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二斷案

五十二 斷案

我一驚,手在空中比畫着,隨時都準備攻擊,大牛很是害怕,早已躲進了我面前的這個桌子底下去了,那陳二娃跪在那裡,眼淚還是止不住地往外流,嘴角抽泣着。那女鬼也望着陳二娃,臉上也是不斷地變換着表情。

我站了起來,衛叔拍了我一下,搖了搖頭,示意我繼續看下去。女鬼走到了陳二娃身前,跪在了他面前,眼淚也掉了下來,說:“相公,相公,對不起,相公,我對不起你,我不該不聽你的話,跟了大牛走,現在,我再也無法照顧你了,相公。”

陳二娃不住的搖頭,伸出了手,想要抓住那女鬼,可是手從女鬼身上劃過,停滯在了空中,那女鬼又繼續說:“相公,沒用了,我現在已經死了,今日是頭七,過了今晚午夜,我就要走了,我們再也看不到了,只有等來世,來世我還做你的妻子,你會要我嗎?”

陳二娃不住地點頭,說:“要,我要,我生生世世都會娶你爲妻的。是誰,是誰害死了你,是誰?”

女鬼搖了搖頭,說:“相公,不要去報仇好嗎?我不想看到你爲我去犯罪,那樣只會讓我更傷心的,相公,答應我好嗎?”

我說:“你是誰,誰殺害了你,告訴我,我是新任的臨安知府,可以爲你申冤,殺人者償命,我們不會讓陳二娃去殺人,也不會讓殺人者逃脫。”

那女鬼轉過了身來,對着我跪着,說:“大人,小女子在八日前,表哥來找到我說,巴蜀地需要大量的繡花工,我家窮苦,相公每日勞作,也不夠吃用,我就想跟着表哥一起去巴蜀做工,好填補家用,可誰知,誰知,我表哥他,他。。。。。。”

我說:“你表哥可是桌下面的大牛,他怎麼啦?”

那女鬼擦了擦眼淚,繼續說:“回大人,小女子的表哥正是大人面前那桌下面的大牛,八日前的傍晚,我跟着表哥離開了家,表哥帶着我去了他家,說是明天再走,可是,到他家後,在睡覺時,他爬上了我的牀,說一些非常下流的話語,我反抗,可是無能爲力,最終被他給**。事後,由於恨意,我拿起剪刀想要殺了他,可他身強力壯,搶過剪刀,刺中了我的小腹。事後把我的衣服穿好,傷口蓋住後,把我放在了一個很涼的水塘中,於昨日晚又從他們那後山山頂把我扔下,掉在了路邊。”

聽着她的述說,我的氣不打一處來,吼道:“大牛,給我出來,來人啊,把他給我綁起來。”

大牛鐵青着臉爬了出來,哭道:“大人,饒命啊,大人,小人只是一時糊塗,小人與表妹從小青梅竹馬,我從小就喜歡上了表妹,可是她卻嫁給了陳二娃,我不甘心,所以一時糊塗,犯下了這個錯,大人,饒命啊,大人,我再也不敢了。”

“來人啊,把大牛給我押回去,關進大牢,等待罪行,回府。”

陳二娃說:“大人,現在天色已這麼晚了,若不嫌棄,家內有一張牀可供大人睡覺,明日再走。”

一陣感動,怎麼說是好人就是好人呢,要想裝好人的話,那可是要很高的技巧的,不是什麼人都能做到的。我說:“不了,還有很多事等着我去做呢你妻子在午夜時分就要走了,你多陪陪她吧,能在一起不容易啊。”

“謝大人關心,大人慢走。”

走出了陳二娃家裡,外面已經伸手都不見五指了,隨從找來了幾個火把,每個隨從拿一把,把路照得也還算明亮,拉着燕月姬深一腳淺一腳的向前走去。在夜深人靜時,我們終於回到了府中,腳都走痛了,吃了一點東西就睡了,一夜香甜,第二天很晚纔起來。起來時,衛叔和燕月姬坐在大廳裡喝茶,我也坐了過去,聊起了家常來,來到古代這幾天,有悲有笑,有喜有鬧的。

