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阿鹽輕而易舉地跳出了拼圖人設下的噩夢圈套,非常悠閒地看着眼前這個人不人鬼不鬼的死過一次的傢伙。
拼圖人則是又氣又驚,怎麼會有人能逃得過噩夢和自己的終極大殺器?
儘管內心慌的一批,他還是冷冷的問道:“哦,有點意思,怎麼能逃出我的圈套的呢?”
“呵,”潘阿鹽笑,“不好意思,我免疫噩夢,更免疫你的那個絕招。”
“啊?”拼圖人徹底蚌埠住了,他自從27年前意外殞命以來,從沒有人能夠如此輕鬆的就跳出自己所設的圈套。自己甚至能夠成功地製造一起離奇的案件,使整整一車人直接死亡,並且從所有人身上都割下了一個部位爲自己提供了靈魂的容器。怎麼會……?
“你……你先等等,這段信息量有些太大了,”呂宴焦躁地撓了下腦袋,手都不知道該放在哪裡,“你是誰啊,所以?”
“窩嫩疊。”潘阿鹽非常不屑的答道。
“不是……我是說他……”
“他是你兒子,行了吧。”潘阿鹽保持不屑,一邊一腳踢開了癱倒在地的拼圖人。
“嗯~ o(* ̄▽ ̄*)o♂♂♂♂♂,”拼圖人憤怒地(有待考證)喊道,“我不服,我非要擊敗你!”
“小學生一樣。”潘阿鹽依然不屑,“還能把我和吳謹純換回去?”
“啊???”拼圖人這下也懵了,“你咋知道我把你靈魂置換了?”
“是啊,但你忘了吳謹純已經被你殺了嗎?”潘阿鹽仍然不屑,“多謝您,我才能免疫您的大招啊。”
Σ(っ °Д °;)っ
拼圖人癱坐在地,一股27年來從未有過的屈辱和憤恨又出現在他身上了,只是這一次,真的還有以後嗎?
“呵,別忘了,這裡是魔都。”潘阿鹽笑,“在這裡,萬事皆有可能。”
接着,潘阿鹽對呂宴講述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上次答完題以來,拼圖人就將潘阿鹽拖入了噩夢中(拼圖人的等級相當高,能夠給噩夢加特定進入條件,使呂宴沒有進入夢中),並且對潘阿鹽進行了靈魂置換,置換的對象是吳謹純。但是拼圖人疏忽了,也有可能是腦子不夠用,沒記起來吳謹純已經被自己殺死了。所以這次靈魂置換,導致的結果非常莫名其妙:潘阿鹽的身體裡,同時充斥了自己原本的靈魂和吳謹純的靈魂,量各自參半。所以潘阿鹽多出了吳謹純的一部分記憶,就是吳謹純被拼圖人貼臉到死去的記憶。再者,噩夢裡很難對一個混靈魂者造成傷害,所以潘阿鹽連噩夢也一併免疫了,導致拼圖人死到臨頭還一頭霧水。
加上拼圖人自己腦子完全不夠用(估計割身體部位的時候忘了給自己裝一個好點的大腦),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垃圾大腦後面會想出來讓潘阿鹽和死人靈魂置換的點子,所以在殺吳謹純之前把自己所有的事、所有的計劃全部和盤托出,跟這位吳謹純好好的聊了一聊,想來也是把對方當一個苦命人看待啊。
所以潘阿鹽腦中就多出來了一堆拼圖人的往事、計劃,自然而然地也就明白了一切。
拼圖人啊拼圖人,連大招都跟吳謹純講了。
於是乎,潘阿鹽就成爲了第一個明白這一切的人。
把拼圖人綁起來之後,潘阿鹽甩甩手,對呂宴說:“走吧。”
“去哪?”
“當然是回家啊,你還想呆在這?那可以,拜拜了您。拼圖人我拿走領賞去了啊。”潘阿鹽像連珠炮似的,嗶哩吧啦了一大堆,然後就要走。
“啊?你不是說不能出去的嗎?門都沒了啊?”呂宴一臉的人畜無害。
“他媽的,門就在你面前。”潘阿鹽罵,“你走不走?不走算了。”
呂宴趕忙拿着行李跟上來,“這到底是咋回事?”
“走,路上說,”有了吳謹純一半靈魂的大力(字面意思)支持,潘阿鹽拖着拼圖人和行李非常輕鬆地走着。
拼圖人中途表示要自己走,但是潘阿鹽害怕他逃跑,執意勒着不放。
好不容易走到車站,司機一看,喲,拎着這啥玩意兒啊。潘阿鹽笑,這我家金毛。司機說,滾你媽,攜寵物恕不接待。
呂宴改口,這我家手辦。司機將信將疑,誰家放這麼醜的……拼圖人怒,你媽醜,醜你媽!
……
夜幕將至,潘阿鹽一行人,終於是走回了魔都市中心,託拼圖人的福,中途沒人敢接待他們,就這樣連飯都沒吃。不過好在人們看他拎着個醜逼,沒人敢靠近,所以經過擁擠路段時潘阿鹽和呂宴身邊都會有一圈空地。
……
岑景崇、李閔和趙森三個人湊在桌前,沉重地思考着剛剛岑景崇帶來的消息。
“哐哐噹噹”前臺突然傳來一陣聲響,接着是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好幾個人的喧譁聲和前臺警員的阻攔聲,很明顯是有人闖了進來。
岑景崇已經開始緊張了,他覺得這腳步聲是衝着他來的。他想起來一個月前在散步時看到一對小情侶打情罵俏,對!那個男的,長得虎背熊腰的,一定是記恨自己這個單身狗看到他們談情說愛,要來找自己算賬哩!又或者,是因爲自己上週在網上罵了一個沒看清標題的網友,該不會,自己被人肉出來了,他們要來“順着網線來打”自己吧?再或者,是昨天自己吃飯的時候往地上吐了塊骨頭,當時正好被某正義網紅看見並認了出來,今天是不是就帶領着粉絲要來和自己理論?到底該怎麼辦?岑景崇越想越怕,直接鑽到了桌子底下。
李閔沒理他,甩甩手,大步走向門口。
突然,辦公室的門被再次踹開,這次是兩個初中生,自稱帶來特大嫌犯、警方通緝懸賞犯,身後是之前那兩個沒成功攔住岑景崇的一臉尷尬的警員,很明顯,他們這次又失敗了,連兩個初中生都攔不住。李閔已經在考慮調換兩個同志來前臺了。
再次見到拼圖人,三個人都鬆了一口氣。趙森想:牛皮啊這羣小屁孩,我犯下的錯替我補上了。李閔想:27年的陳年案件終於有機會告破了!要不是趙森那小子……岑景崇想:真好,破不破案與我無關,只要不是衝着我來就行……
……
等李警官收下了拼圖人,潘阿鹽就帶着呂宴邁出警局,踏上回家的路了。
潘阿鹽伸了個懶腰:“終於擺脫那個鳥不拉屎的地方了!這次損兵折將太多了,張羽失蹤了,徐曉添死了,沈小廷也死了,但我感覺那裡還是有東西,到時候召集全班同學去跟他搞個不死不休!”
呂宴表示贊同,同時還是很好奇:“吳謹純到底有什麼記憶啊?”
潘阿鹽神秘地笑笑:“考完試再說。”“哦對,還有期末考,幸好趕上了,唉……”
二人有說有笑的聊着,卻突然發現,巷子中,好像有個熟悉的人影?
……
“自報家門,沈瀟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