了三拜,又上了香,心中一股莫名的情緒升起。
“坐吧!”阿一也上了柱香,與我對坐在另一排得座椅上。
我沒說話,阿一也沒說話,密室安靜到極點,我發現阿一看我的眼神有些怪異了,是憐憫還是期待呢?
“你不想問什麼嗎?”阿一突然說道。
我搖了搖頭,道:“我想知道的,似乎都知道了!”
“身上詛咒的事呢?”阿一盯着我道。
這次我沒有說話,只是回望着阿一。
“你現在應該對我也沒了那份敬愛了吧!”像是自語又像是對我說,阿手靠在椅子上,撐着下巴,陷入沉思與回憶中,我是這麼想的。
“從前有個人,自以爲看破紅塵,所以歸隱,一心向道。修行幾百年卻也沒悟出個所以然,於是再次入塵。卻不了再次入塵時,竟被情所困。這時候他才發現,他所悟的道是多麼可笑。在思索了許久,他想到了一個真正入道的辦法,就是以身施法,讓自己陷入情中,最後又狠心割愛,親手將自己的情毀去!”阿一雙眼漸漸有點迷茫。
“真的可以割去嗎?”阿一望向我,搖了搖頭,繼續道:“那個人親手殺了自己所深愛的人,而後又以命換命救了自己深愛的人,從此人鬼殊途。鬼途大道真切的擺在他的面前,他成功的成爲有史以來的第一位鬼皇!”
“但他未料到的是,他所愛得人得知真相後,由愛生恨,以自己七情化爲詛咒,竟然將詛咒置於他的後人,她的親生子身上。他想補救已是不及,或許真的是他天資過人,經過這一變故,他竟然又看到了一條路,一條鬼皇也未邁進的道路。別人不知道他有沒有成功,只知道他從那開始,便徹底的消失。”
我一直看着阿一,對於他所說的,臉色越來越沉。
“有人懷疑他可能正在進行某種蛻變,怕被人打擾,所以自我封印了。”阿一看着我說:“他自稱鬼谷!”
我身子一抖,望着阿一,沒有什麼好說的,只有深深冷。
“不過他在消失之前曾對後人有言,想要打破詛咒,只有身中詛咒的人自己能解開。”或許是認爲我未完全消化她的話,阿一停頓了片刻。
“你是誰呢?”我出言道。
“這個你以後會知道的!”阿一沒有任何情緒波動,她說道:“今晚我會帶你去一個地方,你也該接觸一些事情了!”
“哪裡!”我疑惑的看着阿一。
“深水澗!這個世界大的很,你們鬼家如滄海一慄。”
我知道阿一指的是像我這樣的非人類,我沒有說話,只是看着阿一,等待她的繼續。
“湘有四大家,這個你知道的,鬼家就是其一家。至於茅山、武當、少林之流,我也曾說過的,他們走的是自認爲是大道的真道,認爲我們走的是鬼道!”阿一眼露嘲笑,繼續道:“除了這些名門之流,還有很多分流末支,都是些傳承不全,行事另類的一羣人,比如說魑魅一族!”
我點了點頭,這些曾今已瞭解過的了。
“如今百家爭鳴的時代已經過去,所有勢力都已經沉入水底了。而這次要去的深水澗,就是遠古一個傳承家族的遺址,早在很多年前此家就已經覆滅,遺址也是消失。而在不久前,卻是被人發現有重現世間的徵兆。”
我皺了皺眉:“哪一家!”
“黃家!”阿一淡淡的道。
我手一緊,黃家,軒轅時代黃帝的分支,傳承數千年,一夜之間被滅門,當年被稱爲最爲詭異的事件。
“以你如今小無根鬼雄的實力,估計去深水澗,只有被欺負的命。你要去嗎?”阿一眼睛眯成了縫,是在挑釁我嗎?
“爲什麼要我去!”我問了句,事出必有因。
“與你身上的詛咒有關。”阿一淡淡的道。
“等我下班回來!”我丟下一句話就離開了密室。
若是給註定要死得人一個活下去的理由,那爲什麼不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