“李林,我們都來這裡近十天了,什麼時候纔去找那進入魔界的通道啊?總不能就這樣等着吧。”衛叔問道。

我想了一會兒,看了看燕月姬,燕月姬馬上說:“喂,看我幹嗎?到這裡來,我的靈能成倍的減少,無法佔破這個了,現在只有靠我們自己找,我只能佔出一些很容易的事。”

無語,這樣也可以?真的無語了。轉過了頭來,說:“那我們什麼時候開始找呢?什麼線索都沒有,天下這麼大,不可能盲目地找吧。”

衛叔說:“你是官,利用官的便利,可以動用一些人幫你找的嗎,只要找到一點點的線索就好辦多啦。”

“可,可這件事怎麼去動用人呢?叫我的手下都去找去魔界的通道?那樣我不被人們給罵死纔怪,這樣我可不做啊。”

衛叔低下了頭,狠狠地喝了一口茶。燕月姬說:“李林,沒事陪我上街去玩一下吧,在家裡好悶的。”

我站了起來,問衛叔道:“衛叔,你要不要去?一起去玩一下吧。”

衛叔又倒了一杯茶,說:“我不去了,昨天走得腳到現在還在痛,你們去玩吧,早點回來啊。”

現在看衛叔越來越有一個長輩的樣了,以前老是覺得他也是一個人老心不老的傢伙。拉着燕月姬,走出了臨安府,往左轉一條街就到了,那裡很多賣手工藝的,要什麼有什麼。燕月姬像剛出籠的小鳥一樣,左看看右摸摸的。

我也很樂意,跟在後面,看着她那麼開心,我也笑了起來。突然,我被人撞了下來,倒在了地上,痛得我想要哭一場。轉過身來,一個女子也倒在了地上,也在那裡叫,一身的水紅衣服,帶佩上一條水紅的衣帶,頭上頭飾好大,都是一些很名貴的珠寶,臉型修長,像是瓜子臉,很漂亮。兩隻眼睛水靈靈的,在眼皮裡面快速地轉動,看着周圍的一切。

一看到她,本想發一發脾氣的,一下子也給泄了氣一樣,什麼脾氣都沒有了。站了起來,走到他面前,伸出了手,說:“你沒事吧。”

她呆了一下,還是把手給我了,把她拉了起來,我發覺我現在越來越像一個伸士了,這種事也敢做,以前是看一眼女孩子都會臉紅的人。

“謝謝。”輕輕的聲音從她嘴中吐出。

我一驚,鬆開了她的手,慌張地說:“不,不用。”

在人羣中,有一個女聲,在那焦急在喊着什麼,太吵了,聽得不是太清,被我拉起來的那女子向後看了看,說:“剛纔真是對不起,不過,我有急事,先走了,再見。”說完又繼續向前跑,還是剛纔那樣,有幾個人被她撞倒在了地上,只是這幾次她沒有倒。

我淡淡地笑了笑,轉過了身來,燕月姬在我身旁不懷好意地笑着,說:“李林,你笑什麼?”

我收住了笑容,說:“我,我,我沒笑什麼,你又笑什麼啊?”

“我也沒笑什麼啊,走吧,我在那邊看到一塊很好的玉,帶在你身上很好看,來呀,過來看一看。”

我買下了那塊玉,說實話,我看那塊玉,做工很粗糙,可是燕月姬說它好看,我還是買下了,掛在了身上。這時,一個隨從急急地跑過來,彎了彎腰,說:“大人,大牛在今天早上逃獄了。”

“什麼?”我驚道,一時間所有人都看向了我。

“大人,剛纔,牢頭在例行查房時,發現關大牛的牢牆給倒塌了,大牛也沒有在裡面,我們幾個弟兄現跟着追了出去。”

“那快多叫一些人去追啊,一定要找回來,我最恨的就是他那種犯人了。”

“明白。”說着就跑開了,剛轉過身來,燕月姬說:“走,我們回去吧,你現在又有事了,還是做事要緊。”

我點了點頭,向來時的路走去,步法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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