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想聽到更多你們的聲音,想收到更多你們的建議,現在就搜索微信公衆號“qdread”並加關注,給《閨繡》更多支持!偷換庚帖,請圓靜師太與她一道做戲,這兩件機密的事,連曾家都瞞過去了。以至於薛太太請了王大夫過來瞧,也沒發現什麼端倪,爲何沈銳確知道里面的真相?
有人充當了沈銳的眼線!
想想身邊有這個人,薛愫感覺到如芒在背,坐立不安。她遲早得將這個吃裡扒外的傢伙給揪出來!
蘭蕙捧了洗臉水進來,薛愫見她還是那麼瘦瘦弱弱的樣子,皺眉道:“不是說好了,這屋裡的事你先不用管,誰派的差事?”
蘭蕙低垂着頭,小聲說道:“我見晚霞姐姐忙不開,不過幫她搭個手。小姐要是不喜歡我再也不進這屋子了。”
薛愫見蘭蕙怯怯的,年紀又小,又沒見過什麼世面,還不堪大用。心下有些煩悶,便擺手說:“沒什麼事了,你下去吧。我讓你習的字呢,過會兒拿給我看。”
蘭蕙答應着,緩緩的退了出去。
晚霞和紫絹兩個有說有笑的進來了,薛愫已經自己洗了臉,正開了衣櫥選衣裳。薛愫很快就選好了一套蜜合色的夾袍。
晚霞的手靈巧,擅長梳頭。這裡已經開了妝奩,取了篦梳,替薛愫打散了頭髮,拿着犀角梳慢慢的替薛愫梳理着。紫絹則忙着收拾被褥。
看着屋裡忙碌的兩個大丫頭。心想那些機密事她們都是知道的,或許她們中間有一個人就是沈銳佈置下的眼線。會是誰呢?
薛愫將她們兩個來回的看了一遍,充滿了懷疑。卻又下不了結論,因爲沒有證據。
聽得晚霞笑說道:“還是戴昨日的那支藍寶的簪子吧,配着衣服也好看。”
薛愫沒有說話。
晚霞自信的替薛愫收拾好了。
薛恆走了來:“姐姐,夜裡睡得可好?”
薛愫點點頭,接着又問薛恆:“吳秋實每天都跟着你吧。”
薛恆笑道:“這不是他的職責麼?”
“那讓他下午過來一趟,我有事要吩咐他。”
薛恆想也沒想的就答應了。又說肚子餓。
姐弟倆簡單的就着醬菜用了粳米粥,薛恆多吃了兩個花捲。薛愫又對跟隨的書童告誡了一番。薛恆臨走前和薛愫道:“姐姐,沈家世子請我去酒樓喝酒。所以今天我可能要晚些回來。”
薛愫眉頭一擰:“你和他來往還是這麼密切麼?”
薛恆笑道:“一直都來往着的,本來就沒怎麼疏離過。再說姐姐不是立馬就要和他們家有婚約了,以後就是一家子,來往密切也很應該。”
薛愫攤手。莫非告密的是她這個最親近的弟弟,可他知道的不多啊。因此冷冷的和他道:“世事變化無常,誰知道還會有什麼變數。你也得給自己留條後路,那樣的人能遠着還是遠着的好。”
薛恆雖然心裡不喜歡姐姐這話,可也滿口應承。
聞鶯的婚期不遠了,薛愫陪送的嫁妝早已經打點好,王家的新房也妝飾得差不多,如今缺的就是還有些傢俱沒有到位。
下午時,果然吳秋實過來了。
薛愫見他身上還是舊巾蔽服。她叫來了晚霞吩咐道:“我記得還收了兩疋藍緞子,你找了來,給吳秋實裁兩身冬衣。”
吳秋實紅着臉說:“再下一個莽夫。粗魯慣了,穿什麼綢緞。”
薛愫笑道:“你是武夫和穿綢緞衣裳並不衝突。怎麼說來也是跟着恆哥兒出入的人,這穿得太窘迫了也不大像樣。快收下吧,我這裡還有事要和你商量。”
等到晚霞找了來,將緞子交到了吳秋實的手裡,吳秋實臉一陣陣的發燙。晚霞見了他這副囧樣。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薛愫知道吳秋實雖然是個有武力的漢子,可畢竟在姑娘面前靦腆。笑着對晚霞說:“你下去吧,別取笑他。”
吳秋實一個七尺壯漢,被一個小丫頭嘲笑,生平一回。當時覺得尷尬難堪。
薛愫支走了晚霞,便和吳秋實商議:“以前在曾家的時候,有曾家的護院也沒出什麼事。搬到這邊來獨自過,總有些地方考慮不周。再說就我們姐弟,怕那些歹人惦記,所以想請你也搬過來住,我讓丫頭們給你收拾間屋子。”
吳秋實臉上還有些發燙,不過聽說讓他搬到這邊來,他還是有些意外,忙道:“小姐這麼安排,那小的明日就搬進來。”
薛愫點頭道:“甚好,只是你進來了,怕恆哥兒身邊又缺人,所以還得請你再幫我物色兩個可靠的人。”
吳秋實立馬明白薛愫的意思滿口答應着。
薛愫沒有將昨晚的事告之吳秋實,再說她也說不出口。
薛愫想,真要讓護院住進來的話,這院子裡的人也就越來越多,可這邊還有好幾位年輕的丫鬟,男女有別,多少有些不便。思來想去,找到聶海波商量。
“聶叔,我想,等過些日子,後面的那片地還是別種菜了。收拾平整了,應該還能蓋兩間屋子吧。”
聶海波笑道:“別說兩間,再多蓋兩間也有餘。”
“那好,就先蓋起來。”錢上的事薛愫不用擔心,怎麼着也有支出的地方。
鼓樓街的鋪子薛愫也打算收回來自己做,現用得上的人就只有吳春華和王安。一個當掌櫃,一個管賬本,她再隔三差五的過問一下,應該沒多大的問題,到時候再招幾個夥計,應該就能應付過來了。不過賣什麼成了問題。這也是這段時間來薛愫心中的疑惑。
第二日。吳秋實就搬了進來,住了下面的一間屋子。
薛愫想他一個大男人只怕有些不便,又遣了青柳過去照顧他屋裡的事。
吳秋實對薛愫的安排很是感激。做事來也勤勤懇懇的。
薛太太派了婆子來請薛愫過去一趟,連車子都是現成的,薛愫只好登車而去。
且說薛太太在明暉堂焦急的等待,直到薛愫進了院子,薛太太的臉上才漸漸了緩和。見着薛愫第一眼就問:“姐兒,你這病我看有法子,今天真好邢太醫過來了。讓他給你瞧瞧。”
薛愫沒料到姑母給她找了太醫,只是這有病一事本來就是幌子。要真讓那個什麼太醫給瞧出什麼端倪來,她也下不了臺,只好道:“我還吃着丸藥呢,先不礙事。慢慢耗着吧。”
薛太太又說:“你姐姐的情況倒好像比以前好些了,多虧了圓靜師太的醫術,看樣子,她或許能躲過這一劫。”
薛愫就順着薛太太的話道:“這是件大好事呀。看樣子圓靜師太的醫術是有目共睹的,姑母也應該相信她纔對。只是圓靜師太已經幫我看過,說我這病沒有痊癒的可能,不過慢慢的捱着吧。”
薛太太道:“這成什麼事呢,往日你也健壯,這才搬過去沒多久就染了病。要不你還是搬回來吧。大家也有個照料。”
薛太太還是堅持讓邢太醫給薛愫看看,她才能放心。
薛愫不敢再十分推脫,不然真的回讓姑母起疑心。當邢太醫進來的時候。薛愫已經躺到薛太太的牀上去了,隔着帳子,邢太醫給診斷了一回。
出來時搖頭道:“小姐這病有些古怪,老夫只怕無能爲力。”
薛太太吃驚道:“到底是什麼病,與性命有沒有傷害?”
邢太醫道:“脈象什麼的也還算平穩,只是身上有些寒症。怕將來子嗣艱難。”
子嗣艱難?薛太太的心情立馬就沉到了谷底,將來薛愫可要怎麼嫁人啊。那沈家也是知道了她的身體。只怕這門親事難結。都到這個地步了,總不能又讓淑苓嫁過去吧,淑苓的身子也還沒個準呢。
想到這些,薛太太的眼淚就不自已的掉了下來。
後來薛太太拉着薛愫落淚:“我苦命的愫姐兒,都是當姑母的不好,沒有照顧好你。將來到了那邊,見着你爹孃我也交不了差。”
薛愫自然能猜到太醫給姑母說了什麼,勸慰道:“不要緊的,大不了一輩子不嫁人,也是能過的。”
“傻孩子,你怎麼還這樣說呢。這可是天大的罪過呀。你放心,我一定會請最好的大夫給你慢慢的治,總會有法子的。我讓你大嫂去打聽一下京中哪位大夫在婦科上是聖手。”
薛愫想說不用麻煩了,不過見姑母如此,卻不忍心開口。
薛太太心裡很是自責,倒是薛愫覺得歉疚。不過淑苓的病控制了下來,這的確是件大喜事。圓靜不大下山,雖然給配了丸藥,但薛太太依舊請了太醫時常過來給淑苓瞧着病情,不再讓它蔓延。
十月的天氣,已經有些寒冷了。薛愫還想早些趕回去,還沒走呢。就見鵠大奶奶急匆匆的趕了來:“太太,大喜事啊!”
薛太太忙問什麼喜事。
鵠大奶奶又看了眼薛愫,方勻好了氣,笑說道:“薛妹妹的親事給定下來了,還是樁御賜的婚事。”
薛愫震驚無比。
“御賜,與誰?”薛太太忙追問,心裡又有些着急,心想這孩子怎麼不一次把說齊全了,倒讓人焦心。
鵠大奶奶又道:“自然是和沈家世子!”
薛愫更是詫異萬分。暗道,他可真有本事,能將這門親事變成御賜的,這下就成了板上釘釘的事。她要是再不肯,不就成了抗旨不尊。沈銳,你這一招雖然算不上多高明,但是湊效,讓薛愫無法再反駁。()